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輝,從來沒有見過完整的還在維持著傳統功能的城牆。
枝江縣的城牆是洪武年間建築造的,長5。8公里,全石結構,高4到6米。王書輝看到這座城牆的時候,雖然並沒有感到城牆的氣勢如何的雄渾壯闊,但是很明顯的,不同於現代社會廣佈的高樓大廈,在成片的一二層的房屋的映襯下,高大的城牆還是相當有視覺衝擊力的。
看著這座普通縣城的城牆都這樣的厚重堅固,王書輝真的想不到,明末時期那些武器簡陋的農民軍和滿清武裝,是怎麼攻陷這些城市的。至少在王書輝看來,沒有接受過近現代土工作業培訓的農民軍和滿清部隊,又沒有高爆**這種攻城必備材料,想要攻破這樣一座城牆,真的是很不容易的。
他實在是想不通,遼東的那些文臣武將們腦袋裡裝了多少大糞,才會把遼東好幾所有著完善的防禦體系和巨大城牆的戰略城市丟掉的。明王朝末期,九邊軍事開支佔到整個國家財政的百分之*十,但是那些紙面上的百萬規模的軍隊,無不一觸即潰。
明朝末年的軍事力量,除了秦良玉的白桿兵和盧象升的天雄軍,似乎連所謂的遼東鐵騎都像像****一樣,遇到滿清蠻族就立即崩潰。可見再怎麼先進的武器,再怎麼厚重的城牆,掌握在腐朽墮落的明末地主官僚利益集團手中都是狗屁。
說來說去,還是人的問題。人的問題解決了,小米加步槍就能對抗日本侵略者,小米加步槍就能打敗大炮加坦克的黨****,小米加步槍就能打跑十幾個先進工業強國的聯合****。當然了,實現這樣的目標也得有強大的組織力量和基礎的國家工業化。但是歸根結底,無論是軍隊建設、組織建設還是工業建設,還是人的問題。明王朝不是沒有人才,中國人民也不是沒有是非觀。還不是因為腐朽的利益既得階層掌握著國家機器,使得人才不能得到使用,人民不願意支援。
王書輝坐的馬車和朱由梓的馬車外觀大體相同,只是沒有像朱由梓選的那輛馬車那樣,在外面有許多花哨的鐵藝裝飾。車廂外包裹著通體的黑色人造革,反射著陽光,倒是有點賓士汽車的範兒。
兩個車伕坐在車廂前面的駕駛座上,三個二等家丁坐在車伕後面一排的椅子上,還有兩個二等家丁,坐在車廂後面可以裝行李也可以坐人的架子上。王書輝的這架馬車看起來雖然和朱由梓的馬車很相似,但是沒有像朱由梓那樣的排場,有二十個高壯整齊,衣著統一高檔的家丁前呼後擁,只是一輛單獨的馬車,所以把守城門計程車兵很快就上來攔住了馬車,想要卡點油水。
看到把門的兵丁上前,五個二等家丁立即跳下馬車,從腰上抽出王書輝從現代成批購進的黑色的鋼製伸縮警棍,將警棍抻開了,就要開打。王書輝從車窗裡看到馬車外的情況,開啟車門讓家丁們退下,招呼剛剛被嚇了一身冷汗的兵丁到車門這裡來。還沒等王書輝開口,孃家四舅舅劉懷季就下了車,對剛走過來的兵丁大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衝撞了縣主和儀賓,你們這些狗才吃罪的起麼!”聽了這話,兩個小兵立即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了。
王書輝本人雖然不喜歡劉懷季的這種做法,但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和明代土著們打交道,倒是覺得開頭雖然不好,但是也是一個切入點。他走下馬車,對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兵說,“兩位不要多禮,今日我和縣主到城中轉轉,不過是散散心,你們從未見過我家的車架,算不上什麼罪過,快快起來吧。”兩個小兵聽了這話,才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
王書輝看了看這兩個小兵,他們和這個時代絕大多數人沒什麼區別。這兩個小兵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已經看不出底色的鴛鴦襖,頭戴一頂髒兮兮的范陽帽。臉色蠟黃,身材孱弱,骨節粗大。王書輝心裡嘆了一口氣,明末中國人普遍的營養不良,從枝江王別園到枝江縣城這一路上,就沒見到一個身體健康的人,每個人都是一種在生病邊緣的亞健康狀態。
王書輝想了一會兒,對兩個小兵說道,“你們可知道枝江縣最大的布莊是哪一家,在哪裡。”其中一個小兵年紀看起來最多十七八歲,長了一雙靈活的眼睛,看起來還算機靈,聽了王書輝的問話,立即答道,“老爺,我知道,我知道。”
旁邊站著的劉懷季立即訓斥道,“你這不知禮的狗東西,什麼老爺,要稱儀賓,懂不懂。記住了,要稱儀賓。”
王書輝見四舅舅像個事兒媽似的一個勁兒的跟著摻和,自己連話都說不痛快,心中非常不爽,這種不爽在臉上就表現出不耐煩來。本來坐在車裡,卻一直關注著王書輝的朱微妏立即就發現了,他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