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又覺得自己應該信任的複雜情感。
Taxi穿梭在東京川流不息的車陣中,手塚的浮躁喧囂著,讓他失了平常的冷靜。“請去神奈川XX路”,揉揉眉心,手塚報出一個地名給司機。他當然是信任小柔的,雖然她支支吾吾不告訴他回來日本的理由。但剛才看見的柳生的表情如此眷戀,讓他心底有些澀。隊友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如果,只是如果,小柔還有選擇的機會,他還會是她的唯一嗎?不解風情,她卻愛的唯一。
小柔並沒有回本家,看到她跟柳生一起出現時,手塚就知道她回來也許連棲川家老爺子都還瞞著。從機場出來,他直接來到神奈川。棲川家的大宅他已經很熟悉了,坐在客廳裡,固執等著那丫頭,表情無波,心裡卻掠過一陣陣的煩躁。汽車的引擎聲在靜夜裡聽得分外分明,手塚抬頭看了眼掛鐘,10點半,薄唇抿緊,俊顏上有風雨欲來的怒氣。
“小柔,你不要太擔心,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他們只是離開一陣子而已,不會有事的”,柳生的聲音依舊溫潤有禮。
“嗯,比呂士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兩天麻煩你了”,小柔的聲音疲憊卻清脆,語氣裡有對眼前這儒雅少年深深的感激和信任。風吹起她的額髮,明媚的藍眸在冬夜裡也燦若星子。
柳生輕笑,想替她撥開亂了的額髮,手剛抬起,一隻斜伸過來的手臂就把小柔拉離原地,跌入手塚勉強剋制卻仍然能覺察出怒氣的懷抱。
“國光?你怎麼回來了?”小柔在跌入那懷抱的同時,就感覺到了熟悉的薄荷香味。亮晶晶的藍眸抬頭看向手塚,臉上寫滿驚喜。
“柳生君,謝謝你送小柔回來”,手塚沒有答話,有禮向柳生頷首,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但知他如小柔,又怎麼會覺察不出這平靜表象下的暗潮洶湧。冰山部長今天火氣好像挺大呢。小柔暗叫不好,想悄悄後退一步,那略帶薄繭的手卻更牢的鎖緊了她的手臂。
柳生沒多說什麼,沒有人比他更能明白手塚此刻的心情。離開前深深看了小柔一眼,那些沉寂很久的情緒又悄悄冒頭。只是向來理智的他,已經比以前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手塚防備的姿態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如果小柔的心裡對他有一絲他一直渴望的回應,他又怎麼會讓手塚有半分機會?
“國光,外面好冷,我們進屋吧?”自知理虧的某人掙不脫,於是趕緊示弱,她太瞭解手塚了,對付他唯一的辦法除了撒嬌還是撒嬌。只是這一次手塚卻並沒有回應他,放開她背過身去,看著月光下風信子的花海,那滿目的鳶紫見過無數次,每次都提醒她小柔還有那麼多的選擇。
“柔,如果你還有機會考慮……”手塚咬著牙說出折磨他一天的話,但出口了才後悔莫及,就算她還能考慮又如何,他真的能對她放手嗎?與懊惱的心情相比,小柔突然的沉默不語更讓他無措。用盡所有力氣剋制著自己平靜轉身,卻在看到那若有所思的藍眸時,讓所有的偽裝全數破功。
“不許考慮”,長臂一伸,霸道的將她鎖在懷裡,清冷少年第一次直接表露出自己的恐懼。懷裡的女孩沒有掙扎,輕笑一聲,伸手抱住難得這麼激動的手塚,心裡早已柔軟成一片。
“原來國光也會吃飛醋,也會胡思亂想呢?”她一直以為這麼計較的只有她而已。不過不管怎樣這發現讓小柔心情好極了。“我回來是因為真田家給千秋定了門親事,某個醫學世家的公子,很有可能是比呂士喲。據說聖誕過後就要見面,千秋完全反抗不了她那嚴厲又頑固的爺爺,只有打電話給我。”
“我們策劃了一場私奔,因為關係到比呂士,所以他也捲了進來。應該說,除了真田弦一郎,所有人都在暗地裡為他們使勁”。小柔低低的訴說逐漸撫平了手塚的煩躁,將頭輕輕靠在手塚的胸前,果然不管走到哪裡,這清冷堅實的懷抱才是她最想停留的地方。
“為什麼不告訴我?”手塚悶悶的反問。
小柔忍笑抬頭,亮晶晶的眸子寫滿調侃的笑意,“唔,大概,跟不告訴真田弦一郎的理由一樣吧”。手塚的褐眸裡閃過絲窘迫,這麼久了,他還是沒學會應付小柔的打趣和調侃。雙臂收緊,將她更密實的圈在懷裡。既然不知道說什麼,那就不要再說了吧……有時候,行動勝過任何動聽的情話……
千秋向來懂事大方,也從小就瞭解身在大家族的身不由己。這樣的她,竟然對這次的婚事有如此強烈的反彈,讓真田老爺子吃驚不小。雖然向來疼這個孫女,但這麼直接的忤逆還是讓老爺子動了真怒,扔下句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就拒絕再跟她討論這件事。千秋太瞭解自家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