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吳叔送你先回去。”
韋悄悄也覺得鬆了一口氣,“不用,我開車來的。”
陸沉飛走出幾步,想起來件事,轉身道:“換輛車,安全些。”
她家哥哥說話永遠是祈使語氣的命令句式,不給對方任何選擇餘地,韋悄悄點點頭,“知道了。對了,冷無舟……”
“我還有事跟他談。”
冷無舟回來的時候,韋悄悄和趙小前正在廳裡的沙發上打電動。用她的小本轉接到電視上,大螢幕看著更舒服。趙小前狗腿地問好,冷無舟只是隨意地嗯了一聲。
韋悄悄留心觀察了他的臉色,非常平靜,沒有寒著臉裝門神,也沒有摔門上天台的舉動。反倒悠閒坐上旁邊沙發,津津有味地觀戰。
韋悄悄客氣地表達出要讓位的意思,沒想到冷大俠爽快地接過遊戲手柄,三兩下就打得熱火朝天,趙小前大呼過癮之下,還說了句有點含沙射影的話。
大俠給根棒槌認作針,倒教韋悄悄後悔不已。不過自己水平確實有限,也只好乖乖地退位讓賢。看了一會兒覺得好沒意思,自己到小閣樓上網。
一邊瀏覽著八卦新聞還一邊胡琢磨,難道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麼?
她真有做占卜師的潛質,沒準去了那個什麼鬼地方也能和平安一樣,混個巫女噹噹。這天夜裡,有那麼一剎那,韋悄悄猶能分出一點神來,做了個完全異想天開的假設。
緊緊覆著她的人明顯不滿意了,在她身上游移的唇加重了力道,還用齒輕輕齧咬了一下她柔軟胸前最敏感的地方,作為對她竟敢在這種時刻中途走神的懲罰。
韋悄悄禁不住嬌囈出聲,很輕,在駘蕩迷離的夜裡卻十分清晰。猛然想起隔壁房間裡還有人,她連忙伸手掩住嘴。
冷無舟左手撐住身子,拿下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右手二指比出個手勢晃了晃,伏在她耳邊低聲道:“放心。”
聲音磁性慵懶,氣息裡有奇異的誘人韻律,綿綿地鼓譟著她的耳膜。他言罷,靈巧舌尖輕飄飄地刷過光滑細膩的頸部肌膚,上面還有他昨夜留下的淡淡痕跡,於是,冷無舟胸中激盪的躁動更深更重。
薄唇含笑,鳳眸裡盈滿水光,他無聲地詢問著,溫柔而體貼。韋悄悄展臂攬住他,深深吻上那朵動人的笑意,指了指梳妝櫃底層的抽屜,羞澀點頭。
冷無舟探身,看到裡面的東西后笑得更深。他迅速做妥前序,輕輕托起她的身子,誘哄著將修長玉腿環住他的勁瘦腰身。韋悄悄終於被自己預測出來的熱帶風暴中心席捲。
周遭是無邊的靜夜,只有他和她的喘息聲相應和。當那雙向來星辰閃耀的大眼氤氳出迷濛的水霧,她臉上海棠含露般嬌豔的神情,一點一點地挑戰著他漸漸繃緊的神經,小魔女在他耳邊細細嬌吟的那霎,他幾乎要失控。
冷無舟放任自己更深沉更緊密地嵌進身下的美麗身體裡,半點縫隙都不想留,一次比一次更激烈。她是他的寶貝,就算有再大的阻礙,就算千難萬難,他至死都不會放手。
喉間逸出的聲音,低沉壓抑得近乎野獸低低的嘶吼,卻無比決絕:“悄悄,我一定要娶你。”
翌日,流泉送來一輛巴貝拉紅的小跑車。車子務必要好,但是車速務必要低。他交代了此刻已不知在地球哪個位置的陸沉飛大神的指示,並讓同來的工作人員火速辦完各種過戶手續。韋悄悄不由想,好在她的車庫還能勉強塞下,要不還真是大頭疼。開著這種車招搖過市,和在臉上貼著“不劫對不起我”有什麼區別?
她暗裡猜測,這車肯定是流泉違背聖意代為選擇的,照著陸沉飛的脾氣,才不會選這種不快不爽的眼球接收器兼定時炸彈式車型。果不其然,被她猜中了。兩人達成將某人永久矇在鼓裡的協議,韋悄悄順利A到了夜非夜的免單金卡一張。
只許遠觀,不許褻玩。流泉說這話時,桃花眼裡神秘莫測的笑讓韋悄悄有點毛骨悚然,難道這場子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間,冷無舟與流泉展開了你鄙夷我我藐視你的激烈眼神拉鋸戰,其激烈程度,比日光照耀下閃閃發亮的火紅車身更為炫目。還好,兩人都是君子動眼不動其他,連交談都不屑。
流泉趁冷大俠一個不察,搶到個頰邊閃電之吻,笑得花枝亂顫。臨走時還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做了個讓韋悄悄打電話給她的手勢,駕著他回頭率百分之一千的座駕,佔盡風*騷光芒萬丈地退場。
韋悄悄再看冷大俠,發現對方只是面無表情地立著,拈著一枚不知何時從一旁樹上扯下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