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子,一隻眼睛又青又紫腫起來老高,嘴角上也有血跡,看樣子是遭到了虐待。地上有一男一女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這兩個孩子顯然也遭受了毆打,身上也有血跡,正爬到地下低聲的哭泣。
堂屋的主位上坐著個鬼子,這鬼子軍裝包裹下的身體看起來比一般的鬼子要更加瘦小一些,臉上的面板卻是出奇的細膩,五官也生得頗有幾分俊美,猛一看倒很像一個人。
第二十八章 父親的選擇
“陸先生,您是岳陽城裡著名的文化界人士,我真的不想難為您。只要您把今天白天和您在一起的那位新佑衛門少佐交出來,或者是告訴我他的去向,我立刻就把您放下來,咱們還是好朋友,怎麼樣?”主位上坐的那個鬼子軍官用柔美的聲音勸說著陸游,這聲音柔美得就和女人的聲音差不多,再加上這位白淨秀氣的臉蛋,這鬼子軍官根本就是個女人!或者說這位根本就是個女軍官。
“安小姐,我已經說過了,那位新佑衛門少佐離開我們家了。他是日本人,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他要去哪裡。你們都是日本人,你找他應該比我容易得多,你不出去找,卻帶著人來我家,人已經不在這裡了,你仍舊在找我要人,這不是捨本逐末嗎?還有,我這兩個孩子還只是尚不懂事的幼兒,這幾天一直在內宅玩耍,從來也沒見過你說的那位新佑衛門少佐,你這樣對待兩個不懂事理的孩童,於心何忍?”
到底是文化人,都到這會兒了,這位陸游先生說出來的話還是文縐縐,四平八穩的,連一句罵人腔都沒有。原來這個鬼子婆就是洪瑩瑩在火車站追丟的那個安小姐!
“唉!陸先生,我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們都有好幾年的交情了,我真的是不願意這樣對待你。你哪怕稍微告訴我一點,就算你給我說一下那些人一般都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哪裡口音,有多少人,走的時候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就算你把這些最一般、最沒用的情報告訴我,你讓我有個藉口,讓我有個臺階下,我馬上就會釋放你和你的孩子!怎麼樣?”坐著的安小姐有點不耐煩了,站起身走到陸游跟前很是真誠的勸解著前教育局長。
“我也說過,那些人走的時候並沒有通知我,陸某也不知道他們走的是哪條路,你要找新佑衛門少佐,應該回去問佔領軍司令高品彪將軍!”說起佔領軍三個字的時候,陸游的牙咬了一下,隨即揚起了頭,和英勇就義之前的革命烈士很有幾分異曲同工之處。
“陸先生,你,唉!這可真不是我願意的!來呀,給我抽這男孩子兩鞭子!”說出這句話,安小姐好像也是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一下子又坐回了椅子裡。
“啪!啪!”一個負責行刑的鬼子掄起一根皮帶劈頭蓋臉的照著那小男孩用力抽了兩下!皮帶抽到皮肉上的聲音清晰可聞,孩子受疼,大聲哭喊了起來。
“龍兒!”陸游悲呼一聲,拼命掙扎起來,無奈身上綁著的麻繩根本不是他這副文人的身子板能掙脫得開的,用力掙扎幾次無果之後,最後只氣得兩眼突起,張嘴欲罵人,可多年經受過的良好教育還是讓他罵不出一個髒字,最後氣得渾身的肌肉都顫抖了起來。
而他那個小兒子卻停止了哭喊,努力往他這邊爬了兩步,抬頭看向陸游,仰著帶血的小臉蛋安慰起了父親:“爸爸別怕,龍兒不疼。”
“啊——!”聞聽兒子的安慰之語,陸游仰天長嘯,眼角的淚水卻控制不住的淌了下來。原本想著大不了一死,怎麼也要保全了那些**官兵的秘密,為我中華的生存與獨立盡一分國人之力!可這萬惡的日本鬼子卻用孩子來折磨一顆父親的心!陸游心痛如刀絞,似針扎,這烈士真的不是那麼好當的!
“陸先生現在要說了嗎?”安小姐聽見陸游的嘯聲眼睛一亮站了起來,可陸游只是用眼睛怒瞪著她,就是沒有隻言片語。“來人,把小女孩的衣服脫了,把軍犬牽來!”
小女孩大概只有六七歲,上來一個鬼子獰笑著,一把就把小姑娘抱到了懷裡,伸手開始撕扯孩子身上的衣衫。小女孩嚇得大哭,大聲叫著爸爸,男孩子奮力爬了幾步,想要過來解救妹妹,另外一個鬼子上來就是一腳,男孩慘叫一聲滾出去老遠。
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能有多大力氣?那惡魔一般的鬼子三兩下就把女孩身上的衣裳扯了下來,露出了白裡透紅的小小身體。小姑娘大聲哭叫著:“爸爸!爸爸!”
另一邊傳來日本狼狗興奮地吠叫,一頭身高將近一米的黑背狼狗狂吠著,兩隻狗眼死盯著小女孩的身體,向前一一撲一撲的,牽狗的鬼子用勁兒拉著狗皮帶。
“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