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有些過分,就丟下一把銅錢讓兩個足輕把他架到大營裡醫治,至於其他足輕的請求被毫不猶豫的拒絕,必須守夜到天亮絕不能有折扣。
這些苦命的足輕不敢反抗,即便看到同伴被打的快要死掉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讓他們繼續去硬抗下去那就是被殺掉也是白搭,帶領他們服軍役的武士領主被臨時安排到另外一側的守衛,這幾個武士不是這些足輕的本村領主肯定不會怎麼愛惜他們的身體。
憤怒的的足輕滿懷怨恨的縮到角落裡悶聲不吭,幾個人來回走動著努力讓身體更暖和一些,那中年足輕一臉無奈的說道:“新三郎是個苦命的孩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孩子從小就死了父親,他母親又改嫁給村頭的老鰥夫勝八,勝八家裡有三個兒子還都比他大許多,新三郎從小就被勝八家的三兄弟欺負。
只是這樣的話他的日子也不會過的太苦,只是他母親才改嫁沒幾年又死在一場瘟疫裡,新三郎從這麼成為勝八家的養子,那個老鰥夫的底子不乾淨,常年和伊吹山上的野伏盜匪有勾結著幹一些壞事,新三郎在家裡沒人看顧就過的更難了,你們看他那麼矮的個子了嗎?那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忍飢挨餓把身體給餓壞了。”
“咦!新之助大叔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不會是喜歡新三郎他母親吧?”
“好像還真是這樣,我可是時常聽到新之助大叔痛罵勝八混蛋,還說什麼好女人就給糟蹋了……”
新之助惱羞成怒地說道:“你們這群小子就會拿大叔開玩笑。以後不和你們說故事了。”
足輕們正自娛自樂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大營外的樹林裡忽然有鳥雀撲稜稜的飛起。新之助揚起腦袋望著騰空而起的飛鳥呆愣許久,那幾個年輕足輕小聲打趣道:“新之助大叔不會是被我等說的無話可說了吧!盯著天下的鳥看個什麼呀!”
幾個足輕低聲笑鬧著,卻看到新之助皺眉說道:“奇怪了,怎麼會半夜有鳥飛起呢?這不太對呀!”
“誰知道呢!許是天快亮了要出窩捉蟲吃了吧!”
新之助疑問道:“你見過半夜出窩捉蟲的鳥嗎?木葉鴞不算。”
“似乎沒有了,那這會是什麼?夜叉?惡鬼?還是……”幾個年輕足輕嚇的瑟縮在一團,處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本能的聚集在一起換取微少的安全感。
“可能是……”新之助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指著從不遠處樹林裡衝出來的武士。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敵……襲!”
一大群黑壓壓的武士源源不斷的從樹林裡衝出來,他們打著十分扎眼的足利二引兩旗,抽出雪亮的太刀長槍迎著驚恐的守門足輕就是一刀下去,幾個被嚇愣住的足輕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就身首分離,那黑甲武士被迸射的鮮血濺的滿身是血漬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從容的抽出太刀衝向火堆里正在打盹的守門武士,幾聲短促的慘叫聲響起又增添幾條刀下亡魂。
在這群武士的身後是不斷湧上來的黑甲足輕,他們緊跟在突擊的武士身後衝入營寨裡,而後才是數百名騎馬武士簇擁著一名大將出現在大營外,在大將的一聲喝令下幾百名騎馬武士化作十幾股小隊衝入營寨裡殺人放火。那大將名叫中條出羽守時秀。
沒人會想到中條時秀竟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到賤嶽山旁,更不會料到他能隱忍到半夜突然發動夜襲戰。他選擇的切入點就是賤嶽山背後另一條上山的道路,這是淺井軍構築的完美防禦圈的唯一死角,這個死角最多隻能保持一夜,天一亮淺井長政必然會重整匆忙構築的大營,屆時這個死角也會被堵上。
昨日午後山本時幸在大巖山上收到的情報就是他傳遞的,提醒山本時幸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大膽的打一個時間差,山本時幸迅速的同意他的提議並做出一系列配合,一下午外加半個晚上成功的吸引淺井軍所有注意力,在他們精疲力竭的時候再來致命一擊。
必須得說他這一記攻擊確實是致命一擊,突如其來的神兵天將把淺井家打的頭昏腦脹,經過一整天的折騰又累又餓的守夜的武士大腦都有些遲鈍,呆愣愣的望著用來的吉良軍竟然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應對。
淺井長政睡眠質量很好,睡的又香又沉完全沒聽到大營裡的動靜,直到幾個小姓急忙把他叫醒又拿來冰涼的毛巾擦了好幾遍,才把迷迷糊糊的意識給喚醒過來,聽到大營裡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淺井長政立刻就意識到哪裡出了問題。
“糟糕!一定是山本時幸繞到善後突襲大營!磯野丹波守怎麼守的人,竟然連大巖山方向的繞後偷襲都察覺不到……”淺井長政的大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