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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裡,那人獨自坐在那裡,自成一體,彷彿所有的聲音在他身邊戛然而止。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那人,揣測著這人的來歷,可能是自己的目光太過專注了,引起那人的注意,見那人趁著結賬轉身的機會撇了這邊一眼。

只這一眼,胤禩呼吸就是一滯,那是一雙深邃如深井之水的眸子,清澈卻帶著無比的寒氣,正如記憶中的某人也有一雙類似的眼眸,只是那個人的眼中更多透出的是冷漠和複雜難懂的意味。等回過神來,那人已經不見了,不知為何,心下竟然有些悵然的感覺,像是失去了什麼。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對一個臉都沒有看清楚的陌生人產生了興趣,胤禩努力拉回自己的飄忽的心緒,對這裡還是有種陌生的隔閡感覺。雖然在前世的時候無比想脫離那個禁錮自由的金鳥籠,可真的到了這個地方,可以隨著自己性子來了,卻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沒有皇位的誘惑,家族也不需要自己去壯大,家裡那幫老狐狸比他還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每天悶在家裡除了練武就是練武,要不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家裡人不願自己總是悶在家裡,勸自己出去走走,倒也結識了不少名門子弟,憑著自己堂堂八賢王的八面玲瓏,對付這些毛頭小子還不是易如反掌,稍稍用點手腕,自然能混的如魚得水,讓他們對自己服服帖帖,很快便傳出東方家的公子溫文爾雅,待人如春風拂面,燻人欲醉,不愧世家子弟的美譽。倒是這裡的姑娘有幾分滿族姑奶奶的氣勢,碰上心儀的也不扭捏,自己可是收到不少或明或暗的示愛,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這輩子可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那個人。自己和他本來是親密兄弟,不知什麼時候卻走上了敵對的道路;開弓沒有回頭箭,一腳踏入那皇位之爭,便再也沒有抽身的餘地。

那人登基之後,本來想著是認賭服輸,可不知怎麼,一看到他對十三的笑臉,心裡就不舒服,就想給他添亂,直到自己徹底惹火了他,被送往江南,再也不得一見的時候,才冷靜了下來。

雍正十三年,聽到他去世的訊息,淚流滿面,方才醒悟自己的胡攪蠻纏根本就是在怨恨,怨恨他對別人那麼好,卻對自己總是冷言冷色。原來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心思,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四哥,若今生有緣再見,小八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定要讓你的眼裡,心裡深深的留下我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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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說了沒有,前些日子青城派掌門人清虛真人被人暗算受了重傷,多虧了竹君林昭林公子施展回春妙手,才得以起死回生。”旁邊又有一桌人在竊竊私語。

“誒,我怎麼聽說是‘聖手神醫’司徒空老人出手相救的呢?”有人持不同的意見。

“唉,一看你就不是訊息靈通的人。這竹君可是司徒老人的小師弟,據說那功夫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啊!”另一桌的人也湊了過去。

“真的啊?這竹君就是不一樣。”

……

又是竹君,胤禩對旁邊這桌的話題產生了興趣,江湖有好事之人排了江湖三君,‘邪’君是魔宮少主姬瀾,‘蘭’君冷清秋,還有就是這‘竹’君林昭,傳說他剛出道時便與江湖十大惡人相爭於洞庭湖中,那一戰究竟如何無人得知,只知十大惡人無一身死,卻心甘情願放棄自己曾經經營的一切重新做人。經此一戰奠定了他江湖中的地位,因其每次出來都是一襲青衣,淡雅如竹,故而被稱為竹君,只是這竹君行蹤甚是神秘,每年只有幾個月在江湖現身,其餘時間便不知所蹤。

“雪壓竹頭低;低下欲沾泥;一輪紅日起;依舊與天齊。”(這個是方誌敏的獄中詩,我只是覺得比較符合胤禛的性格,引用一下,不管是胤禩還是誰,自然不知道,請勿較真哈。)竹子堅韌若此,不去不折,卻非一般人能隨意稱呼,不知道這竹君是不是浪得虛名之輩,胤禩聽著聽著不由自主又想起剛才那人,若將這竹字安在那人頭上,倒也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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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樓’,成都城中最大的青樓,不僅有著美酒佳餚,更有數十不同型別的姑娘,環肥燕瘦,任君挑選,是以終日裡客來如雲,日進斗金。

胤禛看著面前紅磚斗拱,琉璃鐵馬的三層小樓,嘴角有些抽搐,心裡滿是對展家那位前輩的崇敬之情,把青樓當成收集訊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