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木乃尹似的,除了鼻子、眼睛別的地方全是紗布,不是特別親近的人,外人根本認不出來他是誰。
“這就是武家班的林班主。據那幾個和他一起的武生講,林班主是被一夥兒小偷打成重傷的。山田司令給張旅長下了命令,全城抓捕小偷、乞丐和無業遊民,限三天破案,一定要抓住兇手。”這偽軍官還真不錯,高全想知道啥也不用開口,這位直接就給講明白了。
“這人病情怎麼樣了?”高全一指病床上那位,看這位身上插的管子、掛的吊瓶,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去把醫生叫來!”偽軍官這會兒才想起醫生沒在現場,趕緊點頭打聲招呼,跑著喊醫生去了。
“這龜孫子命還挺大!”金飛龍恨恨的咒罵了一句,一步跨過去,在高全還沒來得及阻止之前,已經把床上病人的腦袋猛地往上一抬。“咔吧!”一個不大的聲響之後,又重重的把病人的腦袋摁到了床上!
一個健康的人被這樣猛地窩一下脖子還受不了呢,更別說這位重傷員了。倒黴的林班主大約做夢也沒想到,有人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追到醫院來對付他。可能金飛龍這下確實是弄疼了他,林班主猛哼了幾聲,胳膊腿劇烈抽動了兩下然後不動了,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就此死了。
“老金,你!”高全話出口,金飛龍已經把活兒做完了!“過來!”高全用手往身後一指。這回金飛龍反應倒挺快,兩步就跳到了高全後頭。
“醫生來了,太君,醫生來了!”金飛龍剛剛站好,門口就傳來那個偽軍官興奮的喊聲。高全一回頭,就看見那位軍官拉著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分人群走了進來。
那醫生進來之後,看了高全這群太君一眼,然後就看病床上的病人。“哎呀!”醫生突然叫了一聲,一個箭步衝到病人床頭,對著病人的腦袋脖子部位仔細檢查。
“病人,病情的嚴重?”高全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問那個醫生。
“病人身上多處骨折,肝、肺均有損傷,顱腦也受到過重擊。神智一直沒有清醒,並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我們給他打了石膏,但是病人脖子和頭上的石膏現在又出現了鬆脫現象。”醫生狐疑的看向高全,他懷疑是這個日本人剛才做了什麼手腳。
“唔,病人病情很嚴重,那就拜託醫生好好給他治療吧。”高全終於說了一聲順暢的中文,話一說完掉頭就走。他沒法在這兒多呆了,專門跑到醫院來虐待一個躺到床上動不了的病人,這事實在沒啥光彩的,高全受不了醫生那異樣的眼光!
今天這事又沒辦成!出了醫院高全沉著一張臉也不吭聲,他不說話,大家也都沒人說話了,一行人悶悶的在大街上走著。
今天的收貨就是:知道了山田梅二帶著六月紅去了他的司令部唱堂會去了;張二胖縮到了軍營裡不出來;滿大街都是偽軍、警察,到處抓捕小偷、乞丐。不管是進軍營去殺張二胖,還是混進鬼子司令部去刺殺山田梅二,難度都不小。不到必要的時候,高全還不想幹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暴力活兒。
由於他們身上穿的都是鬼子軍裝,走路都得像鬼子似的排著隊快步走,還不能和漢奸偽軍一樣瞎溜達。走了幾條街之後高全就覺得無聊了。回去,明天再出來!要宰山田梅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這是個長期的工作,哪怕一個月兩個月,只要能找到機會幹掉這老鬼子就算勝利!
眾人能平安歸來,最高興的就要數姚碧君了。這位姚家的女當家人高興地就差沒唱出來了。姚碧君吩咐大擺酒宴,要給平安歸來的眾人壓驚慶祝。反正姚家有錢,頓頓擺酒席也擺得起。晚宴上高全照樣是下了限酒令,中午每人喝了一小杯,晚上能喝兩杯,嚴禁多飲。
吃完晚飯眾人又聚在一起討論了白天的見聞。高軍長重點批評了金飛龍下午在醫院不聽命令,擅自向病床上林班主動粗的惡劣行為。金飛龍對此雖然不以為然,對於軍座的批評卻不敢有絲毫的反駁。高全再次強調了服從命令的重要性,在場眾人無不凜然應諾。
當天晚上就留宿在姚宅,眾人各自回房休息。高軍長和洪瑩瑩一間房,其餘各人每人一間客房。至於金飛龍,由於和姚碧君分別數年,自然是被本宅女主人專門請走再續前緣去了。對此,高全自然不會反對,只要不耽誤大事,成全一樁姻緣也是無量功德一件嘛。
從這天往後,白天高全他們在城裡用各種身份找機會,晚上就住到姚宅。天亮出門,天黑回家,倒也算生活有了規律。不過,這樣的好日子也就過了兩天。等到第三天的時候,眾人在城裡又逛了大半圈之後,高全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