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房頂無語,“這老鼠跑得真快,怎麼轉眼就吃完牆角吃房梁了?不過說起來,黃金你還真有興致,中毒了居然都有閒情跟我說你們是怎麼被騙到這的。”
“對方不動,我方根本不知他們做的什麼打算。”大叔對我沒營養的閒話無力。
“可使喚的人都已被制住,只能坐觀其變。”黃金亦莫可奈何。
“難道能指望你這個‘唯一’沒中毒的婦道人家把我們三個男人救出去?”衛生球也鬱結了,“怎麼每次在客棧看到你都會中毒?”
“噗,哈哈哈,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咧衛清大人,不過現在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是還有一個壯男一齊拯救你們,野人?喂,野人?外面的人都掛了,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等了半天沒反應,我扁了扁嘴,“不是連你也中毒了吧,野人?唉,算了,現在就由我一個婦道人家來拯救你們四個大男人吧,嘿嘿。”
奸笑著,我合拳將指關節扳得‘咔咔’響,“但是在這之前咧,籲~”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我一臉趁人之危的陰險,“哼呵,我要你們為你們先前做的事受罰!”
音落,一拳襲上毫無反抗力的衛生球,拳勁落實他的左胸,我甩甩手勾唇冷笑,“這下心裡舒服多了,你這傢伙是不曉得今天把我氣得有多吐血……!”
我‘吐血’一詞還沒說完,衛生球就‘噗’一聲真的吐血了,迅速移身跳開避免血跡近身,跳了數尺遠才聽衛生球陰沉的冷笑,“嗬,還嫌我血髒了?”
他這一聲的冷笑可是把我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啊~緊緊攥著拳,我心頭暗顫,自己應該沒下多重的內力吧?怎麼就吐血了哩?我真不是有意的啊,但衛生球你都氣得我用我此生最鄙視的借酒澆愁來自我虐待了,所以,我不會道歉的!
堅定了自己的意志,我挺了挺胸,大膽走向他,抬手純調戲性地拍拍他的臉:“小爺吐血了啊?身子骨可真弱,”看衛生球氣得簡直再欲噴血而出,我趕緊大聲,“你血裡很有可能沾有毒粉千萬別噴我臉上了,你不會要我這個‘唯一’的婦道人家也中毒吧?”
終於,衛生球咬牙切齒地忍了下來,不是噴出的血,而是一道道從牙縫嘴角蜿蜒流下的血跡,再襯上衛生球氣得臉色發青誓死不甘的神情,那怎是一個悲慘悽絕了得。
眼前的一幕視覺衝擊讓我深刻體會到虐他身猛於虐自身的真理精髓了,除了霧林中曾相隔甚遠看他噴過一次紅霧(參見第六十七章),我何曾見衛生球這樣在我眼前受重傷流血?呼吸都差點窒住了,我這個BC到底捨不得啊!簡直悔得腸子也青了。
胸口的糾結,面上努力深吸氣平緩,我拉回自己雖已明顯被衛生球壓下陣來的氣勢,想想懲罰進行到一半喊卡說不過去,而自己的委屈本來也不是真的甘心就這麼算了,我於是挺起胸膛忽略衛生球的影響繼續向黃金邁進,開始我的第二輪發洩。
左手鉗住黃金的下巴,我又擺出經典大爺造型邪笑道:“衛生球那傢伙是用男性來氣我所以我用男性間的對戰方式打他一拳,但黃金你是用女的來氣我,所以我要用女性間的對戰方式來發氣,你可接受?”語畢,我將一隻手揚至半空。
看我的架勢明顯是要給他一巴掌,自幼享有皇族尊嚴的黃金哪裡受得了這種臉面上的羞辱?當即摞下態度,“本王寧願受你數拳。”
“可我剛剛已經說明為什麼要給王爺你與衛生球區別對待了吧?王爺難道認為一個孩子的訊息不足以讓你承受下我極需發洩的怒氣?”嘴角含笑,眼神卻是銳利的逼迫,‘你強迫我接收了一個事實,所以讓你也嚐嚐被迫接受的滋味不為過吧?’
劍眉緊鎖著,黃金臉上是萬般的不願,抽搐著極不自然的神情掃了閉目不再關注這邊的衛生球,他嘆了口氣,一言不發閉上眼算是妥協了。
耶!我差點興奮得灑淚,黃金居然肯妥協,老天總算感動於我的深情開眼了嗎?拜謝完蒼天,我乾脆果斷地揮下手揪住黃金的一撮八字鬍狠力扯下。
“嘶!”驚聲痛呼,黃金惱得睜開了眼,“你不是要打巴掌?扯我鬍子做甚?”
“咦?女人打架是甩巴掌麼?不是拽扯頭髮嗎?”我無比純真地看著黃金,還萬分體諒為他考量的語氣,“我是怕王爺您的頭髮被我拽得凸一塊會找我拼命才扯的你這無用又不好看的八字鬍吖。”
聞言,衛生球悶笑了一聲卻引得血絲復又從他嘴角滑出,看得我一陣心驚,趁他視線掃到我前收回擔憂的目光,我決定專心於在黃金這張老虎嘴上拔毛。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