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滿的,這其中以崇尚暴力美學為己任的呂布呂琦父女,還有曹性文丑等暴力狂,他們紛紛期盼進軍多收納步度根的地盤和人員,但呂晨拍板採取了龜縮政策。折讓他們想不通。
呂布本來也貪婪,他若不貪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但在這件事上,他最終沒有發表反對意見,因為張遼私下裡跟他說了一番話,張遼有一句話讓呂布醍醐灌頂:君侯以威立天下,能佑一方平安,小君候以智治軍政。可平九州列國。
所以,從一開始。呂布就故意帶著呂琦引來諸多武將,為的就是給呂晨立威。
這件事情,呂晨和龐統、司馬懿三人已經嘀咕過幾次了,最終三人意見非常統一,一門心思關起門來種田搞建設,根本不趁勝追擊。收復北方失地。這不是三人沒有進取心,事實上,龐統是一個急功好利的傢伙,城府不深心比天高,自然垂涎北方大片草場沃土。他放棄揮師北上的初衷,是因為雁門卻騎兵,出了群山,帶著大漢步兵去跟鮮卑鐵騎搶地盤,那是找死。他們能做的,就是守住雁門關,能將鮮卑人今冬的攻勢擋在雁門關外,就可喜可賀了,哪敢奢望北邊故地?善無等地一馬平川,得了也收不住,何必浪費精力人力?
鮮卑人每年冬天,必定會南犯!今年也不會例外,當扶羅韓和柯比能瓜分了步度根的地盤之後,絕不會甘心,狼從不會滿足!二人關係還算不錯,且知道對方底細,互相開戰的機率不大,所以,很有可能是劍指南方,相比之下,呂晨更像是個軟柿子。
“父親!”
院裡只剩下呂晨和呂布的時候,呂晨開口,嗓子有些嘶啞。
呂布擺擺手:“伯朝,你就不用謝我了。是他們跟我太久,你資歷又淺,難免會讓他們難以信服,這次北進的事情,只是事得其會。若為父不公然呵斥他們一下,他們早晚還是會鬧出些事情來的。”
呂晨點頭:“姐姐性格暴躁,容易被他們挑唆,不過,子龍文武雙全,有他看著,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對我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滿,我大肆提拔新人,這些老人覺得受到了冷落。”
呂布沒有反駁,點了點頭。
他心裡也有些不舒服的,畢竟陳宮、張遼和高順這三人都是他的心腹,卻在呂晨手下不太受重用,張遼還好,頂著個三軍統帥名頭,陳宮直接被趕出了軍事領域,高順也只負責八百陷陣營。雖然這三人沒有抱怨,但他們手底下的將士們卻被壓住,沒有得到晉升,自然會積怨。雖然,這份怨憤不足以暴亂叛變,但卻讓他們迫不及待要建立軍功,所以,中下級軍官們才共同推動了這次“逼宮”。
“公臺能文能武,放其與案牘只見,伯朝可是大材小用了?”呂布從來不是一個公平公正的人,他向來喜歡跟自己接近的人,就像能豁出一切為兒子撐場面一樣,他也無法忘記在他落難之際幫他崛起的陳宮。
“公臺先生宰相之才,卻無將帥之風,何不用其長,而避其短?今日雁門一地或許小,他日若讓他治理整個幷州,甚至更大地方呢?所以,現在孩兒並非壓制公臺先生,而是讓他開始從小處做起,同時開始培植幫手和官員,以待以後。”呂晨第一次跟父親坦誠不公,他知道呂布野心雖大,但格局卻狹窄,懂不了太多,但卻不蠢。
“那麼,孝恭呢?為父縱橫天下十餘載,靠的是什麼?除了個人勇武之外,就是孝恭親自訓練的陷陣營,每戰必克!孝恭雖無陣斬敵將之力,卻練兵最有心得,不可不用。”
“實不相瞞。孝恭叔父現在正在淬鍊一隻秘密的精銳,這隻精銳若成,將會強出陷陣營十倍!是我讓他對所有人保密。若父親想知道,我可以詳細告訴你。”
“難怪!難怪我去看孝恭的陷陣營,與以前多有不如,原來如此!”
“孝恭叔父和無名正在淬鍊一隻叫做飛龍秘諜的隊伍。孝恭叔父負責軍陣兵法等,無名負責格鬥刺殺以及諸多江湖異術……”
“不必說給我聽。伯朝,經歷過上次下邳之圍,為父才知道自己跟曹阿瞞的差距。為父是一人勇猛,而他,良將無數智謀之士跌出,從一開始,下邳就是一個必敗之地。幸好吾兒伯朝智勇雙全,否則。老夫就授首白門樓了!”呂布突然感慨起來。
呂晨心道,你真實歷史上的確是死在白門樓上的!難得你居然有了自知自明。不過,呂布把呂晨看做希望,這反倒讓呂晨覺得亞歷山大,呂布跟曹操比差距明顯,自己呢?只怕也強不到那裡去吧?
“你剛才是不是準備給為父和一眾將領說道理,說你不下令攻伐北方的緣故?”呂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