,他很直白的問王書輝說,“師尊,我對於這個政策不是很明白。我們雖然建立了大量的國營農場,培養出了很多經過生產建設兵訓練的農業工人。可是我們的土地改革政策把土地分給老百姓自己,這可是激發了很多老百姓對我們的熱烈擁護的。”
“我個人覺得,如果從徵兵的角度來說,對農村單方面的實行土地改革就已經很好了。老百姓的生活得到了保障,老百姓的日子變得越來越好,老百姓對我們復興會越來越擁護。這不是挺好的麼?”
作為復興會的政府工作的負責人,陳封說話的時候顧慮很多,他從行政工作的角度考慮對王書輝說道:“師尊,我覺得土地改革政策也是很好的。排除能夠很好的獲得民眾支援等方面的考慮的話,單純的從行政管理的角度講,透過工作組培養和培訓當地村民的參政議政能力,然後把地方治理的權力轉交給當地村民選舉出來的農會,這樣的做法是非常有利於我們復興會節省行政成本的。”
“從這個角度講,農場建設不僅需要我們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還需要我們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對當地民眾進行軍事和文化培訓,把他們轉化成生產建設兵。然後又要針對性的對他們進行工業化農業技術培訓,把他們變成農業工人。從投入的角度講,我總覺得我們建設農場的工作有些得不償失。”
負責復興會黨務工作的孟離從來不會搶先發言。在坐鎮黨委會主任職務,主持復興會常委會日常工作的幾年來,因為他的這種穩重的性格,使得不少頭腦簡單性子直爽的黨內同志管不到三十歲的孟離叫老狐狸。
不過,孟離的這種穩重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對於黨務工作的充分理解。不要著急,不要隨便說話。畢竟,孟離在某種意義上作為黨的最高領導機構的常務負責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代表了黨的意志的。
所以,他在張寶樹和陳封都發完言之後才說道:“師尊,我覺得從為人民服務的這個理念出發,土地改革政策也是非常好的。對於群眾來說,手裡面實實在在的掌握著幾畝地,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心裡覺得踏踏實實的。”
“我們在進行農場建設的實際工作中,不少幹部都說,群眾對於成為農業工人這件事情表現的並不是非常的擁護。他們實際上更羨慕那些經過土地改革的基地村村民的生活。對於無論是生產還是生活都被農場黨委的管束的這種情況,群眾的抗拒意識還是比較強烈的。”
歷史上,對於黨的土地改革政策,不少後世的研究者和業餘歷史愛好者以及各種“有良心的歷史發明家”都有許多林林總總褒貶不一的看法。
作為一個受了高等教育生長和生活在國有大企業環境中的人,王書輝對於土地改革政策有著自己的看法。
在他看來,土地改革政策,是在土地國有政策這個大的框架內的一個階段性政策。因為黨在當時複雜混亂的歷史環境下,沒有掌握國家政權,不能夠全面的推行土地國有政策,把土地這個生產資料透過國家層面進行經營和運作。從處於階段性革命的實際出發,也就是因為舊民主主義革命到新民主主義革命階段的實際需求,黨才在根據地開展了土地改革政策。
從生產力發展的角度講,自家幹自己的活,自己耕自己的地,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這種小農生產模式,實際上是一種非常原始非常落後的生產方式。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哉。”的,實際上是農業文明的人類對於理想生活的一種想象。而在事實上,這種分散的,小規模的農業生產活動完全是因為生產力發展水平的限制所導致的。
在人類社會發展到工業文明之後,所有的工業國家都對農業生產活動進行了主動或者被動,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工業化改造。英國的“羊吃人”運動,就是工業資本家對於農業生產活動進行壓迫,使得農業生產活動被迫成為為工業生產提供原材料的工業社會的環節的一個過程。
“羊吃人”運動確實對於英格蘭的農民們是一場無法想象的殘忍的災難。可是這個運動不僅使得英國的農業生產進入了工業化範疇,更透過這種殘忍粗暴的手段,使得大量的無地農民不得不變成工業工人,為英國的工業化發展提供了充足的勞動力。
在兩次世界大戰後成為世界霸主的美國,在工業化的初期階段裡,也因為工業化對於農業活動的要求,爆發了南北戰爭。
把南方的奴隸制種植園變成純粹的為工業化服務的原材料生產基地,把束縛在奴隸種植園中的黑人,解放成為“自由人”,進而把他們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