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被他橫眉瞪眼的猛烈氣勢和似乎滿含殺意襲向我頸部的手臂嚇得身子一歪,“啊!”
我還未完全擺脫藥效的身子很榮幸地從樹枝上滑了下來,於是我確定,約會的時候哪怕樹上視野再好、氣氛再優也不要選,因為一旦出問題那可是人命,就像我現在這樣……
雖然我很幸運的,衛生球一察覺我要掉下去就立時改了動作要拉我,而且他也確實身手敏捷地拉住了我,但是很不幸的,也許天要摔我,也許我真的反應遲鈍,所以他拽住的那個地方是脖子,不是腳脖子也不是手脖子,就是脖子,連著頭的那個……
頸部兩側是輸血大動脈,頸部中間有氣管,為了不讓人摔下去,手掌指端緊扣的力道不能松,很快,我腦子缺血犯暈了。
跳樓自殺還是上吊自殺?現在擺在我面前就兩條路,雖然我有小強能力死不了,但死前那一刻必定是痛苦的。
微睜眼,我看到衛生球臉上露出極端痛苦的表情,他抖動不已的手臂讓我以為:我摔的太突然,他救的姿勢不便,現在完全處於不好使力的狀態,又不能調整姿勢,因為一個用力不慎,我跟他都可能會掉下去。
“把手遞給我。”衛生球急呼。
我腦袋發暈地搖頭,中了麻藥又缺氧,誰還抬得起手?我想衛生球必然在自責懊悔,因為是他讓我中麻藥又把我拉上樹的。
“鬆手吧,我不會死的。”發不出聲音只能使用唇語,我勸衛生球放手,別折騰彼此了,我不過等會兒摔得痛一下。
“你妄想!你要敢在我眼前放棄,我就跟你一起摔下去!”衛生球堅定的語氣說到做到。
“真是好有魄力的浪漫啊!”勾起唇角無聲感慨一句,困累的眼瞼再睜不開,眼角蓄起了淚水,不知到底是身體因缺氧被嗆的本能還是心底澎湃而起的情潮。
“誰在哪裡?”有人來了,衛生球的身子卻被聲音一驚瞬時往下一墜,瞭然摔定了,想著一定要幫衛生球墊背的念頭於自由落體運動中被昏厥的意識完全覆蓋。
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衛生球那張大臉讓我欣慰極了,稍緩了嗓子張嘴第一句就是:“你沒事吧?”
欣喜的表情瞬間燃亮了整張臉,衛生球搖頭,看了看我身側,“多虧了應畫師及時趕到,出手相助。”
“這樣?多謝應畫師了。”眼角掃到意外出現的兩人,轉頭嚮應畫師道謝,卻見他滿眼不解看向衛生球,於是,一個疑惑浮起。
“明明是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