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逼迫主公交出我高定呢?”
宇都宮広綱和譜代眾對視一眼,心說好在這個陰謀專家還沒有真瘋,正琢磨著怎麼勸他聽到這個提問就搖頭問道:“本家也不清楚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高定殿可是參透其中的前因後果了呀?”
芳賀高定失聲笑道:“臣下雖然不敢說參透但至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我宇都宮家的領地大約是要減封的,若非如此鎮府公也不會興師動眾的對我宇都宮家動手,其次就是我高定是鎮府公要的人,主公必須要交出臣下才能保住平安。”
“這簡直豈有此理!高定是我宇都宮家的譜代家臣,為我広綱重奪宇都宮城立下汗馬功勞,若非高定的盡力輔佐也就沒有我広綱的今天!這個絕對不能答應,絕不能!”宇都宮広綱畢竟是個小年輕,被芳賀高定幾句話就激起心中的滔滔怒火,揚言要和吉良家死戰到底決不退縮。
這下可把宇都宮家譜代眾給嚇的不輕,幾個年長的譜代家老剛被救醒過來,聽到主公的表態大吃一驚又給嚇昏過去,宇都宮広綱站起來跳著腳咒罵吉良義時,而小姓們引著醫師救治暈倒的譜代家臣,評定間裡頓時間混亂成一鍋粥。
在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刻,宇都宮広綱還能堅持死保芳賀高定到讓這個戰國陰謀家感動一下,但是他並不贊同年輕缺乏經驗的主公提出來的決斷,搖頭笑道:“主公這麼想大錯特錯,主公身為家督當以我宇都宮家的家業為重。
臣下不過一介凡人比起宇都宮家的基業猶如瑩瑩之火不敢與皓月爭鋒,為臣下而得罪鎮府公是為不智,為臣下放棄宇都宮家數百年基業是為不孝,試問主公要真的這樣做,又該如何面對比良坂下的列位先祖?”
宇都宮広綱的心一下涼了半截,猶如熊熊烈火噴湧而出的一剎那迎來一場狂風暴雨的襲擊,就在剛才他還懷著萬丈雄心要籌劃一場絕地大反擊,給狂妄囂張的吉良義時一個深刻的教訓,這才一會兒功夫就被兜頭蓋臉的冷水澆個透涼,說到底他還是太年輕缺乏足夠的見識和經驗,政治手腕僅僅是這幾年從芳賀高定那裡學到的皮毛而已。
而芳賀高定卻是年過四旬的中年武士。豐富的閱歷和卓越的智慧以及對下野國的深刻認識是他可以玩轉下野國各地國人。乃至攪動整個關東八國變動方向的主要源泉。這就好比齋藤道三、尼子經久也是基於對本地的高度認識以及豐富的智謀才奪取家業。
此前在信濃攻略的真田幸隆,以及打下西國的毛利元就也屬於這個型別,只不過這兩者由於各種因素的作用成功轉型,前者成為吉良家的譜代家老統率上萬軍勢作為先鋒對宇都宮家展開調略,後者在嚴島合戰一戰而勝成就西國新一代霸主的輝煌。
當然這個型別的武士還有松永久秀、最上義光、宇喜多直家也都是如此,這種才智卓絕的武家有一大特點,在本國和他玩手段幾乎是不可能鬥過他們,但因為其自身的特點更偏重謀略使得整體執政方略偏向陰柔。對配下家臣國人的剛性控制力比較弱。
而芳賀高定以其獨特的手段以及忠謹之心贏得宇都宮広綱的信任,這影響甚至大到可以左右年輕的家督情緒與決斷的地步,就拿剛才的討伐檄文來說,同樣一句話寫在檄文上讓宇都宮広綱嚇的驚慌失措,從他口中複述一遍就激起心中的憤怒,又被他說一句立刻就冷靜下來,這一推一拉之間將家督控制於股掌之間的手段端的驚人無比。
芳賀高定說道:“主公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我宇都宮家必須降服也只有降服,我等降服的不是吉良家而是關東公方呀!這戰國亂世如火中鍋釜,我等如釜中之魚遇火則烹。為謀生路只有互相吞併以求自保,而今鎮府公橫空出世如那釜外的一瓢可以澆滅亂世之火的冷水。我宇都宮家為何要放棄接近這瓢水呢?”
“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當然有,主公且看這關東八國如今還剩幾家抵抗鎮府公?”芳賀高定起身走到角落裡取來一副地圖卷軸,上面繪製著關東八國的簡易地圖,在他的寥寥幾句就劃下武藏國、相模國、下総國、上野國、大半個下野國、少部分上総國和常陸國,整個關東八國竟有六國領地被佔據一部分或者大部分,只有相對偏遠地盤又小的安房國、伊豆國逃脫虎口。
初時宇都宮広綱還不甚在意,仔細一看才發覺自己四面八方竟然都被圍住,而這吉良家的領地竟然比自己大出幾十倍,再聽到芳賀高定的寥寥幾句估算得出這吉良家竟然有十萬大軍,聽的他渾身發抖腿腳又軟的像麵條抬不起步子來。
宇都宮広綱苦悶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高定殿真的要交出去嗎?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