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生就的一張死人臉,笑著的時候,雖然難看,倒也像個正常的人臉。這張臉往下一拉的時候,眼角泛紅,嘴角下垂,看著怎麼那麼��四兀�
老村長只是瞟了一眼,身上就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多看,只是說了一句:“到下個地方去找。”低頭就走,生怕走得慢了,這個長相嚇人的長官再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利的事。
村長家再大能有多大?他家的院子裡,又有幾個能藏人的地方?彪子領著一幫人搜了半天也沒搜出來,一是這些當兵的只想自己發財,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彪子對搜查實在是不在行,他根本就不知道人能藏到哪兒。有了本宅主人帶路就不一樣了。家裡哪兒能藏人,老村長當然是再清楚不過了。柴房裡沒找到,直接領著人就去了儲存糧食蔬菜的菜窖。
由於地主家的人口多,菜窖也就修得比較大。裡面還留的有通風的口,倒也算是一個能藏人的所在。
有熟悉地形的人領路,搜查的過程就簡單多了。搜查到第二個地方,菜窖的時候,就直接從村長家的菜窖裡頭搜出十五個人。地主家的菜窖再大,裡頭也不到三十個平方。就這麼大點空間,藏十五個人!這十五個莊稼漢被救出來的時候,一個個臉色蒼白如紙,一看就是缺氧的緣故。就這還是裡頭留的有通風口,要不然人早就悶死到裡頭了。
為了防止其他地方還藏的有壯丁,在彪子的要求下,村長領著戰士們,把他們家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搜查了一遍。其實村長也是怕,萬一這些當兵的走了之後,他再從自己家的某個地方發現了幾個死人,那可怎麼辦?在胡彪的要求下,村長配合搜查可算是盡心盡力了。
當這十五個精神狀態明顯不佳的村漢,被帶到高全面前的時候,王耀斌的臉上已經不見了半點血色。只不過,這位王副官仗著自己是湯恩伯司令部派出來的幹部,仍舊是強打精神,大聲對著高全辯解:“高軍長,抓壯丁也是徵兵的一種手段。為了抗擊日寇,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委員長說過: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為了抵禦日寇侵略,人人都要為抗戰犧牲!這些百姓愚昧,不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就算他們現在有一些犧牲,那也都是為了抗戰!”
這小子口號喊得震天響,滿嘴都是大道理,竟然把委座語錄都搬出來了。如果不是此時的臉色太過難看,就憑這番話,還真能唬住不少人。
和他辯論,高全還覺得降了身份。剛才一進來的時候,和這小子說那麼多,是想在話語上占上大義的成分,如今看這傢伙這麼能說,經典引得這麼熟練,高全就不想和他再進一步進行辯論了。
第十三章 每人十軍棍
王副官都到了這會兒了,還在那兒侃侃而談,大道理說起來一串一串的。高全冷冷一笑,“你說這麼多都沒用!我只知道,軍隊徵兵都是百姓們自覺自願參加的!我沒聽說過軍隊哪項條令裡頭有可以強抓壯丁的。這些人都是你抓過來的,現在這裡人證俱在,也容不得你花言狡辯!”
看到王耀斌還想開口辯解,高全忽然提高了音量,“我是第五戰區長官部任命的桐柏駐軍司令。凡是桐柏山區發生的案件,我全都有權處置!王耀斌上校及其手下綁架村民,證據確鑿。念是初犯,這次就從輕發落:每人杖責十軍棍,轟下桐柏山!”
戲裡面唱的縣太爺打板子,都是四十、一百的打。雖然不知道人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這麼多板子,不過想來那東西都是藝術加工出來的。大棍子打在人的屁股上,幾十下過去,搞不好就興許能把人當場給打死了!看在湯司令的面子上,高全還不想把這位王副官一頓亂棒給打死,那樣的話,可就算是和湯恩伯結了死仇了。每人打幾棍子,給他們個教訓也就是了。
高全是想稍微給王副官等人一個教訓,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些官兵們可不是這麼想的。這不打仗了,日子一天天過的也挺無聊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件這麼有趣的事兒,還不得好好耍耍?
如狼似虎的警衛連戰士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就把王副官和他的那幾十名手下全都放倒在地,就連一路從小北村帶過來的那幾十號人也一起摁到了地上。伸手解開這些人的褲腰帶,“呲啦”一下,連外褲帶內褲一起褪到腳脖子,地上頓時露出了幾十個白花花的臀部。
那位王耀斌上校是文化人,哪受過這種粗暴對待?羞怒交加之下,趕緊大聲喊高全:“高軍長,你不能這麼對待我!我是奉了湯司令的命令來的!我是四省邊區司令部的人!”都到這會兒了,這位還不忘了他是上級衙門來的人。
高全還沒搭理他,摁著他的那名臉上有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