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比劃圍觀群眾描述中的貴公子的個頭形象。
黃子喬收起了彆扭,認真聽她說完。
“過年來的人多了。”他皺眉說道。
“剛剛把胡三抓走了。”齊悅說道。“因為在街上發了急診,胡三給他人工呼吸心臟復甦,結果可能被誤會了。”
胡三?黃子喬還有印象,那個賤兮兮的男人,就他那賊樣。早晚有這一天。
“你們快想想,這幾天都有哪家有親戚來了?”他忙回頭對一群狗友問道。
結果一群人你說我說,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算了,別瞎問了,我回去叫衙門派人,挨家挨戶的搜!”黃子喬小手一揮說道,“反了天了,打大夫的教訓還沒過去幾天呢,就又敢綁架大夫了!找出這孫子,扔出永慶府!”
知府公子開口了,這比他老子還更管用,其他的公子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展現弟兄情義順便巴結神醫的機會,於是各自招呼人馬。
呼啦啦的街上不斷跑過一群又一群拿著棍棒的家丁。
百姓見多識廣,看到這幫人的架勢,就知道又是誰家的公子哥要去打架了,以往打架的也有,但都是小場面,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跑來跑去的,而且幾乎是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家族都出來人了,好傢伙,這是要大大的打群架啊!
不知道對戰的雙方是誰?又是因為什麼?最近也沒聽說哪個青樓裡來的新粉頭啊?
不過不管為什麼吧,打架自來是民眾喜聞樂見的場面,尤其是正月裡,閒人更多,於是不多時起鬨看熱鬧的人擠滿了,跟著這些人從東跑到西,從西跑到東,人越跑越多,乍一看還以為鬧了民亂了。
兩邊縣衙都聽到動靜,派出差役要驅趕,結果在其中各自看到自己大人的公子在內,結果不僅沒驅散人群,反而也被呵斥加入進來。
理由是城裡來了狂徒了,還不速速查明,以保證民眾人身財產安全,還好意思當差嗎?還好意思穿著這身衣裳嗎?回家賣豆腐算了!
一時間店鋪紛紛關門。行人們也紛紛避讓,正月裡的永慶府瞬時變得氣氛凝重起來。
範藝林不會想到,自己下人隨手抓著的一個明顯是窮酸的登徒子,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動靜。
胡三是被扔進柴房的時候醒過來的。
在街上剛被下人按住時,他也是很氣憤的。
他胡三已經多久沒有再受到這種待遇了!
自從上一次贏了那王慶春後,千金堂一舉成名。且身後有定西候府撐腰,在這永慶府也算是橫著走了,弟子們別說挨打受氣,就是冷言冷語都遇到不了,尤其是他胡三。負責師父交代的器械打製,被那些鐵匠木匠等等鋪子視為財神爺,今年過年酒宴都吃不清。
胡三氣勢洶洶的跟這些沒眼力見的下人們爭執幾句,回應他的是更兇猛的老拳,因為忙於工作疏於鍛鍊的胡三被打暈了,所以一路上被拖著走,連個求救也沒機會發出。
“我是大夫!”他撲到門上。喊住要走的下人,“我是在給你們家公子救治,急救。”
下人回頭啐了一口。
“你個兔爺,等我們少爺壓了驚,閹了你。”他們惡狠狠的說道。
胡三下意識的覺得雙腿之間一涼,不由夾緊腿,出了一身冷汗。
“告訴你們少爺,我是千金堂的人,我是定西候少夫人的第一大弟子,你們敢動我。我師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他喊道,這時候知道說好話不管用了,乾脆撂狠話了。
“呸,不僅是個兔爺,還是個瘋子。”
下人們哄得笑了,再沒人看他一眼,說笑著走開了。
這邊胡三一把抓住柴房的門。哪裡還有半點氣勢,鼻涕眼淚齊流。
“師父啊,你可快點來救我啊…”
轉念又想自己被抓的時候昏迷著,只怕沒人知道去報信,自己又常去匠人鋪子上。一時半晌不回去,千金堂的弟子們也沒人在意,就算真察覺不對,估計也都到明日了,那時候,只怕自己已經被人閹了…
被人閹了,就算事後師父幫自己出了氣,那也無濟於事了!
天啊,難道他胡三的命就到此為止了?
胡三抓著門軟倒在柴房裡。
師父啊~
而此時,範藝林也正在訴苦抱怨。
“…還說什麼永慶府地傑人靈,養的都是什麼人啊,當街就有如此…”他說到這裡啐了口,不說話了。
“。。小姑夫,當街就有什麼?”一個和他年紀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