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晉穆,慢慢道:“你當真不答應?”
晉穆抿唇,攏指捲起了案上的錦書扔到他懷中,笑道:“你我相識也不短了,我說出口的話可曾有過反悔?”
聶荊不置可否,劍眉一挑,隨意將落手的帛書甩至一邊。“父王果然料事如神。”他站起身,笑得自如,彷彿是真的似提前預知般的輕鬆。
“什麼意思?”晉穆微微欠身坐直,握住我的手驟然用力。我吃痛看他,卻見他定眸看著聶荊,靜睿的眸底劃過一抹兇狠的寒芒。“你告訴了桓公夷光還活著?”
“胡扯!”聶荊失笑,飛眸瞟一眼我,神色淡淡,“天底下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乎她的命。”話音一落,他伸手自懷裡又取出一卷寶藍色的錦緞帛書,不慌不忙地將其遞到晉穆面前,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瀲灩之色漸漸迷離了那原本的清澈冷漠,他輕笑,道:“父王得知你日前去過金城,他猜曉縱使剛才那份卷書上的條件再吸引人,你也不會答應。所以命我特准備了第二份,呈穆侯親覽。”
這般精明圓滑的話語聽得我失神,這般模樣的聶荊更看得我不禁一呆,即便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深藍衣袍,俊面冷酷,我卻也彷彿能自他的容顏下看到另外兩人的影子。眼前此人,早非當日那個伴我北上的神秘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