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裡難以親近的顧惜朝,也變得越發和風細雨起來。此時傅宗書再一提,邊關的連雲寨有一群人要通敵叛國,讓顧惜朝秘密前去捉捕時,顧惜朝想也未想便同意了。
傅宗書自然不可能讓官家知道,自己派顧惜朝去做什麼事的。可是顧惜朝畢竟是朝庭命官,不能隨意的擅離職守,便只讓顧惜朝上奏摺,說是要回鄉祭拜父母。
顧惜朝問為什麼,傅宗書自然是找了個理由敷衍道:“雖然說連雲寨的人通敵叛國,但畢竟沒有過硬的證據。你此去就是去捉捕他們,然後拿到他們通敵叛國的證據,然後再行計較也不遲。”
顧惜朝還欲再說什麼,傅宗書卻是不耐煩解釋,打發他走了。
後來,傅宗書到底是不放心,又派了自己的十八尊前去連雲寨看看情況,又指派了自己的侄子黃金麟,令其自主行事。
可是,前些日子,黃金麟來信說,因為顧惜朝捉捕戚少商時動靜太大,竟是驚動了諸葛那廝,現如今,已經派了四大名捕中的鐵手前來探查呢。
傅宗書到底是不安了。
現在,卞謀延向傅宗書伸來了橄欖枝,心中忐忑的傅宗書又哪裡不應呢。當即便答應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到大遼,幫助自己行事。
而卞謀延得了準信,心中自然也是欣喜的。
兩人各得其所,各取所需,倒真真是狼狽為奸了。
這邊廂,兩人在秘謀造反。
另一邊,康熙、雍正和胤礽、胤祥等人都已經知道他們所說的一字一句了。
雍正冷哼一聲,嘲諷道:“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就這麼點本事就想著要謀朝篡位了。”
“老四且稍安勿躁。”康熙見雍正為自己擔心,不由得心中暖洋洋的。眼角不自覺的看向胤礽,見胤礽一副懶得與其理論的模樣,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偏其只能深深的忍了下來,繼續道:“雖然這傅宗書有意造反,偏其一向是與江湖中人來往,與朝臣們的關係反而不大,朕一直苦無把柄可捉。現如今那傅宗書按納不住,要與卞謀延合謀起來,卻不正是個機會嘛。”
“皇上說的是,正好將這群反賊一網打盡!”胤礽笑嘻嘻的說道。
康熙卻不願理會胤礽,但也不能在面上表現出對胤礽的不喜來,只偏過臉,不說話了。
胤祥卻是個知機的,見此情形,趕忙道:“那是不是要將計就計?我們安排一番,等著他們來造反。然後證據便是大家都見了的,也不用聽他們辯解,直接斬了便是了。”
“說什麼傻話!”雍正蹙著眉頭,有些不悅:“皇上乃千金之軀,怎麼可以以身犯險。雖然大家可以探聽到逆賊的計劃,但是人心是最難測的。若是到時卞謀延或傅宗書有了一些別的舉動,危及了皇上的安危的話,那可怎生是好。”
雍正做過皇帝,知道做皇帝的就忌諱白龍魚服。
前世,雍正便對康熙總是南下而多有不滿,只是康熙是君,是父,雍正不好說些什麼。而今重生之後,康熙還要做這些危險的事情,雍正便再也耐不住了。
雍正嘴巴不停的說教著,康熙聽著有些下不來臺,而且隨後一想,雍正之所以會說那麼些事,追根究底,不就是因為擔心自己嗎?
這麼一想,本來有些黑的臉便和緩了。
胤礽見狀,忙打斷雍正未完的話語:“老四且別說了,皇上畢竟是皇上,又哪有可能真的以身犯險呢。到時只要找個人替了皇上不就得了。”
雍正聽罷,這才歇下嘴來。
“胤礽說的很是,朕不會以身涉險的,老四不必擔心。”康熙自然而然的拉住雍正的手,無視雍正不自然的神色,繼續說道:“不過,能得老四如此擔心,朕也不算白活了。”
這個老不要臉的!
胤礽咬牙切齒的腹議一番,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不著痕跡的揮開了康熙的手。“皇上此話差矣!老四關心您老人家,是因為您老人家是一國之君,若是出了事,實在是讓人看著不像啊!”
老人家這三個字,胤礽說的格外尖刻。
康熙哪來不知道,胤礽這是在諷刺自己為老不尊。可是如今的自己一點都不老,便毫不在意。只是看著雍正的眼神格外的意味深長,然後小聲的嘟喃了一句:“再過上一段時日,便是朕的萬壽節了……”
聲音雖小,卻正好讓雍正聽個正著。
雍正有些不知所措,胤礽和胤祥看在眼裡,卻也不知道康熙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麼,便都只能暗自著急。
但顯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