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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人一起幹活。身上也沒有手機,袈裟就是普普通通有些破舊的灰袍。一雙布鞋,總是破破爛爛的。

等到王書輝讀研究生的時候,有一次他回老家,聽說那個江蘇和尚,在寺廟開光典禮結束之後,在自己的房間,寺廟後的一個小平房裡坐化了。年紀才三十六歲。

王書輝聽到這個訊息,想起了《紀念白求恩》裡面的話,……,一個南方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北疆小城人民的信仰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麼精神?……。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就像主席說的,一個人做一次好事,沒什麼大不了的。難的是一輩子只做好事,不做壞事。同理可證。那些所謂的宗教人士,偶爾一次兩次的,秀一秀慈悲秀什麼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他們一輩子都只做收斂貪婪的事情,不做好事。這也算得上一種難得了。

王書輝看到靜明和尚語塞的樣子,心裡對這個妖僧的評價又降低了一格。

唱戲煉的是腿,說書煉的是嘴。這個和尚,連自己的專業基本功都不過關,也不知道是怎麼****那些坑蒙拐騙的業務的。

王書輝不耐煩的對靜明和尚說,“和尚既然說不久就是華嚴菩薩的誕辰,那華嚴菩薩的化身,唐代的澄觀法師的‘十事自勵’總還聽說過吧。”

釋道心一聽王書輝要和他談佛法佛理,立即就精神了起來,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對王書輝說,“儀賓果然見聞廣博,澄觀法師的十事自勵,貧僧自然是聽說過的。”

王書輝說,“那就請和尚講講這十事自勵都有哪些。”

釋道心立即開口答道,“這十事自勵講的是,‘第一、體不捐沙門之表;第二、心不違如來之制;第三、坐不背法界之經;第四、性不染情礙之境;第五、足不履尼寺之塵;第六、身不觸居士之榻;第七、目不視非儀之彩;第八、舌不味過午之餚;第九、手不釋圓明之珠;第十、宿不離衣缽之側。’”

王書輝並沒有因為靜明和尚熟知典故,就高看他一眼,而是帶著冷笑對他說,“澄觀法師算是有道高僧了。他能‘生歷九朝,為師七帝’,靠得就是他收斂自守,秉持十事自勵之律。可惜的是,唐代僧人不知收斂,廣建佛寺,聚斂土地。以至於到了後來,武宗皇帝執政之時,開始大肆滅佛。”

“我現在就要向和尚你請教請教,這身不觸居士之榻,目不視非儀之彩,舌不味過午之餚,只是這三項,你這個和尚做得到麼。”

釋道心已經明白了,這個王書輝就是不喜歡佛教,不喜歡現在的僧人。所以才會做的這麼失禮。稱呼自己,連個大師禪師之類的尊稱都沒有。更主要的是,這個王書輝瞧不起現如今僧人的德行。

不過實際上,在他心裡,什麼佛祖佛法啊,也只不過是細枝末節,他來王府的目的,就是要見這個王書輝的,菩薩誕辰也不過是藉口罷了。

釋道心想到這裡,原本端著的高人架子也不端了。原本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也不見了。冷著一張臉,眼睛直盯著王書輝,一股江湖人士的草莽氣冒了出來。

他也冷笑著回答道,“和尚我酒也喝得,肉也吃得,華嚴菩薩是什麼樣的神佛,我這個江盜改行的半路和尚,怎麼敢和菩薩比較。我今日來,也不是什麼講經說法,就是想會一會你這位王府儀賓的。”

王書輝聽了這話,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他看來,這樣才對。真要說起來,王書輝更願意和江盜打交道,因為和那種匪徒打交道,可以直來直去的把話講明白。不像所謂的宗教人士,骨子裡也不過是強盜。但是他們道貌岸然的樣子讓人膩歪,想跟他們交流,他們強詞奪理的,也交流不明白。

王書輝這時候才真正有了興致,他用好奇的眼光,看著能夠在有道高僧和江湖強盜之間,隨意轉換面目的釋道心,饒有興趣的對他說,“和尚你現在這幅樣子啊,倒是讓我覺得更舒服些。既然你是專程來見我的,有什麼事情要說的,直接說吧。”

釋道心冷著臉,端著一種江湖人的架子,說道,“有人讓我問問儀賓,知不知道,這販賣私鹽是個殺頭的買賣。”

王書輝聽了這話,輕輕的笑了起來。這就對了麼。不是有人利益受損,這個和尚怎麼會早不來晚不來的,偏偏這個時候上門呢。

王書輝笑著對釋道心說,“你這個和尚說話雲山霧罩。什麼‘有人’要問,無非就是本地本省的,掌控鹽業的世家或者大戶,要你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