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何況眾生。夕顏是我妹妹,我希望她幸福。她是個固執的丫頭,對無痕的心意我和你都看的到。不過辰逸,請你放過夕顏吧,要徹底的除去無痕,我可以幫你,但是不要傷害夕顏。”他用力的閉起眼睛,眼中的酸澀卻讓蘇瑾瑜笑了起來。
辰逸不懂,可是他卻清楚。
夕顏苦苦的戀著無痕,這一次被劫持,再被無痕救下,她哪裡還能再從這糾纏的情感中脫逃出來。
明知道沒有結果,卻一頭紮了進去,夕顏這樣做了,苦的只是你自己。
“我”辰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告訴我,我知道你能推算出來的。”蘇瑾瑜凝視著辰逸,壓低了聲音道,“其實辰逸,若是論起私下裡,你也和我一樣,不願意看見夕顏與無痕相守的吧。”
蘇瑾瑜的聲音很低,卻彷彿在無痕的心中投入了一枚石子,徹底的讓他平靜的心激起層層的水花。
是這樣的嗎?好像,好像……是的!
心中的疑惑在瞬間得到了最好的解釋,是啊,他不願意看見夕顏和無痕相守,潛意識裡他是將無痕當成了自己的對手,最為強勁的對手,也是唯一的。
無痕不會推算卦象,不過他會猜測別人的心思,同樣的準確。他的心思看不穿,他的手段防不勝防。
無痕不會在任何人的面前保持安靜的笑容,他就像只狐狸,站在不遠處帶著狡黠的笑容,用一種吸引人的魅惑的姿態斜睨著。
無痕可以毫不顧及的抱住夕顏,對她呢喃細語,可以和她共遊玩山水談笑,甚至可以……吻她!
無痕可以……
無痕什麼都可以做,肆意的揮霍著他的才情。魅惑的、張揚的、從容不迫的,這些都是無痕!
同樣的人,只有他辰逸不能,永遠的不能!
“告訴,她在哪裡?”
辰逸眼神黯然,想到這裡,似乎連腳步都有些發虛,蘇瑾瑜的詢問後,他抬頭閉起眼眸,片刻緩緩的張開,一如既往的平和卻相當的固執。
“我不能,等到了時辰我們自然能看見她。”他面無表情的從蘇瑾瑜的身邊走過,寬大的衣衫下,沒有人能看出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的發抖,心中涼意,以一種無望的姿態開始蔓延。
明明是春色撩人,而他的心卻開始凝霜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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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裡的晨曦來的似乎分外的早,淡淡的色澤在天邊緩緩漾開。蘇夕顏張開眼睛,瞧著屋子的一角,那裡空空的,她慌忙的起身,不顧赤足,連連幾步走到門邊。
黑色的身影在林中正在忙著什麼,一陣聲響傳來,讓夕顏懸著的心緩緩的放下。
是啊,你擔心什麼?這個人極少承諾什麼,卻是一旦答應必然是要做到的。她揶揄一笑,轉身走到床邊,從那一夜後,她哭的傷心,卻也想了很多,她不悔從不後悔,即使他在事後沒有絲毫的溫存,只是說著傷人的話。
這樣也好,這個人從認識開始就喜歡捉弄著她,總是讓她又笑又跳腳的,認真的的話卻沒有說過幾次。至少現在,她也能看開了一些。
春雨纏綿間,她哭了一夜,她無悔;他在外坐了一夜,他可悔?
“回來吧。”她撐著傘遮住他被雨淋溼的身子,“下雨了,生病了可不好,雖然你是大夫不怕,不過我是郡主,我不會照顧病人的。”
他慢慢的起身,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傘,清潤的目光掃過她的眼眸,淡淡的一句,“好。”和往日一樣的語調,卻在轉身回去時,和她靠近,很自然的將傘偏在她的一邊。
“這裡很幽靜。”無痕走進屋裡輕聲說道。
“是啊,我很喜歡這裡。”她點著頭,環顧四周,笨蛋,只要有你的地方,我哪裡都喜歡,不過你知道不知道都已經不重要了。
“多留幾天?”無痕似乎是在詢問著她。
“好啊,不過我不會做飯。”夕顏回眸對他一笑。
“我會。”
“好,留下吧。”
“嗯。”
“無痕,我餓了。”
“等我一下。”
就這樣,兩人都是心照不宣,白天他包下所有動手的活,包括將飯菜端在夕顏的面前。彼此的話不多,卻也不覺得尷尬。夕顏通常無事,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他忙著,就是看上一天也吧覺得累。
原本夜裡,無痕是要準備在外。
“本郡主說,角落那裡賞給你了,不許去外面。”丟下被褥給他,夕顏也不看無痕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