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擺弄著魚衝著一直默默無語的人蘇夕顏問道。
咕嚕嚕~~~肚很不爭氣的替她回答後,夕顏頓時語塞,唯有老實的點點頭。“我要吃,不然便宜你啊!”
夜色漸沉,林子外最後的一點餘暉落下山頭,橘色的火光跳躍,將坐在一旁的蘇夕顏臉映襯的溫暖。偶然幾次,她抬頭偷偷看了看無痕,心頭不知道是竊喜還是該憋悶,始終他都沒有再提白天的事情,只是有條不紊的忙著烤魚。
火光中,無痕的臉看上去比平時格外的紅,專注的神情下,他永遠都是一副微笑以對的表情。如果不是像這樣的相處過,蘇夕顏估計自己根本不會知道這個人在看似無所謂的微笑外表下,會有怎樣讓人憐惜的過往。
“好吃嗎?”他目不轉睛的撥弄著火堆隨口的問蘇夕顏。
“嗯,不錯,想不到你也會做這個。”她急忙拉回思緒,重新低下頭,啃著香氣四溢的魚,片刻消滅乾淨,滿意的舒口氣,用衣袖擦手中的油漬,小心翼翼的避開包裹著傷口的絲帕。
無痕淡淡一笑,將火堆挑的旺一些,看著她吃的開心,身子朝後倚靠在一旁的樹幹,他將身體緩緩的舒展開。
“你的傷如何了?”一天了,她都沒有看見無痕換藥,他傷的不輕,夕顏見他看上去有些疲憊。
正在閉目假寐的無痕卻是搖著頭,無所謂的回答。“哦,藥已經用完了。”
“用完了!?”夕顏連忙起身走到無痕的身旁,也不加多想的伸手放在他的額角,手掌騰起的溫度讓她眉頭皺起。“我就知道你有事,燒的都燙手,難怪你剛才什麼都沒有吃。”
他的外衣掉落在山谷中,白天還能熬過到了晚上山林的露水又重,加上傷口沒有及時的處理,再強的人也會支撐不住。
“郡主不用擔心,我從小吃的藥比飯多,一時的小毛病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無痕,還要多久我們能回到侯爺府裡?”她才不相信無痕說自己沒事這一類的鬼話。
“郡主等一下就能回去。”
“什麼意思?”她不明白。
無痕卻看似要睡去的表情,輕輕拍著一旁,“靠近一點吧,等一下起風會很冷的。”
夜深沉,果然和無痕說的一樣,寒意入骨,火焰卻燃燒的炙熱,噼啪聲作響。
蘇夕顏將身子蜷縮在一起,倚靠在無痕的身旁睡意模糊。偶然的張開眼睛,濃密的樹木枝葉茂盛交織在一起,陰暗一片,寂靜中,夾雜著呼呼的風聲,乍聽去好似某種隱藏在黑暗中野獸的嘶鳴。
她還是不太放心的探手摸著無痕的額頭,熱度一直居高不下。呼吸逐漸的粗重,嘴唇也因為缺水燒的脫皮。她連忙脫下斗篷裹住無痕,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滾燙的熱度,讓蘇夕顏心煩意亂。
“燒的好嚴重。”她低聲自言自語著,眉頭都要擰在一起,她自小錦衣玉食從沒有伺候過人,看見他病成這樣,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郡主。”無痕的聲音嘶啞、乾澀。頗為吃力的抬頭看著夕顏。他一直都聽見她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的輕嘆。
“是我吵著你了是吧,無痕,我……”她欲言又止,在一旁看的發急,又幫不了什麼忙,這種滋味才讓人難受。“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聽你的話早些回去,也不會讓你弄成這樣。”放低了聲音,她不由的深深懊悔著。
“哪裡的話,這是無痕自己的事情,都連累了郡主,是我的不對,郡主怎麼自責起自己來。”即使病著無痕眼中的笑意卻沒有減少一分。
夕顏背過身子擦去眼淚,堅定的對無痕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想辦法找人救你的!”
“怕是誰也救不了他無痕公子了!”夜色深處,有人得意的低語一句,聲音熟悉的讓蘇夕顏心中一驚,猛然的轉身。
“是你!”
緩緩靠近的人影,藉著火光夕顏怎樣也忘記不了這張臉。冷毅的面容上,眸子中冰冷一片卻含著得意。
“是啊,打擾了郡主和無痕的好事,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不過昨夜你們在山底春風一度,想來也是快活夠了。”斜睨著無痕,似乎有著一絲鄙夷。
“不錯,你能有這個本事糾纏到現在,我無痕對你刮目相看。”稍微一動,無痕唇部細小的傷口裂開,鮮血遍佈他蒼白乾涸的唇,眼裡少見的一絲欣賞。
“承蒙公子的誇獎,末將也三生有幸。”他口氣恭敬的說著話,臉上卻看不到半分,手指一揮動,隨行的人團團將無痕和夕顏困在一團。
“我家主子果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