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轟出去!”吉良義時厭惡對武田家的卑劣行徑顯然是厭惡至極,於是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話音一落就有兩名武士架著武田信廉攆出旭山城。
身為武田家使者的武田信廉遭到前所未有的羞辱,這一巴掌打在武田臉上面皮又被揭掉一層,鮮血淋淋的讓武田家武士既憎恨又畏懼,武田家何時被人這麼幹脆拒絕過,連擺譜講道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灰溜溜的攆回茶臼山。
聽到自己弟弟所受到的羞辱,即便是異乎尋常隱忍的武田晴信也不禁色變:“吉良家好狠!吉良義時這可是絲毫都不給我武田家留一條活路,這是他在用行動告訴我們,他已經下定決心我武田家了嗎?”
他所料無差,隨後吉良家釋出將令,大意是今度欲一鼓作氣解決無信無義的武田家,信濃境內只要有武田家的勢力存在,無論春夏秋冬這場戰爭都將持續下去,這條情報落到武田譜代家臣團手裡的守護,那表情可真是一個精彩。
吉良軍團以常備為名,施行的卻是地地道道的兵農分離政策,強大的經濟基礎支撐幾千常備簡直小事一樁,武田家的軍勢是由負擔軍役的國人地侍以及農民組成,組織嚴密度還不如長尾景虎的最新軍役制度。這種極度近似常備的脫產軍團具有極高計程車氣。只要氣候允許可以做到一年四季隨時出陣。
信濃的秋收進入尾聲。到最後一刻武田軍勢依然不能結束戰爭,按照往常的做法雙方應該找一個體面的臺階各自罷兵回家過年,等待來年春暖花開或者更暖和的夏季再出陣決一勝負,這就是戰國時代的戰爭潛規則,大家都是按照這個規矩來做。
這次吉良義時明確的表示要拒絕這種潛規則,喊出武田不倒戰爭不休,把武田家提升到生死大敵的層次上,顯示出這位鎮守府將軍極強的感**彩。好惡鮮明恩仇必報的性格,以及對武家德行的極度苛求,這給許多無節操的國人眾很大的心理負擔。
武家文明自誕生以來,強調的標榜的莫不是忠孝仁義信禮智勇,從通字上可以看出一二,河內源氏嫡流以“義”為通字,甲斐源氏以“信”為通字,另外還又以“忠”,由此可見武士社會對忠義信勇這四個字看的格外重。
但實際情況恰恰與期望的相反,自源平時代以將武家集團裡最容易湧現的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河內源氏嫡流被御家人聯手滅殺,鎌倉幕府毀在御家人與北條得宗家的內鬥中。而今的室町幕府又因為一門禍亂把好端端的幕府攪的七零八落,距離完蛋也不遠了。
武田晴信這類起家就靠推翻父親上臺的大名,先天蔑視所謂的忠義信勇,背信棄義對盟友背後插刀是常識,不管他信不信這一套“糟粕”,他嘴上還得要大談“人情是朋友,仇恨是敵人”的套路,這次被卻被吉良義時一席話語剝開表皮露出鮮血淋淋的骨肉。
比君臣相得情誼深厚,武田家幾兄弟還不見得比的上吉良義時與長尾景虎,人家可不是親兄弟而是妹夫與大舅子的關係,越後雙頭政治的畸形體制不知被武田譜代眾笑話多少次,可人家沒鬧出過腥風血雨,更沒有拔刀相向。
吉良家臣團出了名的穩定,三河武士的“悶缸”性子也隨之名傳天下,自八年前吉良家起兵上洛以來,沒聽說吉良義時殺過哪個家臣,來到越後四年多直接參與平定叛亂,對付叛逆如本莊繁長、北條高廣、黑川清実之輩也只作出罰沒領地的處罰,轉過臉又把他們收為直屬家臣,說是處罰還不如說是赦免。
吉良家下向越後至今唯一出陣的其他令制國就只有信濃國,從幕府獲得信濃守護的官帽子進一步加強他出徵信濃的正統性,莫說信濃國是幕府的,全天下六十六國都是足利家的,幕府更換守護也不算新鮮事,信濃守護又不是小笠原家一直把持,換個守護也不算大事。
信濃現任守護吉良義時,前任守護小笠原長時都在越後一方,武田家打信濃無論是從法理還是道義上都完全沒有理由,擺譜比不過上総足利家,講理說不過正牌子信濃守護,比關係在京都的朝廷幕府根本不鳥山窩窩裡的甲斐名族,他的優勢就只有鄉下的幾個盟友。
“不用怕他們!吉良家沒有盟友,四周都是敵人這是咱們的優勢,上兵伐謀不假,其次伐交他可做的不好。”武田晴信只能盡力找理由說服自己不要慌亂,他自己清楚吉良家為什麼不要盟友,他需要什麼盟友?足利將軍家有盟友嗎?沒有!堂堂源氏棟樑不需要盟友,因為全天下的武士都是他的家臣。
廢柴一樣的古河公方(古河足利家)有盟友嗎?到是有兩上杉家算是盟友,跟著古河公方一起在河越夜戰打的一個滅族一個幾近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