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我有些期待她的‘大作’。
雜亂的廚房外院,她手中揮舞閃著火星的紙棒繞圈,好似非常開心,她的雀躍我不懂,但她這時如此真實的展現卻讓我感染上她的歡愉,不自覺靠近。
只是我忘了她手中的火棒,忘了火星會沾上鬍子,當火燒灼上我的鬍子時,我急欲舀水滅火,可我沒想到這不識輕重的小丫頭居然急到用手幫我滅火?酸脹的心疼漫出胸口,只想痛罵她笨並將她帶回屋好好上藥。
誰知進屋後她竟決意抵拒不同意我上藥,怒火竄上,她莫名其妙的倔強真讓我想掐死她那男女授受不親的固執,最終還是忍了怒,冷了態度讓她自己回去擦,而她居然還敢借機跟我提剃鬍子的事?
怒眼一瞪將她嚇出門,我鎖緊了眉,這小丫頭到底在想什麼?愈發不明白她心思的我深感沮喪,但不可否認她不顧自身燙傷幫我滅火一事,讓我又喜又怒,喜她如此奉獻,怒她這般犧牲。
被人惦念保護的甘甜夾雜對被保護人的愧疚酸澀讓我想到了師傅與姐姐,兩人的死再一次堵得我胸口發悶,隱隱對他們的付出有所理解,卻依舊忿怨不甘。
不期然間,心中騰竄出不忍某人受傷,想保護某人的想法,察覺此念,我愕然了,因不願傷害她而猶豫也便罷了,如今竟然會想保護起這個古怪的小丫頭?
迷茫,不解,這是什麼?一個毫無相關的丫頭竟真的就這樣讓我介意?沒道理又似乎合理,矛盾的自身,我踟躕,當初是可惜這丫頭將成為犧牲品,如今卻是連讓她知道她存在於華府的真相都讓我憂心……
搖頭失笑,莫非我真的喜歡這小丫頭?又一次沒有答案的自問,又一次不自覺挪步走進竹苑,又一次意外於她夜不閉戶卻白日拴門,神秘的她,奇怪的舉動,不由自主的笑意讓我想嘗試她奇怪的念頭,拋開堅持,剃去鬍子又如何?
睡得迷糊的她見了我,自知犯錯,語態謙卑卻不知內裡誠意幾何,戲笑著讓她幫我剃了鬍子,她慢半拍的吃驚反應引我自得輕笑。
此時又忽然毫不顧忌男女之別地將我按上椅子,我注意到她手中的傷……消失了?那樣的燙傷居然未留絲毫痕跡,不自覺警惕不安,對她的說辭全然不信,她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而我是否該相信她的所說所作?
鬍子剃除,有傷感更多的卻是輕鬆,望著她痴迷的表情,我恍惚覺得滿足,再聽她對我相貌改變氣質的評論時,我才發現這丫頭的觀察力和感受力極為細膩,竟能體察出我心境細微的變化,這樣的她怕只是看似粗心而已。
隨後她問了我的名,本應報師傅所取之名李塵,卻不知為何想讓她知道我的原名李玉琮,而她對我年齡的質疑讓我一陣好笑,卻也有些在意她終究是跟華煜差不多大的小丫頭……
壓下某些可笑念頭地東拉西扯了些雜事,她竟又將話題繞上了我與華煜,對她這般‘熱心’,我惱得不知該說什麼好,突然不想顧忌太多而只想表明自身立場,攬住她行了些大膽的曖昧舉動,誰知她居然處處裝傻充愣,還跟我大談特談原則問題。
一口咬上她的頸,我宣洩著自身的不滿,卻又對能這樣與她親近感到舒心雀躍。
不過,小丫頭的歪點子倒真是不少,信手拈來一句“外面飄過一個人”便擺脫了我的鉗制,暴露出我內心的複雜不安。
她的聰穎與故作糊塗讓我只覺她複雜,對她‘無知是幸福’的理念,更是重新建立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想來,她應是大智若愚……
身為主子被這個不懂規矩的丫鬟趕出竹苑,真是讓我既有哭笑不得的無奈又覺平靜輕鬆的舒慨,不計較她的無理,不知底線的縱容讓我明瞭:越靠近,自己似乎便越在意。
(第一部完結時間:2007…10…06 18:36:55)
第二十九章 出遊中調情是娛樂
清晨是衛生球來叫的我,昨晚跟大叔鬧完已經很晚了,我把琉璃索放回白衣仙子藏它的地方,然後分別寫了給華府少爺、大叔、其他人等的信壓在桌上,內容不同且盡我所能的表意隱諱,只希望倘若有人有心進了此房,發現三封信,能確保給華煜的信交到他手上便可,我選擇這樣的方式無非是覺得直接把琉璃索交給華煜無聊,這樣,嘿嘿,情況可就變化多端了,反正我喜歡鬧著玩,而那破手鍊於我來說,排除麻煩,至多也就是個裝飾。
準備工作做完,將屋內整理成我剛入住時的模樣,白衣仙子,這段時間叨擾了,退出竹苑美景,走到門口。
無人來送,看到衛生球一副你人緣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