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爹頓時無語,一把揮開我的手,“連長輩你都敢開如此玩笑,看來你膽子當真不小。”
“這您就說錯了,笑話講得不拘形式,重在結果是將人逗樂,我以為……這是您今日讓我講笑話的目的:看我是否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戲演完我恢復正形,“當然,我膽子也確實不小就是了,反正我這身子能力特殊不用擔心惹怒某人被判死罪。”
“嗬,看樣子,你今天是想通了,決心要做什麼了?”笑容這時又回覆到了衛大當家臉上,只是此時的笑容更有算計的意味罷了。
“嗯,沒錯,我知道衛大當家您是聰明人,這幾日您隔離了白熊和衛生球,讓他們無法幫助我,同時卻又放任我做任何事而不給提示,只是觀察;聚雅樓應公子透漏給我的訊息應該是您故意讓他放給我的,只看我夠不夠聰明猜中您的意圖,雖然我不知道您透過什麼事來測試我,但我多少猜到您是在觀察我是否夠格去幹什麼,但因為我行事風格有時很令人意外,且會讓您有措手不及的感覺,所以在察覺到我將有所反抗的時候,您把我帶到了這裡想加快測試程序,是嗎?”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真費神。
“看來我似乎是真的低估你了?”謔笑一聲,衛大當家從一個書架的裡層取出一匹配著兩個馬鞍的玉馬放到我跟前,“這就是秦老闆所說的玉馬,你看了做何感想?”
我看看那雕琢的極為精緻的玉馬,發現原來馬鞍與馬是分開的,當即笑了起來,拿起一個馬鞍,手一滑將馬鞍掉到了地上,“哎呀,摔碎了,我就說玉質的裝飾物容易碎嘛,不過既然一馬不配二鞍,就是這樣才合適啊,如何?這樣更好看吧?爹?”
我巧笑嫣然地掃了一眼衛大當家有些僵硬的臉,他沒其他動作,我相信我猜得是對的,一馬不配二鞍……一女不侍二夫……等等……一女不侍二夫?
看著這馬鞍,想著那玉人,還有衛府吃飯時擺的一套空碗筷,《封神演義》中黃飛虎妻子的故事忽然滑過了腦際,我蹙起了眉頭,難道……?
但是可能嗎?君奪臣妻?當時紂王是被妲己迷惑才會如此,如今……
忽而又想到了在華府時黃金曾說皇上因華府裡的人不交琉璃索,所以不允許華府人再進京一事,那時我就覺得那皇上腦子秀逗,倘若他真秀逗,那此等荒唐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當即無奈地笑出了聲,“敢情這皇帝還真是昏啊?連掌兵權的太尉之妻都敢動,還真是不怕亡國了。”說完這半笑半諷的話,我正欲繼續喝茶,衛大當家卻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提離了座椅,冷冰冰地問:“誰告訴你的?僅憑這些東西我不認為你能猜出這些。”
我閉眼裝死,反正一會兒又活了,現在掙扎,他說不定還以為我狡辯咧,沉默是金。
見我這樣沉默,衛大當家鬆了手,“我怎麼忘了這樣威脅你不管用。”,我又重新坐上椅子喘氣,衛大當家對著門外傳了一聲,“帶人。”
我疑惑著,帶誰啊?卻見一個渾身是血,遍身是傷的人被丟了進來,我注意到他的臉上有被火燙傷後留下的舊疤痕,但這人我沒見過啊,衛大當家用他來威脅我?沒搞錯吧?我又不認識他……
看到我一臉‘衛大當家你神經,抓個莫名其妙的人就想威脅我’的表情將他看著,衛大當家皺了皺眉,“你再仔細看看。”
我就仔細看,當看到他眼中那沉寂的死氣時,我才想起來,哦,白天街上我讓衛老爹抓的那個人,汗,當時時間短促、情況緊急,我只注意到他的眼而並沒太關注他的臉。
我的觀察力……對不關注方面的那個遺忘度和忽視度居然能強到如此地步了,當然這得感謝衛大當家那除了眼神要變,臉上表情變了都沒多大意義的察言觀色訓練。
所以……我更想說:完了,我的記憶……太健忘,其實白天這人拽我腰那一下並不是要拿瑪瑤扇,而是往我腰間塞進了一張紙條。
而我當時讓衛老爹抓他一方面是想看衛老爹的反應、武功,另一方面是因為我以為他是那個撿到我包菜葉的人,畢竟我沒想過陌生人會傳紙條給我。
但這人一使輕功,衛老爹就將他的武功也抖了出來,我當時就知道麻煩了,他文武全才我根本就玩不過。
後來有暗器向這人飛來,是因他沒能全身而退,所以殺他滅口?衛老爹救他是為了審幕後主使?
我以為衛老爹當時是隻身一人,原來他還帶了暗衛一類的?原來一張紙條背後有這些事?我當時就應該反應過來了啊,怎能犯傻到此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