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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息傳出,天下皆驚。

清虛真人是老一輩中的頂尖人物,誰能殺得了他,一時間江湖沸騰。

然外人雖然眾說紛紜,但青城上下卻是一片沉寂,並無人出來說明情況。

狂風呼嘯,大雨傾盆,平日裡就少有人煙,如今更是半個人影都瞧不到的荒郊夜路居然踉踉蹌蹌走來一個人。雨很大,已經將他的衣服打溼,緊緊地裹在身上,狂風更是吹著來人前後搖晃,似乎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讓人忍不住捏了一把的冷汗。

沿著小路一直向前,雨幕中隱現出一座小小的房屋,來人似乎振作了一下,努力直起身體,加快了腳步。走進才發現,說是房屋,其實不過是一間廢棄了的小茅屋,門板半掩著,推門時吱呀響了一聲,直直倒了下去,來人似乎沒有料到如此情況,苦笑一下,踉蹌地跨了進去。

屋中空蕩蕩的,四周都在下著小雨,牆角堆著一些的稻草也被打溼,顯然,這裡曾是流浪漢的落腳的地方,來人身體似到了極限,也顧不得許多,整個人沿著牆角,緩緩的滑落在那堆稻草之上。

已經是深秋季節,寒風呼嘯,四周又多處走風漏氣,這屋子也僅僅比外面少了雨打之苦,陰冷的很。來人雙臂環肩,縮成了一團,藉著外面隱隱的光線,這才看清楚來人竟是青城派的‘小白龍’葛天豪,見他臉色慘白,眼裡充斥著無限怨毒,嘴裡不停唸叨著:“林找啊林昭,怪我葛天豪有眼無珠,引狼入室,竟然將你這樣狼心狗肺的人當朋友,還對你產生,產生……”

“殺師之仇不共戴天,今日若我逃的生天,日後定當連本帶利,報著殺師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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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桃源的胤禛和胤礽二人卻不知外面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仍是日日逍遙自在,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微我無酒,以敖以遊。我心匪鑑,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據……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憂心悄悄;慍於群小……”胤礽推門而出,看到的便是胤禛手執墨玉簫,抬眼望著天空,不知在想著什麼。

“邶風·柏舟,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這個曲子?”胤礽將胤禛手中的墨玉簫搶過,放在一邊。

“怎麼了,二哥?”胤禛回神。

“那個曲子不吉利,以後不要吹了。”胤礽不願說他剛才看到胤禛茫然的表情是多麼的心疼。

“二哥還迷信這個嗎?”胤禛笑了起來,不知怎麼,清晨醒來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心跳的很快,不想擾了胤礽的美夢,自己輕手輕腳穿好衣服,開啟房門走了出來。心煩意亂,不知怎的就出吹那首曲子。前世,他也曾嚮往,泛舟其流,獨步山水,寄意林泉。奈何生在帝王家,奈何身為天下主。被困在紫禁城中。他要熬住,全天下的人都有資格說累,他沒有。全天下的人都有權力罷工,他沒有。

“四弟,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胤礽看胤禛又走神了,有些擔心的晃著他的肩膀。

“呃?沒事?”胤禛從回憶中驚醒,對上胤礽關切的目光,心一暖,搖搖頭,“二哥,我沒事。”

“你今天很不對。”胤礽敏感的發現胤禛的臉色有些黯淡。

“不知怎麼回事,總是心煩意亂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知道瞞不過,胤禛也沒打算瞞,實話實說。

“生病了嗎?”胤礽抬手撫上胤禛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燒。”

“真的沒事。”胤禛其實也覺得不太對勁,前世的事情他已經很少想起了,怎麼突然又浮上來,只是他不願胤礽擔心,這才忍了下來。

“要不你再去躺會兒?”胤礽不放心的看著他。

“睡不著,這樣吧,我去屋裡靜坐一會兒,看能不能好點。”

“也好。”胤礽點頭,看著胤禛的背影,總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不去。

詭譎

一場不期而至的小雪紛紛揚揚飄落而下,預示著冬天的腳步悄悄臨近。

夜裡,胤禛睡不著覺,悄悄起身,沒有驚動身邊好夢正酣的胤礽,獨自開門出來,外面極其安靜,因為昨日的那場小雪,天空乾淨異常,翻身上房,拂袖將薄雪揮淨,抱膝坐下。

自那日久被遺忘的往事突然浮上心頭後,連著幾日他都覺得心惶惶,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跟胤礽商量了一下,二人決定還是出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