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它打算?
思索著目送他們出帳,卻發現白熊跟王躬禮請示又留了下來,望著眼前未卸去面具的他,我微笑頷首,“剛才謝謝你帶我過來。”
“你……”白熊欲言又止。
“怎麼?”我天真一笑。
“我……”白熊又是吞吐。
“如何?”眨著星星眼,我忽然驚道:“哦,對了,一直都忘了問,壯士如何稱呼?”
“你……?”白熊驀然瞪大了眼,對上我依舊純淨無知的笑容半晌無語,本欲抬近的手又於我面前無力揮下,他眸中盡是困惑迷茫。
“沒有名字嗎?還是你的真名就叫班庫?”其實在被迦華敲暈之前,我已確定白熊沒有失憶,當下就想著醒來要以獨獨忘了他的失憶來讓他嚐嚐感覺,卻不想醒後發生的事讓我再沒心情這樣玩,仍舊問他名字,不過是希望他明確給我一個態度,他要以什麼身份繼續後一段路程,但見他如此猶豫掙扎,我又不忍的告訴自己算了……
“說你不聰明是真的認為你摻入這件事太不明智,得知零國神女要來邊城助陣,弗思婆婆便要以香誘你過來,我應下了,進城後因不知這香於你是何意義本不欲用香而計劃將你暗地擄走,但當晚房頂上你的傷心咒罵讓我生了於他們眼前擄走你的念頭,所以我設計他們出現在客棧,於迷藥中摻入少量異香使得藥性難解是我意料之外的,只不過更在我意料之外的,是你竟避過了那毒,隨後王爺的話才讓我恍惚想起他曾千辛萬苦移種一棵畫像中的植物入府,這時我才將這香與秘境中的植物和畫像中的植物關聯起來,這時我才明白這香於你所存在的意義。”
“等等,你這樣說我有些不明白,你不是進入秘境養過傷嗎?那時你難道沒有聞過那株植物所散發的味道?”
面具外的唇形慎重微緊,白熊的聲音愈發低沉,“還記得你我初次見面嗎?當時你曾問我為何不覺當了乞丐的你臭(第四十六章),我那時一直因為這是自身的缺陷不願告訴你,但現在我可以很平靜的向你坦白,我的嗅覺從十一歲那年被父親置於試煉地內棄屍坑,獨自承受腐水屍瘴的氣味十日後出來便已近乎失靈。”
第一百三十三章 議和策略
“那麼……”伸手卸下他的面具,撫上他直挺的鼻樑,我從胸口內的藥盒中尋出顆最難聞的遞到他眼前,“也就是說,你現在聞不到這顆藥的味道咯?”
白熊翕動著鼻翼,最後卻只能失望地閉上眼沉聲:“一點兒味道而已。”
“既然只有一點兒味道,那麼幹脆地把它吞下去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將藥更近地遞向白熊微張的嘴,我笑著示意他吃掉。
陡然想起自己在誘野人吃藥時也是這種笑容,我便理解了白熊吞藥前的遲疑和認命吞藥時的搞笑神情了。
看他等待藥效發揮作用時那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死靜,我真想從床上笑翻到地上,但顧及某人的面子,我只能故作淑女地抖動起肩膀,有些岔氣地說:“這是我配出來的寒玉蓄魄散而已,雖然味道相當的難聞且極易造成人吞前欲嘔,但聞不到的話吃下它就免受這種煎熬了,而它對受內傷的人絕對是大補的好藥。”信誓旦旦誇耀著,我又尋出幾顆遞到他手心,“記得一天一顆,運功調息。”
接過我手中的藥,白熊有些怔愣,小心翼翼將藥收入懷中,他勾笑的唇角忽然溢位一縷血絲,見狀,立時想起迦華曾說白熊因藥周身失了痛感,再無笑鬧心思直接將他拉到床邊坐穩,回想野人幫我消冰針的輸力方式和王替我化藥的部位以自己的內力助他化藥理息,感覺他氣息有所順調才跟他調換位置強行把他按上床,我隨手抽了張布擦去他額上的汗和唇邊的血漬,“抱歉哦,雖然有內力,但給人輸內力還是第一次,我只會依葫蘆畫瓢,也不知這樣對不對。”
將這個受了重傷,還對弗思婆婆承諾會駕馬將我送到戰營,從大火熄滅到現在都沒休息的白熊安置上床,我難抑顫抖的手為他蓋上被單,笑得溫婉可人,說出的話卻是毫無溫柔可言,“你不要命了?!明知道周身已沒有痛感做警示還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你簡直……雖說最初忽略了你的身體狀況是我的過失,但你自己也不能因為不痛就這樣硬撐!如果這是你的苦肉計,那你玩得很成功!”
有著粗繭的溫厚大掌伸出被單緊扣住我的,白熊的氣息又變得急促,“不是苦肉計。”
用沒被他握住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我又像沒事兒人似的笑,“別緊張,我只是發個牢騷,沒怪你的意思;因為使苦肉計的事,我不久前才被衛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