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在五花箋上寫了兩個大字:獵魔。
陳宮過來一看那倆字,大驚:“這是何字?為何宮不認識?”
龐統說:“浪費紙張。”
然後呂晨就把獵字叉掉了,又想不起繁體的獵字怎麼寫,毛了,寫了個拼音上去“lie”,然後塞給無名,道:“這次行動,名叫獵魔。中午之前,清楚城內目標後,你們不要來見我,也不要打擾龐統,明日人多。完成之後派人將這張紙送給我,當做信物,我便知道你們得手了。得手後,你們直接潛出城,執行斬首計劃!雁門安危!盡在你的手中!”(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章 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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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咧著缺門牙的嘴一笑,道:“小君候放心!某哪怕一死也會完成任務!如果我死了……”
呂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將你厚葬,並給你報仇。”
“不用。若是我真的戰死,估計也就找不會屍骨了。”無名撓撓頭,老實誠了。
“額……”呂晨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有些默然。
特種兵、飛龍秘諜,聽來威風,實際上是最苦逼的,無論生死都不能暴露身份不說,為了保守秘密,這些死士們都有一向原則——絕不變成俘虜。到了絕路,他們都必須服毒自盡。雖然,呂晨不相信每個人都能做到,但他不懷疑一根筋的無名。
“我只希望小君候善待我妹子。小君候是貴人,神人,這妾氏的位置,別珠自然是萬萬不敢爭的。”無名憨厚一笑,缺牙旁的菜葉綠得發亮,“能給小君候暖床便是福氣,只求小君候若有閒暇能賞她一個根苗,如此,我便為小君候戰死,也無憾。”
無名是個粗坯,卻罕見地用了根苗這樣隱晦的字眼,可見,這貨私底下盤算好久了,指不定還跟人求教過。由此,也能看出,無名對呂晨算是真的服氣了,不僅僅是忠心而已,而是人格魅力的折服,往簡單了說,就是,無名覺得呂晨是個大好人,妹子跟著他不遭罪。
這年月,不遭罪過一生。那就是天大的福分。
呂晨想說以後給別珠,也就是雲袖找婆家備豐厚嫁妝之類的話,但是說不出口,無名滿臉的刀疤和皺紋,刺痛著呂晨。這個狗草的年月!把人都折磨成豬狗了!呂晨也就不再掩飾自己內心那點對雲袖的邪惡心思,這時候再裝聖人,只會適得其反。
呂晨說了:“放心,雲袖那丫頭挺好。等她長開些,老子就把她給睡了。”
無名轉身就走了,佝僂著背。腿有些瘸。不像個慷慨赴死的勇士,像條野狗。
獵魔行動,分內外兩部分,內是伏殺和秘密逮捕。難度係數挺小。外則是訓練良久的斬首行動。也就是小隊刺殺任務。飛龍秘諜人不多,高手更不多,對呂晨死忠並敢慷慨赴死的高手更不多。加上這次任務關係重大。所以,身為飛龍秘諜總教官的無名必須親自帶隊。
這不是一個容易完成的任務,換句話說,所謂的斬首行動,就是一命換一命。風蕭蕭兮易水寒,沒有狙擊步槍的年代,壯士玩兒刺殺,不論成敗,大多都是要被亂槍戳死的。基本上等同於肉包子打狗,除非那條狗吃素。
無名走了,呂晨雖然知道相比其他的飛龍秘諜成員,級別更高的無名,活下來的機率更大,但危險並未繞道而行。這次的行動,說到底就是拿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命,呂晨覺得心裡虧得慌。但這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一面愧疚著,一面呂晨卻也冷血著。
只希望無名能回來,這個曾經暗殺過自己的傢伙,呂晨並不是很喜歡,主要是他長得太醜。但是,這種一根筋的傢伙,你跟他呆久了,總是不會反感的。說實話,無名是個很適合管理飛龍秘諜的人,呂晨希望他能繼續掌管。
無名走了之後,龐統和陳宮也離開了,陳宮離開之前還敦促呂晨一定要牢記各項禮儀。呂晨鄭重表示,一定會挑燈夜戰,把禮儀全都記住,不出差錯。陳宮欣然頷首,孺子可教也,又說了一些雖是戰爭年代,但老祖宗的規矩不能破,禮數不可廢之類的煌煌大道,嗯,其實就是廢話。呂晨深以為然,陳宮含笑而去,然後,呂晨倒頭就睡,記個毛啊!不就結個婚嗎?結婚打仗還不夠刺激?還玩兒禮教?腦子燒昏了!老子明天是穿著大紅袍征戰沙場,你以為過家家呢?先養精蓄銳再說,明天錯了,你陳宮還不是隻能想辦法補救,難道能咬我?
翌日。
十月初八。衝雞,煞東,忌出行,宜嫁娶。
大喜之日,呂晨自然沒有跟甄宓睡在一張床上,甄宓是住在城北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