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可知參與者包括山形城的最上家還有最上八楯,米澤城的伊達家,我們小野寺家以及更北端的湊安東家也表示支援呢!”
“什麼!你是說所有出羽國人聯合起來攻擊我?何至於如此!領地變化不是很正常嗎?我等武士只要能保住領地就應該沒問題的吧!”大寶寺義增非常驚慌,完全沒料到他們竟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兄長到底在想什麼呢?吉良軍攻入出羽國第一件事就是屠殺清水一族,這是幾百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吉良軍的殘忍暴虐遠超我等出羽國人的想象,我家夫君正是看到他們的作為才痛下決心與越後決裂,為此不惜與兄長開戰也要趕走他們!”
大寶寺義增氣的暴跳如雷,大聲喝道:“可是你們怎麼可能趕走他們!明明已經看到上杉彈正的強大還要反抗,你們難道瘋了麼!想像清水義高那個蠢材一般被滅族嗎?”
“兄長請冷靜下來!這是我家夫君的書信請過目,看過之後您就明白了!”大寶寺夫人取出藏匿許久的書信交給兄長,這是她的最後一招能不能成就在此一舉。
大寶寺義增嶄信一看險些被氣昏過去。自己的好妹夫在這信裡附上一份簽押印判的最上家文書。看的出這是一份謄抄的副本。這次反越後聯盟彙集整個出羽國所有國人領主,而針對的就是吉良軍和他的家臣大寶寺義增,清水一揆將在同時發動,屆時裡應外合將清水領奪取,再合兵一起攻入莊內共同瓜分這塊肥肉。
同時這份盟約還有一條重要資訊,第一次正式寫上禁止他國插手出羽事物的條例,如果有外部強大的勢力進攻必須結成攻守同盟共同應對強敵,上面還寫上一大串神明的名號立下誓言。頗有點歃血為盟的樣子,這個條例是針對何人不言自明。
附上的書信裡,小野寺景道告訴他無須為選擇哪一方焦躁,他們出羽國人也無意逼迫他背叛強大的越後,只需要他在清水一揆鬧起來之後縮在清水城裡不出來並向莊內的吉良軍求援,他們這些國人軍會在趁機埋伏在清水領內,伺機給予吉良軍以迎頭痛擊,再趁機奪取尾浦城控制莊內,屆時大寶寺義增可以順勢作出被迫降服的架勢,小野寺景道會以性命擔保大寶寺義增的家業不會被人奪走。
“當本家是笨蛋嗎?一封信就想引本家入甕!最後我的領地還不是被你們搶走!想都不要想!哼!”
“兄長再考慮考慮吧!”大寶寺夫人心知不會有什麼結果便匆匆離去。大寶寺義增雖然沒有答應這個提議,但也沒有明顯要撕破臉的意思。只是把信匆匆摺好收起來,每天都會拿出來看上幾遍。
這一等就是半個冬天過去,直到初春到來河水化凍,出羽國進入春暖花開萬物復甦的迷人季節,清水一揆鬧騰的動作果然如所料的那樣越來越大,大寶寺義增收到的求援信越來越多,許多原本中立的國人也跟著煽動起來,就連大寶寺家配下的家臣們也出現不穩的跡象。
大寶寺義增這下可真的慌了神,他可以不擔心清水一揆也可以拒絕小野寺景道的邀請,但他不能不考慮大寶寺家臣團的意思,於是緊急召集譜代家臣團商議對策,會議上譜代家臣們紛紛抱怨吉良家對他們太過苛刻,從莊內的風水寶地轉封到鳥不拉屎的清水領,日子不比以前過的滋潤,大家還是懷念以前的領地。
大寶寺義增也是愁眉苦臉的看著一眾譜代,唉聲嘆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本家何嘗不懷念以前的領地,莊內的水土比這裡更肥沃,尾浦城比這清水成好上百倍,可我們已經轉封過來還能怎樣呢?”
大寶寺義增的一門眾砂越城主砂越氏維說道:“還有一個辦法,重新奪回莊內,拿回屬於咱們的領地!”
“這怎麼可以呢!那裡可是被吉良家佔領著。”大寶寺義增在譜代家臣面前也沒有說套話,反正自家的情況自己人也很清楚。
觀音寺城主來次氏秀卻笑著說道:“此話不假,我等雖然降服吉良家,可那只是權宜之舉,早晚還是要自立門戶的,如果吉良家對咱們好一點就向後推遲幾年,差一點就提前幾年,反正終歸要脫離出來,既然吉良家對咱們不好,為什麼不能現在就揭起反旗呢?”
“不好!很不好!萬一吉良家大軍前來圍剿,本家與諸君豈不是與清水義高一個下場嗎?非常不好!”大寶寺義增大搖其頭,他才不會那麼蠢做這種事,過了半晌他才回過味來,目光灼灼的望著譜代家臣,怒聲說道:“我還道你們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原來早就和最上家,小野寺家串通一氣,他們給你們多少好處來勸說本家?又許下多少利益在事後給你們分潤?都給我一一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