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會化解,誰知那苗女心狠手辣,竟然趁為父放心之時,一把毒粉撒來,為父當即昏倒,人事不知。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身處這個院落之中。
這時苗女才跟我講明,二十年前她被地獄門主收為入室弟子,傳授她上乘心法,使得她毒術,蠱術更為精進。前段時間看到地獄門主愁眉不展,問明是日前得了一部經書,翻開看卻是上古文字,門中上下並無人懂此文字。苗女突然想起,多年前為父和你母親有一次曾為一個上古文字而爭論不休,知道為父通曉,便告知地獄門主。不幾日,地獄門主告訴她我們的下落,命她前來招攬。
我自然不肯,任苗女怎麼說也不同意。期間那門主也來過兩次,每次都被我冷言冷語逼走。最後一次,甚至觸怒了那門主,就要將我殺害,還是苗女苦苦哀求,門主才拂袖而走。
苗女送那地獄門主走後,回來問我是不是肯定不能接受她,彼時我恨她入骨,斬釘截鐵說此生她休想得到我的感情。聽我這樣一說,苗女慘笑一聲,走出房門,片刻後取來一個酒壺和兩個酒杯。她給兩個酒杯都斟滿酒,只說既是如此,強紐的瓜不甜,飲了這杯酒後彼此一刀兩斷。
我以為她想通了,倒也對這女人刮目相看,雖然她心狠手辣,但是對感情也算得上拿得起,放得下,就飲了那杯酒。
飲酒後不多時,便覺得天旋地轉,情知中了暗算,以為她求愛不成反生恨,要用毒酒害我,當時不知你母親和你的下落,想著這樣也好,可以魂返故鄉,看著你們,守著你們,沒想到,沒想到……”林風說到這裡,突然沒了聲音。
胤禛疑惑看過來,見林風目露痛苦,表情糾結,全身顫抖,嚇了一跳,喊了聲父親,忙起身在林風的背上不停拍著,幫他順氣,好半林風才緩過這口氣,“沒想到,等我清醒後,發現,發現我竟然和那苗女,做,做那,苟且之事。
我當時羞憤欲死,恨不得一掌將她打死,然後再自殺,可不知怎的,被那苗女看了一眼,神志便又昏昏,恍惚間似看到你母親在面前……
再後來,為父便被那苗女控制,每當稍有清醒,想擺脫控制,可不知怎的,只要看到她的眼睛,便再也生不出反感之心,事事順從。直到她懷孕生子,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才逐漸減淡。”
“既然父親已經恢復記憶了,為什麼還不離開?”胤禛插話道。
“走不了了。”林風搖頭,“那女人雖然控制了為父,還是不放心,每日在為父的飯食裡摻有輕微的毒藥,為父現在一身功夫已被毀去大半,僅比常人強健一點,而且雖然那種感覺逐漸淡去,但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為父只有抱著那個孩子的時候才能徹底清醒。況且為父又想得到更多的訊息,便和那女人虛與委蛇,直到你到來。”
“那苗女不知我逐漸清醒,以為她對我控制已深,漸漸不再防備,吐露了許多地獄門的事情,我這才知道這地獄門潛伏多年,教眾甚多,盤根錯節,已形成一個巨大的網。”
“地獄門!”胤禛冷哼一聲,目露殺機。
“父親,跟我回家吧!”
“不!”林風搖頭。
“為什麼?”胤禛不解。
“我要留在這裡,盯著著苗女。她經過地獄門主的一番栽培,已經不是當年的小丫頭了,一身毒功不可小視,尤其那個蠱,更是防不勝防,實在不行……”
“這太危險了。”沒等林風將話說完,胤禛已經明白他想做什麼,大驚失色,“不行,父親,這太危險了。”
“昭兒,為父被那苗女的控制,日日昏昏如行屍走肉,如今雖然逐漸清醒,但大錯已築成,日後九泉之下不知當以何面目見你母親。”說著林風老淚縱橫,胤禛的眼睛也溼潤了。
“昭兒,走吧!為父能見你一面,已經心滿意足,日後若有什麼萬一,只求你將我屍骨帶回幽谷,葬在你母親墳旁,今生我虧欠她良多,等到了地下,我再跪求她的原諒。”
“父親。”胤禛悲呼一聲。
“走!”
“父親保重。”再看林風閉了眼睛,任他如何哀求,只是不理,胤禛知父親鐵了心,無奈下狠狠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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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離了藍家後,一時也不知該往哪去,母親不在了,父親又不肯回家,深愛的二哥已經忘記了他,十三那裡,雖然十三不說,可他也知道,展家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想去擾他心煩,思來想去,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