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趕車的鬼子著急,使勁兒的甩鞭子,把馱馬身上的毛都抽掉了!
拉車的馬也急了,心說話:我已經在使出渾身的勁兒在拉了,你還想怎麼樣?這是拉著上千斤的車,你以為是啥也沒帶的光身空馬呢?換成你,你能跑得起來?馱馬被虐待得狠了,心裡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兩隻前蹄一揚,揚起長脖子嘶鳴一聲乾脆站住不動了!有本事你來,爺不伺候了!
車一停,趕車的鬼子也傻眼了。停了?這咋辦?車伕還沒想好對策呢,後頭的我軍戰士就趕上來了,比飛蝗還要快得多的子彈向著鬼子劈頭蓋臉就射了過來!
大車上不光是有趕車的車伕,每輛車上還坐著兩個押車的鬼子兵呢。至於步行跟車護送的鬼子,除了車隊後面那個小隊被全殲了之外,剩下的百十號鬼子也迅速在我特務團戰士的打擊下,四散奔逃了。隨車押送的鬼子本能地舉槍還擊,誰料想這樣一來卻把最佳的逃命時間給耽誤了!
一個押車的鬼子兵站到車轅上,舉起三八大蓋剛打了一槍,就被後頭打過來的好幾發子彈同時打中了!那鬼子慘叫著一頭從車上栽了下去。倒黴的車伕也受了同伴連累,瞬間身上被好幾發子彈同時打中,腦袋一歪,從駕駛位上摔到了車軲轆下頭。
隨著一聲聲槍響,鬼子們紛紛掉下馬車,除了極個別機靈的車伕,早早地看出事情不對,就跳進路邊的臭水溝逃生了之外,大車隊絕大多數鬼子都在這次遭遇戰之中被殺。
我軍戰士一擁而上包圍了大車隊,把鬼子屍體從大車上拉下來,將車廂下頭,車軲轆邊上的屍體抬到路邊,高全、孫元慶一群人已經過來了。
“哧啦!”彪子一把拉開帆布,露出了大車上裝的物品,滿滿一車皮棉鞋!原來這個大車隊拉的全都是鬼子的衣帽鞋襪,全都是好東西!如今正是最冷的十二月底,元旦之前。五百軍雖說不缺過冬衣物,可也遠遠稱不上富裕,棉衣棉鞋自然是越多越好。
“元慶,組織戰士們把這些大車全都拉走,特務團有棉衣棉鞋損壞或者不全的,優先配發,剩下的全都拉到輜重團!”高全就是個財迷,看見繳獲了好東西,高興地眼睛都眯起來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這下就剩一條縫了。
“咔嚓!咔嚓!”強光燈刺眼地閃了兩下,這是什麼?高全睜大眼睛一看,原來是唐記者在照相。
“文娟,你什麼時候跟過來的?”高全伸手托住屁股,把唐記者推上了大車。剛才唐文娟對著一車的鬼子軍裝照完相之後,好像是還想到高處找個更合適的角度再照幾張,往大車上爬怎麼也怕不上去,一副很費力的樣子,高軍長既然看見了,自然舉手推了一把。
“哎呦!”本來是好心搭把手幫個忙,唐文娟卻好像被蛇咬了一樣驚叫一聲,回頭怒目圓睜的瞪著高全,嘴巴一鼓一鼓的,看樣子只要再開口,就必然不是好話!“你!”唐文娟嘴張一半,看見是高全,臉上的憤怒立刻變成了疑惑不解,“你的手往哪兒摸呢?我背對著你,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唐記者的背影與眾不同,高全無時無刻不敢或忘。大老遠的看見文娟的窈窕身影,過來正好看見你往車上爬,順便幫把手就是了,我可不是故意隨便亂摸的!”這話可要解釋清楚了,如果因此被唐記者誤會成下流**,高軍長的英明神武形象豈不是瞬間崩塌?
唐文娟顯然也並不想和高全當著戰士的面討論這個問題,問了兩句之後,轉身拿著照相機就開始拍照。拍了身下面這輛車,再拍旁邊的輜重大車,拍完近處拍遠處。看得出來,唐記者是個真正的職業記者,一旦工作起來那個認真的勁頭真的讓人很感動,最起碼高全是被感動了,在車下頭兩眼死死地盯著車上的唐記者,一下也沒挪開。
“哎呀!”唐文娟驚呼一聲,身子一晃往下就倒!
還是高軍長身手敏捷,邊上的孫元慶就覺得眼睛一花,高全已經飛身到了車上,雙手抄住了唐記者的腰,兩人迅速爬到了車廂板上。“怎麼了?”高全的心嗵嗵嗵跳得厲害,他不知道唐文娟是不是受了什麼傷。
“我沒事。”唐文娟看出來高全的臉色有點發白,趕緊出言安慰高軍長,“剛才看見有個鬼子拿著一杆長槍在瞄準我,把我嚇壞了。”唐文娟說話的聲音還有點微微的顫抖,顯然剛才被嚇得不輕。
“哪邊?是哪邊的鬼子用槍瞄你?”聽說唐文娟沒受傷,高全心是放下來了,同時一股怒火也升起來了,是哪個不長眼睛的鬼子拿著槍瞎瞄,別讓我知道,知道你就活不了!
“軍座,一三四師把鬼子聯隊長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