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七七八八傳來有人倒地的聲音,衛浴大概多少習慣了我這種無厘頭的說話方式,無力地後退了一步,用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告訴眾人,他不認識我!
比較起來,野人就厚道多了,他直接把我從地上拎了起來,在手心裡寫道,“別管閒事!”我晃晃眼睛,對著他亮出白牙傻笑,回了句,“好!”就繼續找醉夢閣。
可還沒走兩步就聽後面吐的那人喊了一聲,“歐凌悛……嗝……”
嗯?聽到這個名字我又激動了一把,‘知音’認識我耶,於是我又蹲了回去,“你認識我?”
“嘿嘿,你小子日子過得逍遙啊……嗝……怪不得肯給我們留那麼多錢……嗝……可你也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嗝……我按你的要求……嗝……把全體乞丐都帶到茅廁外等著……嗝……你卻沒去……嗝……我們在那可喝了一肚子冷風聞了一肚子臭氣啊……嗝……你小子現在富了……嗝……就敢耍我們了是不?……嗝……你還把我們當前輩?……嗝……結果那群人擔心你……嗝……以為我騙他們……嗝……害我還被他們打的……嗝……今兒被我抓到了吧……嗝……看我不打你個忘恩負義的臭小子……嗝……”說罷,‘知音’揮起拳頭就要敲我。
我閃過他命中率極低的一拳這才發現……他哪裡是什麼‘知音’,是乞丐前輩,立時露出了巨大的舒心笑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是乞丐前輩啊,激動地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終於見到你了啊!來來來,瞧這家店東西難吃的,非讓你吐了才舒坦,我們去別地兒。”我拉著他起身正要走,卻有一粗壯手臂攔住了去路。
瞟一眼就知道這個護院是沒打夠乞丐前輩,但礙於現在我跟前輩“認親”了,我身後的野人和衛浴讓他知道我不好惹,所以只好轉而向我要錢嘛,瞥了他一眼,我酷酷地對衛浴拋了一句,“衛浴,給錢。”
衛浴聽罷,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和不自然,依護院說的數目乖乖掏了銀子出來付,護院拿了錢不再多糾纏,轉身進了他家勾欄院。
等看熱鬧的人散了,我才笑了起來,“哈哈哈,衛浴,出來玩你主子沒給你錢你就直說嘛,至於臉上變紅變綠的,呵呵,這銀票是還你剛才付的錢,這些也給你,等會去醉夢閣還是你付錢,我覺得這感覺多不錯的,自己享受別人付錢,哈哈。”說完,掃看了一眼野人的臉色,知道他覺得我這個念頭白痴,於是我就回他一個傻笑,無語的他選擇繼續沉默。
“嗝……看來你小子真富了……嗝……還有沒?給我再分點兒……嗝……”乞丐前輩打著嗝,說胡話。
我這才收起胡鬧性子,無力地看看這個麻煩的乞丐前輩啊,從他剛才說的那一長串話來看……我已經知道曉當時給我的一錠黃金除去準備‘最臭武器’用去了一小部分外,剩下的我放在枕頭下的銀子……估計趁我不在時他們全給分了……
而我三日前在聚雅樓後巷丟的那個裹著銀票和紙條的包菜葉,雖然的確是很運氣地被乞丐前輩他揀去了,只是……估計他沒看懂我紙條上的意思……
其實那張紙條,因為當時考慮到這個年代能識字的人不多,所以沒有寫太多字,而是畫的漫畫,漫畫的意思是:一個人揀到這個可以得到包菜葉裡夾的錢,而如果他想得到更多的錢就得多找些人去衛府見我,一個人介紹去衛府的人越多,那他得到的錢也就越多。
紙條上所表示的簡單概括起來其實就是傳銷: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這樣傳下去……就有很多人知道歐凌悛在衛府,只要帶人去見他就能拿錢,多輕鬆的事兒,再加上我那天下第一臭屁的名號,在京城多少應該還是能造成點兒影響力。
我當時設計這一步的目的其實很簡單,讓很多人知道我在衛府,這樣……倘若我被衛大當家咔嚓掉了,至少有人會知道我被咔嚓掉了。
因為若我還活著,我肯定會給來衛府的人錢,若我被咔嚓掉了,衛大當家是無法讓死屍給這群人錢的,這樣群眾就會罵我,我的名氣會越來越臭,越來越臭後就會有人好奇想見我,而我已經被咔嚓掉了,所以那個好奇的人就見不到我,他就會不厭其煩的去騷擾衛大當家,如此下來,就算我被咔嚓了,也要攪得衛大當家不得安寧。
當然其實最好的效果就是在短期內引來極上層人物或超高高手的關注,讓我脫離衛大當家的手心,至少生命就暫時不會受到威脅了……這是我當初的打算~
可是……架著身邊這個走S型的乞丐前輩,他還真是會花錢,三天就把那些錢全換花酒喝了,卻沒有人來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