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懷裡甜美可人的睡相,不願放下她,也不願離開她。
這一去,山高路遠,這一去,柔腸寸斷。
樽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晚上,眾人再次團聚在飯桌上。
子忻面色沉重,劍眉微蹙。“大哥,我已經和三弟商量好了,由於小舞懷有身孕,他不便遠行。所以,由他和無涯留在堡內。我和四衛會隨你前去邊關。哦,對了,逸飛和安若也非要前去,可是我沒有同意,刀槍無眼,如果他們出了什麼差錯,我們無法向唐門交代。”
還沒等拓痕之說話,石易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了。
“二哥,我早就說了,此次我非去不可。你想想,大哥他不顧性命去了前敵,你叫我這個做兄弟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待在家裡嗎?你這樣做分明就是叫我陷入不仁不義之地。”
“三弟,你就快要做父親了,你有你的責任。”
“責任,那你們呢,雖說你們都還沒有成親,可是,大哥和若水,你和心柳,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難道你們對她們就沒有責任嗎?”
石易的幾句話,讓在座的若水和心柳滿臉緋紅,羞澀不已。
若水緊緊的咬著下唇,心中酸澀難當,五味俱全。
拓痕之心疼的看著若水的尷尬,他雙眉緊皺,“三弟,閉嘴吃飯。”
大哥發了話,石易也不好發作,嘟囔著低頭不情願的吃著飯。
若水實在是吃不下,這些日子身子本就不好,也不知怎麼了,老是想睡覺,老是覺得胃裡不舒服,算算日子,好像好久沒有來那個了,難道?不會吧,應該不會。不會的。
“若兒,你多吃點,你這樣,叫我如何放心的走。”拓痕之的一句話,惹得若水原本滿眼的淚水撲簌簌的都掉了下來。
眾人見狀,也都滿心的酸楚,飯都已經吃不下去了。
突然,若水抬起頭,明亮的眸子裡滿是期待,“宇,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連想都沒有想,拓痕之就斷然拒絕了她的要求。
他雖然捨不得離開她,但是,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安全。他去那裡不是去遊覽玩耍的,而是去賣命的。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時時刻刻的看著她,守著她,他絕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閃失。
若水聞言,明眸裡閃著一絲的委屈和不甘,“那你也不許去。”
“若兒,你可是實大體的女子,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於公於私我都理應前去。”
拓痕之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他的若兒可不是那種鼠目寸光的女子,而是知書達禮,溫婉高雅的女子。
“我不管,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那麼,朝廷養那麼多武將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偏偏就少不了你呢。反正,要麼就帶著我,要麼你也不許去。”
“若兒,如果你希望你將來的夫君是個貪生怕死,為了一己之私而棄國家安危與不顧的鼠輩,那麼,你大可攔著我。”
“你……好,既然在你的心中我無法和你的那些錦繡前程、仕途抱負相比較,那麼,我退出,你愛去哪就去哪,都與我無關。”
若水氣的小臉通紅,站起來,往外就走。她不想這樣,她不想做個胡攪蠻纏的人,她也想做個通情達理的人,可是,她真的離不開他,真的害怕他離開,好怕好怕。
拓痕之冷眸黯然,卻又泛著點點犀利的寒光,她這是怎麼了,這不是她,她想幹什麼,為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自己這樣的任性妄為呢。
眾人也都不知如何規勸才好,眼巴巴的望著他們二人唇槍舌戰的。大家也都知道,若水不是這樣不講理的人,她是在害怕,害怕和他分離,害怕那個殘酷無情的戰場。害怕這突如其來的戰爭給她深愛的人兒帶來傷害。她試圖在激怒他,希望他帶著自己一起去,無論生死都在一起。
“你站住。”拓痕之臉色鐵青,雙眸陰冷,“若兒,你越來越任性了。我已經告訴了你,只要過了這次,我們就可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那個清雅的人兒怔了一下,隨著轉回身,略顯蒼白的小臉滿是錚錚傲氣,淡然婉約,“拓痕之,你好天真,你以為你的父皇會輕易的放過你嗎?我想和你一起去,是有目的的,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去吧。如果回不來別怪我沒提醒你。”
眾人聽了若水的話,都心驚肉跳的看向了拓痕之,是啊,皇上的話算數嗎,他甘心對你放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