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誰?”他問的不會是我腦中壓他身上的人是誰吧?貌似我想那人是我,可我怎麼敢說?
曉橫眼一掃,收了金珠就要消失,我見狀不對,急急脫口而出:“是我!”
曉的身子僵住了,聲音愈發冷酷,“你?”
唔,好冷……我被凍得一個哆嗦,望著曉眼中越燒卻越冷的怒火,我破罐子破摔了,狠拍床板,正聲:“就是我,我就說了,我要穿過來不是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裡,我絕對上了你。”(←同人女的彪捍夢想—_—!)
咔嘣……嘎嚓……我聽見某人理智斷絃、理性碎裂的聲音,曉的周身忽然捲起了凌厲的氣勢,鼓得空氣都在震動,門窗的啪嗒聲更響了。
我知道,曉怒了,因為我亂來的真實想法,本來我真想隨便從身邊抽個曉不認識的或者腦中的原創人物說出去,但其實壓在曉身上的人打心底來說那就是變男性的我啊,所以我就照實說了唄,結果他果然生氣了,唉。
被屋內混亂的形勢迷了眼,只得閉上眼等待曉的審判,許久,終於,風停了,聲靜了,當我睜開眼再看時,人沒了,一屋的安定寧和,門窗關好,燭光灼灼,我卻覺得分外冷清失落,沒有懲罰,沒有怒氣,只是自己消失,還帶走了能召喚他的金珠,看樣子,把他氣慘了,連對我發火都不屑。
“嗬,”自嘲一笑,我疲軟地閉眼躺下,“不過就強上了他嘛,至於這麼生氣?反正我現在是女的又不可能真的上他,說說怎麼了?這年頭像我這麼老實巴交敢想敢說的人已經很少了,哼哼!”
“敢做敢當呢?”床裡忽然傳出了一個男聲。
我頓時被嚇得一個激靈睜了眼,轉頭望向跟我一個姿勢直板平躺的閉眼蒙臉黑衣人,我的表情扭曲了,“想劫財我沒這個錢,想挾人質我沒那個分量,想套訊息我才是一問三不知,不過好歹前面幾樣你要實在沒有門路,我也可以盡力幫幫你;但你要是想劫色我是絕對的嚴厲拒絕!”
“你不是敢想敢說嗎?不敢做?”對方的聲音隱著譏誚。
拿起床上的硬枕頭抵住他的脖子,“告訴你別想用激將法,本小姐不吃這套!你以為穿一身黑衣,戴個蒙面黑布,再學曉的聲音說幾句話我就會信你是他了?我就會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了?那是要看人滴,你再這樣假扮曉信不信我告你個敗壞他人名譽權?”
一陣沉默,床上黑衣人驟然睜開了眼,死盯著我,他那雙眼睛就是曉的魅力吸人雙眼啊。
乍然看見床上的人居然真的是曉,我趕緊抱起手上的枕頭,像抱嬰兒般拍拍,“誒,寶寶啊,你看你爹今兒個終於有心情上你孃的床來睡會兒覺了,你怎麼能壓在你爹身上呢?要不小心壓死了,你不是要你娘我守寡嗎?”
我的無敵大變臉弄得曉莫名無奈,好笑的神色一劃而過,雙眼恢復了平淡無瀾靜靜注視著房頂。
他看房頂我就看他,這樣的時間太少有,每次跟曉見個面都像閃人比賽似的,一個恍神這人就可以消失不見,只是今天,他的舉動真奇怪!
……(背景音:梆,梆,梆,天干勿躁,小心火燭)
已經一個時辰了,我居然保持這個姿勢對著曉發了兩個小時的呆?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而曉的反應除了把眼睛閉上居然再沒回應,固執心起,好,你不理我,我就瞪你,看誰怕誰,我跟你槓上了!
無奈我的上眼皮始終還是戀上下眼皮了,就想違抗主人的命令,自顧親熱,曉總算發了同情心,從我懷中取走枕頭放好,手臂一抬一壓把我壓到了床上,吐出兩字:“睡覺。”
“嗯,咦?”平躺在床上應了一聲,我滿腦子瞌睡蟲突然全跑了,腦漿像火山熔岩滾得通紅沸騰,曉今天真的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不正常到我覺得……不是世界末日要到了吧?
本來我那樣亂想他,他應該對我發火,但是他沒有,他應該甩都不甩我地離開,但是他又沒有,他應該不可能睡在我床上,可是他在了,而且現在還要跟我一起睡?
琢磨來,琢磨去,他的所有奇怪舉動都發生在我說要找男朋友這事之後,他這樣的改變莫不是……?我要找男朋友的宣言讓他有了危機感?所以他才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陪我睡覺?(別說的那麼曖昧不清= =,其實兩人間的距離都可以放碗了。)莫非……莫非他其實是想當我男朋友?》_《
真的假的啊?得到這個猜測我心裡莫名竊喜,想我來到這個世界,別說到現在男朋友沒有,就連說喜歡我的都一個也沒有,不對,想起來有一個,敏小孩,不過他就說喜歡姐姐,誰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