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子舉起來的銀鐲子,日光下很是耀眼。
“我知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老婦跳出來喊道。
“你們要找的那個小哥,當街非禮一個貴人公子,被人家抓起來,說要帶回去打死。。”她大聲說道。
此言一出齊悅等人都愣住了。
什。。麼什麼?
非禮貴公子?
齊悅驚愕的張大嘴,手裡的鐲子掉了下來,那老婦眼明手快一把撿起,喊了聲謝娘子賞撒腿跑了。
胡三竟然是。。斷袖?還是個如此豪放的斷袖?
範藝林覺得今天是黃道吉日,跟著媳婦回孃家的第三天,終於得到自由了,不用再陪著岳母等一群老婦人摸牌看戲,也不用陪著岳父大舅子等老男人喝茶聊書,沒辦法,誰讓他娶的媳婦是家裡的老小,岳父岳母老來得女,結果大舅子都趕上他爹的年紀了,年紀小的又是差著輩分,跟他也說不到一起,這對於風流倜儻鬥雞遛狗精通的他來說,真是寂寞如雪啊,多虧媳婦明智,知道他的惆悵,今日開金口許他在永慶府隨意遊玩,只要晚上回家睡覺就可以。
範公子風流,手下隨從亦是倜儻,趁著他在酒樓吃個痛快的時候就打聽了這永慶府第一等的脂粉地,並且定下了頭牌的姑娘。
距離天黑還有很多時間,這些時間足夠做很多事了。
範藝林騎在馬上,想著小廝描述的紅姑娘如何的誘人,如何風騷,只恨不得插翅膀飛過去,越發覺得這馬兒走得慢,不由狠狠的抽了兩鞭子。
馬兒受了驚,揚蹄向前衝去,範藝林只顧著想一會兒如何銷魂,結果骨頭都酥了,沒抓好韁繩,人便叫了一聲從馬上仰了下去,身子還沒著地,又被撅蹄子的馬正對著胸口來了那麼一下。
隨從們只聽到一聲驚叫,叫聲短促,好似還沒喊出來就沒了,然後就見自家公子趴在地上不動了。
公子騎術一向不好,偏又愛招搖,說什麼男人騎馬才像男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得,這下又從馬上摔下來。。
隨從們亂亂的叫著下馬圍過去,卻沒見自己家少爺如同往日那樣鯉魚打挺的抄一抄塵土站起來,而是依舊面向下趴著不動。
幾個隨從慌了神,將人翻過來一看,得,這次還嚇暈了。
“少爺,少爺。”隨從們忙忙喊著,又是拍臉。
終於有個隨從看出不對勁了。
“少爺的臉!”他猛地喊了聲,指著地上躺著的範藝林的臉。
發紺!
胡三從人群外看過來,第一眼就閃過個念頭。
“讓開!”他大喊一聲,同時舉起手,“我是大夫!”
這一聲喊蓋過了周圍人的議論紛紛,大夫二字也震懾了眾人,胡三很容易的就站到了範藝林的身前,推開小廝,半跪下去。
檢查生命體徵。
“喂,你怎麼了?你聽到我說話沒?”胡三貼近範藝林的耳邊大聲喊道。
沒有反應,擺正體位,壓頭抬頜開放氣道,貼近口鼻檢視呼吸,眼看耳聽面感,沒有呼吸。
胡三深吸一口氣,張開嘴貼上範藝林的嘴,緩緩的吐出氣。
四周的人愣住了,他們看到了什麼?
就在這一愣神間,胡三已經連續俯身口對口了好幾次,然後他重重的伸手壓住範藝林的胸口。
“兩次有效呼吸,五次按壓,除顫一次,輪迴。。”胡三口中念念,動作逐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