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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韓望估計這個酒文化專案的利潤,滿足一年飯費外加學習文具不成問題,也就是這地方偏僻,要是換成熱鬧一點的州府城市裡,一年下來不賺個幾百上千貫都不好意思。還得再想一個發財門路。

韓望前腳離開三林,蔣忠得著訊息就來找花娘“花娘,馮莊韓先生來幹什麼?”花娘把盒飯的事情說了,酒文化提也沒提。畢竟生意上的事情少一個人摻合就少生一個事端。

蔣忠聽完拍桌子吼起來“十文錢?!還要管十幾人吃好吃飽?花娘你可不能答應。雖說他沒收拜師禮,但生意歸生意,莫是他覺著俺們三林人好欺負?”花娘白了他一眼“村主,您覺著俺傻是不?”把他按下坐住掰著手指算給他聽。

“按說這一頓飯至少十二文,可為啥俺十文錢就接下這筆生意,人家韓先生也說了,不會叫俺吃虧,俺的酒鋪每日食材採購量不大,價格也是不變的。”

“是加上他們這一天十幾人,一年下來要的量就不少了吧,這就是批次訂貨,買的愈多愈便宜,所以透過這樣可以降到十一文肯定沒問題。連帶著俺自己那部分的價格也便宜了不是”

蔣忠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買一個梨子不會便宜,如果買十個、二十個梨子人家都會多送一個兩個的,點點頭說“是這個理,不過這還是短少一文錢不是?”

花娘給他倒上茶,接著說“人家又說了,一天十文,一個月三百文,一年三千六百文,薄利多銷,細水長流,上那找這麼穩定的客人。

再說俺有了十文,別家沒這十文,一天兩天見不出,可時間長了差異就大了,還有,馮莊的娃娃們吃了俺做的飯,那是替俺花娘傳名聲,三五個月下來,俺酒鋪的生意想不好都難啊!“說完美滋滋的。

蔣忠倒吸口涼氣,一拍腦袋“俺個天爺,這都是韓先生告訴你的?他怎生想得出這麼些門道?”花娘飄過一句“要不怎麼說韓先生是有本事的人呢!”

蔣忠心裡見不得花娘看重韓望,酸溜溜的說“花娘,這小白臉花花腸子太多了,俺替你擔心日後多加小心,莫要被人騙了!“

花娘粉臉一揚,冷笑“俺們非親非故,不敢有勞蔣大村主替民女擔心,再說了,俺就是上當受騙也是自家的事”

蔣忠氣的指著花娘“你,你不識好人心。。”

花娘雙胸一挺迎了上去,“怎地?蔣忠,別人懼你,老孃可不像你家裡那位好脾氣,俺們家的事用不著別人說三道四!”奪過蔣忠手的茶碗,“村主,茶您也喝完了,俺還有事要忙,就不留您坐了”把他轟了出來。

蔣忠跺一跺腳,“花娘,你且記著今日的話,莫要後悔!“氣呼呼地走了。

十六章 一封家書

今日是馮家迎三,韓望前兩天忙得腳不沾地,還真是沒顧得上幫忙,從三林村出來乾脆直接到馮河家。老年喪子是人生悲劇,儘量勸慰寬解馮河,同時再檢查他胳膊的傷口怎樣了。

馮莊三林相距也有四五里路,加上山坡溪流,一般人單走一趟應該要將近半個時辰,韓望腳下發力一刻多鐘就趕了回來。

馮河的土坯房披霜掛雪,在這翠綠如氈的田地間,宛如一朵潔白的菊花,遠遠望過去,心情也變得肅穆起來。

韓望當日看到馮河喪子那一刻的悲絕,再說人年紀越大就越容易固執,強行勸解肯定起到反效果,想來想去,還是多提一下馮亮的事情,或許可以分散馮河的注意力,只要分心了,也就能順勢一點一點開解。

門窗的框邊都扎著白紗,地上散落著沒有燒盡的黃紙,空氣中還有香燭煙氣味,看來何半仙果真來放焰口了。小屋中央擺了一塊門板,上面墊放了些乾草,乾草上鋪了一層黑紗布,紗布上停放著馮晨的屍身。

馮晨已經穿著新做的壽衣,而且經收斂後看上去就像睡著一樣,韓望沒想到何半仙還是個很專業的入殮師。

馮河蹲在一邊,看上去老了一大截,再也沒有初見時那種廉頗飯缶的精氣神。心裡不停的回想,自己戎馬半生,僅有兩個兒子,老妻幾年前病逝,長子也去了戍邊,唯有小兒子常伴左右。

本意讓他去縣府打零工,一來補貼家用,二來見識世面,結交一些朋友,以便將來可以混個好差事。沒想到這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當初不應該太貪心了,留在自己身邊種莊稼,打獵,砍柴,怎麼也能餬口飯吃。

所以愧疚、悔恨、自責充滿了他心裡的思緒。

由於臨近夜晚,何半仙和幾家幫襯的友鄰都已經回去,娟娘招呼韓望“韓先生,多有勞煩,趕緊勸勸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