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與七位寨主正在商議要如何騙過黃金麟,卻見顧惜朝神情肅穆的進了連雲寨。
“惜朝,你怎麼了?”戚少商問道。
顧惜朝嘆道:“那黃金麟真是個心有城府的,我到現在也鬧不清他想做些什麼。”
見顧惜朝一臉為難,戚少商便想為他解憂。“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又言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你不如把事情說出來,也許我……”想想自己不太靠譜,便忙把阮明正給抬了出來:“也許紅袍能幫你想想,畢竟他的名號可是寒諸葛啊。”
顧惜朝看了阮紅袍一眼,覺得這也是個辦法,便道:“戚少商,黃金麟約你明日於旗亭酒肆一見。”
“怎、怎麼?”戚少商沒想到那黃金麟初來乍到,便想與自己直接交手不成?
顧惜朝搖了搖頭,也很鬧不清楚。“我昨日本是想問那黃金麟想要怎麼做,好想個應對之策的。偏他用話打發了我,這才作罷。偏今日去他跟前討他的主意時,他卻說想與你一會。我思前想後,也鬧不清他想做些什麼。如今,我也只知他是個有主意的,我輕易動他不得,怕打草驚蛇。”
“不過是個朝庭走狗罷了。大當家的,既然那黃金麟約你去旗亭酒肆,不如我們就趁此機會,直接過去把他給宰了吧!”八當家穆鳩平向來是個急性子的,連話都沒想清,便當即嚷嚷開來。
顧惜朝聞言,臉色一黑。那黃金麟是朝庭走狗,那我又是什麼?果然是個江湖草莽,成不了大器的。
阮明正是個聰明的,也知道穆鳩平的話多有不妥,便連忙上前圓起場來。“好了好了,老八你向來是個不愛動腦子的,什麼都不知道便在那裡瞎胡鬧。要是那黃金麟是個心中藏奸的,那他約大當家的去旗亭酒肆必是有所圖謀。你就這麼帶著人闖了去,怕是還來不及接近黃金麟,便會被他的人馬給滅了的。”
“那怎麼辦?”穆鳩平聽得都愣住了。“那如果大當家的去了,中了黃金麟的埋伏,不就回不來了嗎?”
“胡說八道些什麼!”勞穴光越聽越不像,這話一出不就是在詛咒大當家嗎?當即便喝斥一聲,“老八,我們在想主意時你莫要在這插嘴搗亂。沒得讓你惹的話都說不了話了。”
勞穴光是在戚少商之前的大寨主,雖然如今已經是二寨主了,但在穆鳩平的眼裡威望不減。他一開口,穆鳩平果然就乖乖的閉了嘴,不再言語了。
顧惜朝無可無不可,繼續道:“那黃金麟那邊我已經讓人盯著了,若有異動,必會有人報於我。所以,大當家你明日還是去赴約的好,到時候我跟著,我們見機行事吧。畢竟,總是要知道他的打算,我們才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啊。”
我們……惜朝說‘我們’!
戚少商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點了點頭:“就依惜朝的。”
至於其他幾位寨主的話,戚少商卻是再也聽不下去了……(作者:讓我們為了這個因為愛情而變蠢的傢伙祈禱吧。)
第二日,顧惜朝便隨著戚少商去了旗亭酒肆,但也因為黃金麟並未請他前來,所以顧惜朝很是藏起了自己的行蹤,一路用輕功跟著。
戚少商很是順利的就進了旗亭酒肆,顧惜朝驚奇的發現,旗亭酒肆內外,竟然無一個埋伏之人。
顧惜朝心中難安。
看來那黃金麟的智計怕是在自己之上,自己很該要小心才對。
一時又見那戚少商上了那二樓,而黃金麟早已是等候了許久了。
戚少商本以為於黃金麟的見面必是以唇槍舌箭為開場,不歡而散為結尾,沒想到他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對結局。
開始,戚少商對黃金麟很有些敵意,但不知為何,黃金麟很是有些言詞懇切。雖然早就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戚少商還是慢慢的開始欣賞起黃金麟來。
兩人越發相談甚歡之時,卻聽黃金麟突然開口:“聽說戚大當家與顧大人相見恨晚,要為其在連雲寨的大頂峰上舉行拜香儀式,是嗎?”
戚少商瞬間警覺起來。
只見他笑得爽朗,神情放鬆:“原來黃將軍也聽說了。正是如此!我與惜朝一見如故,對他的才華也很是欣賞。可惜他是朝堂中人,不肯入主我連雲寨,我再三延請,他才勉為其難的同意掛個名在連雲寨中。我愛惜他,不願有人壓在他的身上(除了我!包子心語),所以便想將大當家的名號給他,但他不願,只說讓人叫他做大寨主便好。”
看來那顧惜朝做的可是滴水不漏啊!黃金麟對顧惜朝越發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