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身後的獨立團或者說是猛虎團的所有高層軍官隨後跟入。
院子裡,厲岐身穿白大褂,正在直著脖子和人吵架,而和他吵鬧的是三四個傷兵,這些傷兵身後圍著一大群士兵,現在是在給這幾個傢伙撐腰助威的。而厲岐身後則是三個護士抱成一團,滿臉驚恐的看著吵架的雙方,特務排計程車兵緊緊抱著槍警惕地注視著和厲醫生吵架的那幫人,刺刀都已經上到槍管上,就差沒把槍口對人了。
“怎麼回事?”
高全一行人一進來,吵架的雙方立刻停止了爭吵。見高全發問,傷兵中的一個搶先說道:“大當家的,這個郎中不安好心,他想要鋸了田豹的胳膊!”
什麼叫想要鋸了田豹的胳膊?人家是醫生,那叫截肢!對這種文盲大老粗,高全直接無視,眼睛一轉就看向了厲岐。
“團長。那個田豹排長的胳膊,確實是非截不可了。手骨上的骨頭都已經碎了,我不會正骨,我們部隊裡也沒有會捏骨頭的醫生,現在就算是到洛陽去找正骨國手,也來不及了。田豹的胳膊根本就拖不起,恐怕人還沒到洛陽,就不行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小臂鋸調。”
高全張了張嘴,當著這麼多人,下一句話沒好意思說出口。你說你這個厲醫生,說話也太直了點吧?什麼叫到了洛陽就能治?你怎麼不說到了上海的大醫院就能治呢?辦不到的事兒你說他幹嘛?直接一句話:不鋸胳膊就得死!多簡單,那個田豹只要不想死,就得答應鋸胳膊,這幫小子也不會和你吵了。
果然,那群傷兵一聽厲岐這話更來勁兒了,“既然到洛陽能治,你就不能鋸了田排長的胳膊,讓我們大當家的想想辦法,把田排長送到洛陽去,你這個野郎中說話這麼不靠譜,說不定我們田排長到了洛陽還死不了呢!”
這傢伙對厲岐說話這麼不乾不淨的,厲岐還沒怎麼樣呢,高全可不幹了,“閉嘴!厲醫生是我們部隊的醫生,是我親自求來的!今後誰要是再對厲醫生口出不遜,嘴裡不乾不淨的,可別管我翻臉不認人!現在我宣佈,厲岐醫生就是我高全部隊的醫院院長!哪個人敢對厲醫生不敬,警衛們有權將之拿下!”高全這麼大明大方的幫厲岐撐腰,在場的傷兵及那幫起鬨的傢伙都變了臉色,有那聰明點的,一看事兒不對,悄悄從門口溜了。
就在高全剛想拍板,給這件事做個了斷的時候,厲岐漲紅著臉,又對高全說了一句話:“團長,還有件事我要向你單獨說。”
第二十二章 懲戒
高全心裡這個彆扭呀,他很是不喜歡偷偷摸摸的背後嘀咕家長裡短的事兒,尤其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說你這個厲醫生也老大不小的了,真有私密事兒想要背後彙報,你可以挑個沒人的時候嘛!
“有什麼事兒現在說吧。”當面向著是當面向著,高全可不想給別人一個自己是個陰謀家的印象。
厲岐扭頭看了那三個護士一眼,高全心裡一跳,莫不是厲岐看上這三個女人中的一個了?桂枝是柳七的老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就只能是剩下的那兩個了?工作中產生戀情,這算不算辦公室戀愛?幾個人終日朝夕相處的,可是有很多機會的,有沒有整出啥事?看不出來厲醫生滿正直的一個人,也挺會趕時髦嘛。
高全正在這兒滿腦子不健康思想的亂想,厲岐已經開始了彙報:“剛才我正在和田豹排長說他的病情的時候,這幾位,”說著一指那三個和他吵架的傷兵,“就圍了上來。剛開始大家還是在商量,後來商量不通,就有人開始推搡,護士們來勸解,這位,”厲醫生伸手直接指向在三個人中,站在左邊的包著一隻眼的又黑又瘦的小子,“這位摸了,摸了惠琴,還趁著現場就有我一個,拉著不鬆手。直到我喊出聲,警衛兄弟們過來,這位才鬆手。”
厲岐到底是正直的文化人,對有些話實在是不好過分形容,不過這已經足夠高全聽明白話裡的內容了。這小子是想打護士的主意?你看上哪個了,儘可以去追嘛!幹嘛要這麼下作,趁亂伸手亂摸?真是丟大老爺們的臉!還拉著不鬆手?那是什麼?想用強嗎?
惠琴當初他可是背了一路的,要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純粹是自欺欺人。高全眼光往惠琴那兒一望,就見這個小女人正在滿臉通紅,眼中含淚的看著自己,那眼中滿是敬慕、羞澀,更多的是委屈。見高全看過來,趕忙低下頭,眼中的淚水卻是不經意間掉了下來。
高全心裡猛地一跳,好像是哪處柔軟的地方被誰給撥動了一下一樣,再轉頭看向那個黑瘦傷兵的時候,眼睛裡已經有了一絲殺氣。
“不就是個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