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新晉內閣常委,是真正的實力派,有意無意對張邦昌說“子能兄,貴朝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久矣,若非我大燕國入駐燕雲,倘若女真鐵蹄南下,只怕社稷早已傾覆了吧?”
張邦昌咳嗽一聲,“聖人有云,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大小由之。”
王時雍笑笑,說了句“謹受教。陛下多年來求賢若渴,勵精圖治。如今燕國如新日初升,崛起於諸國,高下立判,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還望子能兄斟酌。”
張邦昌不由得心中一動,王時雍是東京時期就熟識的好友,原來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六品閒官。僅僅五年時間,居然在燕國爬到了內閣常委,十足的三品大員!如果此番能敲定黃河以北的土地,想必能更進一步吧。
“允化兄,如今貴國陛下人才濟濟,哪裡會看得上我等老朽,何況在下深受君恩,其能說走就走,再說吧!”
王時雍心中一樂,我還當你不想歸順呢,機會給了,想再看看就隨你。
隨著河面上船隻增多,大家知道宋朝都城汴梁就在眼前。(未完待續。。)
四六九章 一對二十
趙佶接見王時雍、追風、周俊一行人等,並設宴款待,美其名曰答謝燕國護送特使張邦昌。
追風的手原本在馮莊保衛戰的時候就嚴重手受傷,拿捏物品都比較費力。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船隻、河流、水戰的擅長,尤其對於新式火炮戰法、蒸汽機提速、機動力等都下共苦功,加上之前一直在操辦航運的事,可以說是燕國有名的水戰專家。
本來吃頓飯,是個禮儀,但是同樣是宋朝水軍統制趙頜看見追風其貌不揚,身有殘疾,便有心取笑他。衝著追風一舉杯,“統制大人,有請!”
追風不提防他,費勁的捧起酒杯,正要淺嘗即止,就聽到對面一邊吃吃笑一邊說“莫非燕國沒人了嗎?怎麼連個殘廢都能為相為將?”
王時雍正要發作,追風淡然一笑,站起身來,衝著那名統制說“燕國和宋國比,確實人要少,但是燕國有一個規矩,我想可以解釋你的疑惑。”
趙頜本是禁軍水師,當年亦曾掃蕩過方臘的水軍,不完全是熊包式的紈絝子弟。見追風起身接話,便傲然站起身,說“你們燕國都有哪些規矩啊?”
“我國有個規矩,對待強國們就會派出優秀完美的使者,對待弱國就會派出像我一樣的殘廢!”
趙頜沒想到他搬出典故嘲笑自己,不僅勃然大怒,指點著追風,說“亂臣賊子,竟敢羞辱天朝上國!不怕死嗎?”
王時雍當即把臉一沉,“趙將軍,休要信口開河?若是惹出事端,你可擔待不起!”
趙頜冷笑道“荒蠻之地,做得出船算有那麼點本事,不過若是在戰場上見著了,可就是你死我活。別以為大就厲害,只怕是樣子貨!”
張邦昌一見要糟糕,便勸和“趙統制,國宴之上,勿傷了兩家和氣。”
趙頜作為軍中翹楚,說話自然不客氣,“他們欺人太甚,居然敢覬覦黃河以北,孰不可忍!若是戰場上見了定叫他們好看!”
追風見他一直喋喋不休,想起韓望說的“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便大聲說“既然想較量,我們隨時奉陪!不過光你一艘戰船可不夠,就韓望號一艘戰艦,打你們二十艘戰船吧!”
他這麼一說,吃宴席的一幫武將可就坐不住了。什麼,就你那艘怪莫怪樣的鐵傢伙,打二十艘四百料的戰船?開玩笑就是我耗也把你耗死!
一個水軍統制也站起來,怒道“你們說話可是當真?憑著一艘船打我們二十艘?!”
“不信你們可以試試!”追風悠閒自得地說,“我們的戰艦就在汴水河上,即便我不在,也一樣可以打敗你們!”
既然他們不服氣,說再多有什麼用?最簡單直接的就打到他們服氣。本來這次就是臨之以威,不是說什麼禮尚往來麼?那就戰個痛,讓你們看看科技的力量!
趙頜陰惻惻一笑,這個殘廢居然如此託大,不如趁機把他這艘旗艦擊沉,看他還敢囂張,還敢逼著我們要黃河以北的土地不。
於是一眾水師將領轉身向趙佶請命,要和韓軍水師試試深淺。
趙佶本就不想交出黃河以北,雖然聽張邦昌說的玄乎,但是畢竟眼見為實,便假意問詢王時雍,“王特使,貴軍遠來是客,這麼做怕是不妥吧?”
王時雍心裡明鏡似的,這個官家還在做夢,以為我們是紙煳的麼?我們在張邦昌面前親自演示過了,既然你們不信自己找死,那就不怪我們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