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為此事為難呢!”
太后把身子稍坐直一點說:“紀將軍未回朝時,梅宰相和嚴將軍表面上是和和氣氣的,但背地裡都在找機會拆對方的臺。及至紀將軍一回來,兩個人倒暗中聯成一線以抗紀將軍。此回紀菀是自縊也罷,是被人逼死也罷,正好給他們找一個機會逼怒紀將軍。紀將軍若是失去理智,正面挑釁他們,正中他們下懷。紀菀既是死了,無論如何只得找出一個替死鬼來安撫紀將軍。^^君??子??堂?首?發^^如此,方能熄紀將軍之怒火,不至跟梅宰相和嚴將軍發生爭端。有一些事情啊,就算你是皇帝,也控制不了。如今還沒打仗,倒先內亂起來,不是正中李復起下懷嗎?”
唐子儀說:“如今還要母后操心這些事。孩兒慚愧!”
太后點點頭說:“皇兒,紀菀之死,若是處理不好,正是禍亂地開端。如今各方面都查一查,藉此查查這宮裡還有沒有李復起的眼線。若查出了。正好用來做替死鬼。若不然,也把幾個宮裡不安份的拖出幾個來,交了給紀魁去處理,也好了此事件。”
唐子儀忙應了。沉默一會說:“此事牽涉極廣,若不能給紀將軍一個交代。恐怕遲早也得出亂子。”
行宮內,李月荷聽了碧玉的話,淡淡說:“如今梅儔和嚴關山連成一線。梅傲雪和嚴秋水更是輕易動不得,自然是要找個替死鬼出來平熄紀將軍的怒火,紀將軍為著大局著想,也自得吞下這口惡氣。”
碧玉低聲說:“據小町子說,梅娘娘和嚴娘娘還是互相提防著的,如今父親都得勢。這個皇后之位卻只有一個。心裡都恨不得對方死呢!”
李月荷笑了說:“讓她們去爭個頭破血流好了,我們只觀鬥就是。究竟鹿死誰手,花落誰家,都難料的很。=君?子?堂?首?發=”
碧玉也笑著說:“可嘆她們背地裡討論,說是太后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行宮裡,是變著法子貶進冷宮之意。”
李月荷不由“咕咕”笑了一下說:“在這裡與世無爭,正是我想要地生活,她們哪裡懂?怕只怕也是住不久就要回去。”
碧玉瞅瞅李月荷說:“只怕不日皇上就會令人來接了我們回去,到時就沒這麼隨心所欲了。”
李月荷嘆道:“可不是。在這裡,防守也松,眼線也少,訊息也容易收到。小町子每回的訊息,我們都能知道,就怕住不久了。”
正說著,只聽小榮佳大聲喊:“娘,我下學了。”
李月荷只得迎出門口說:“今天怎麼這麼早下學啊?”
小榮佳嘻笑著說:“先生不舒服,說是喉嚨痛呢!”
說著拉了李月荷到了鏡子前說:“娘,我們來比比誰高!”
看了看鏡子裡的人影,小榮佳驚歎的說:“娘,你竟然比我高那麼多!”
李月荷揉了揉小榮佳的頭髮說:“你是小孩,娘是大人,自然就比你高,等你長大了就高過娘了。”
小榮佳晃著頭,眨了眨黑溜溜地大眼睛,兩排眼睫毛扇了扇,對著鏡子做了一下鬼臉說:“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李月荷蹲下身子,捏了捏小榮佳地臉蛋說:“慢慢的就長大了。”
蘭蘭拿了梳子過來要幫小榮佳重新梳過頭,看了看鏡子裡的李月荷和小榮佳,笑著說:“小公主如今長大了些,倒越來越像娘娘了。”
李月荷把臉偎在小榮佳臉旁對著鏡子看了看說:“是啊,越來越像我了。現在看著,不大像皇上了呢!其實以前我也覺得她不是特別像皇上,只是你們都說像,就恍惚覺得像。”
蘭蘭“咳”了一聲說:“看娘娘說的,小公主要不像你跟皇上,還能像誰?”
李月荷低笑了一聲說:“我就是說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一邊問小榮佳:“你漂亮還是娘漂亮啊?”
小榮佳正把手指按在自己的臉頰邊,這時說:“一樣漂亮啦!”一邊也問李月荷:“娘,我用手指在這裡多按按,能不能按出象蘭姨那樣地兩個小酒窩來?”
李月荷捂住嘴笑了說:“酒窩是生出來有就有的,沒有的話是按不出來地。”
小榮佳把手指從臉上移開說:“那長大了喝多一點酒,能不能長出酒窩來?”
這下子,連旁邊幾個端著洗臉水,捧著巾帕等物,正待侍候小榮佳洗臉換衣的宮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至晚,安頓了小榮佳睡後,李月荷正想安歇,卻見碧玉進來低聲說:“小町子說有個人要見你,這寢室外侍衛太多,怕驚動了人,只請你去花園裡見見呢!”說完又俯在李月荷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