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昨夜鬧到幾乎寅時才休息,雍正本該是該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可是因著習慣,只能勉強自己睡到辰時才起。
強持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雍正早早就來了知府衙門。在衙差口中得知公孫父子還未醒的訊息,雍正略一沉吟,便轉了方向,去找胤礽了。
性喜享受的胤礽最不喜歡衙門內內外外都是衙差的環境,總覺得被人監視著。是以,領著自己的親信,在廬州城內最大的客棧——悅來客棧內包了後院,在那處住了下來。
雍正來時,胤礽正在練武。
胤礽見著雍正,不禁喜笑顏開:“真是稀客呀!四弟怎麼會想著來看你二哥我的。”
“二哥說笑了。”雍正輕輕的搖搖頭,說道:“二哥如今可是飛星將軍,而我不過一介草民,怎麼可能隨便的就來找二哥呢。”
胤礽自是知道雍正自尊心有多強,不來找自己,也是因為怕別人說他攀富貴。胤礽瞭然的笑了笑,也不問他為何來找自己。不過,也不急著去換衣裳,只穿著練功服,挑眉笑道:“怎麼樣,好久沒和二哥練練了,要不要來試試身手?”
雍正聞言,也是精神一振。也懶得再向胤礽要一身練功服換上,便要下場。可是雍正身著一身儒裝,很是不便,便脫下了外衣,只著一身中衣。
因著在場的只有二哥一人,兩人又是兄弟,又是男子,便也不忌諱什麼,便比試開來。
不過,雍正沒發覺到的是,胤礽看著他脫衣裳時,臉上飄過的那一抹紅暈。
雖然雍正小時候時常與胤礽一起練功,可是那是跟著胤礽不同的是,胤礽貴為太子,時常要待在康熙身邊學習處理政務,除了早上必要的練功之外,很少到練功房去。是以,雍正當年和胤礽僅有的幾次交手,倒是以平手據多。
當然,其中也包括因著胤礽的太子身份,雍正並不很敢贏他。
可是如今卻是不同了。
雍正現今是書生的身份,沈氏也並未為其請武師教其武功,便不好顯出自己會功夫的事實。即使是早上必要的練功也是偷偷摸摸的在束手束腳的房中練習。沒有把武功束之高閣,也算是雍正有毅力了。
可是胤礽因著不再是太子,而是龐太師之子。雖然是權貴公子,可是卻悲劇的認出了當今皇帝是他的皇阿瑪,康熙大帝。
因著康熙對其的重用,倒是對文治武功都很重視。而今文采不錯不說,功夫也是不錯的。在對高麗的戰爭中,胤礽可以說對這場場必勝的戰爭來說,功不可沒。
於是,理所當然的,雍正此時並不是胤礽的對手。交手不過十來個回合,雍正便敗在了胤礽的手下。
不過,自家知自家事。雍正也知道自己的身手退步了許多,也不很惱,只唇角微勾:“二哥的功夫越發的好了。”
“我看是你的功夫退步了不少。”胤礽不以為意的說道:“不過,我看你今日精神不濟,也是輸的原因之一。”
“即使我休息的不錯,只怕也不是二哥的對手。飛星將軍之名,可不是浪得虛名啊!”雍正說著,略看了看天色,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便不再多退,只跟胤礽告辭了。“昨夜可是多虧二哥,我才沒害了皇阿瑪的威名。是以,為了給凌楚楚姑娘洗脫嫌疑,便是浪費了一些時間。現在時辰也差不多了,我便告辭了。”
“可是去知府衙門?”胤礽徑自走到練功場的盡頭,那邊有一個桌子,擺放著茶水等物,只為了讓胤礽累了時歇息的。胤礽取過桌上的絹布,擦掉了臉上的汗漬。
雍正點了點頭,道:“是的。今日去也是為了問那凌姑娘在高麗太子死的那日,可有看到什麼異常。”
“你做事向來有分寸,我也不用多囑咐你什麼。只是,有時候可是要萬事小心的。有什麼事,或是需要幫手的話就來找我,莫要自己去涉險。”胤礽自知雍正,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對著雍正的安全,很是不放心。“莫要放二哥擔心。”
雍正略為驚訝的看著胤礽。要知道,即使是當年雍正和胤礽養在康熙膝下,還未有紛爭之時,也不見胤礽如此明顯的關懷。只是,雍正聽著這些話,很是暖心。“二哥放心。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句話,我曉得的。”
“如此便好。”胤礽輕輕的笑開,頓時讓人有種明媚的感覺,由然而生。
雍正看著,不由得恍惚了一下,竟讓他不敢多看。不過,因著雍正向來的自制,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只是臉上略僵了僵,便告辭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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