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不行啊。”阿如看著他問道。
胡三挺著背直直的,看著門外。
“行!”他重重說道。
大廳裡亂哄哄的,那兩個抓藥的人被扔在一邊沒人理會了。
“哥,看樣子要打起來了。”一個低聲說道。
“打唄。怕什麼。”另一個瞪眼說道,面色興奮,一手就在身上摸,摸來摸去只有一把扇子。
“哥,你別胡鬧,大哥說了,不能給齊娘子惹事,要是讓人知道咱們身份,給齊娘子扣上通匪的罪名是要殺頭的!”他低聲說道。
先前一個冷靜下來。
“那怎麼辦?就看著齊娘子的人被欺負?”他低聲問道。
這種需要智商的問題實在是為難人啊。
男人摸摸頭。
“我就說讓狗頭張來嘛,他鬼主意多。。”他嘀咕道。
兩人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激動的瘦弱的弟子們砰砰的關門,然後用手抵住。
才關上門,王慶春等人的聲音就在外邊響起。
“。。開門!以為關上門就沒事了?”
“姓王的,你公報私仇!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胡三喊道,“把我們師父放出來,我們還住著病人呢,要是延誤了救治,告你截醫殺人!”
倒真是能活學活用!
王慶春氣的冷笑,看著這邊的熱鬧,街上瞬時又引來無數人圍觀。
所以說千金堂還真是永慶府百姓的一寶,戲班子貴請不起,但有他們在,看戲倒也不愁了…。
人群裡有兩個小廝看到了,撒腳就跑。
“管家爺,不好了,王慶春又去欺負少夫人了!”他們一口氣跑進定西侯府,找到管家喊道。
“這孫子還沒完?”管家站起來,略一沉思,“世子爺還沒走吧?”
小廝搖頭,是不知道的意思。
“快馬加鞭,去善寧府看看,世子爺是否還未起程,如果沒起程,就告訴他。”管家說道。
“如果起程了呢?”小廝愣愣問道。
“那就。。算沒有緣分吧。”管家嘆氣說道。
這跟緣分有什麼關係?小廝們不明白,但也不問了,忙忙的去了。
這邊千金堂到底被敲開了大門,因為病者的家屬在外哭喊了。
“我們不讓你們治了,我們帶人走。”朱大夫的妻子哭道。
病人家屬要求走。他們還真不能拒絕。
王慶春抖了抖衣衫,一副不屑。
一群小蝦小魚,還想鬧什麼!
用有病人在威脅自己放劉普成?真是蠢死了,難道他們以為這永慶府只有他一個大夫嗎?
可笑!
朱大夫的妻子哭著向後邊去,自有幾個差役跟隨準備抬人。
“不行!”阿如伸手攔住,“你們不能帶人走。”
“那是我家男人!你,你這個女子哪裡來的?”朱大夫的妻子被突然擋住路的女人嚇一跳,立刻喊道。
“我是這裡的護士長,這個病人誰都不能帶走。”阿如說道,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緊張到渾身發抖,但還是站定伸手不挪步,“這個病人具有傳染性,必須隔離。絕對不能移動,否則,會讓更多的人得這個病的。”
屋子裡的人愣了下。
傳染…
朱大夫的妻子想到丈夫說的那句癘疫,頓時蹬蹬後退兩步,面帶驚恐。
“真,真的是癘疫嗎?”她顫聲喊道。
此話一出,外邊擠著看熱鬧的人哄得一聲。
“什麼?”
“癘疫!”
“娘啊!完了有癘疫了!”
王慶春大怒,忙衝群眾們喊。
“不是癘疫!莫要聽千金堂胡說!是吃壞東西拉肚子了!”他大聲喊道,“清風樓的老闆用了壞的菜肉,導致好幾人嘔瀉不止。”
喊了好幾遍現場才安靜下來。
“你們好大膽。竟然敢如此胡言亂語。你這是要引起民亂!”王慶春豎眉厲聲喝道,“來人,都給帶走,封店!”
場面頓時亂了起來。
“不行,絕對不能帶走!”阿如死死的攔住門喊道。
那朱大夫的妻子抬手就打了過去。
“小蹄子。安的什麼心!”她罵道。
阿如重重的捱了一下,頓時紅了半邊臉。
朱大夫的妻子手還沒落下,旁邊就有人衝過來,劈頭蓋臉的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