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嶺南吧,這也算是全了你的孝心。”
慧安聞言一愣,接著才心中一喜,忙跪下謝恩。那杜美珂可惡,但她終歸和慧安非親非故,慧安對她的恨卻還沒對孫熙祥來的激烈。孫熙祥是一切禍端的根源,若然他是個值得依靠的,又豈會發生這一幕幕悲劇,慧安本就覺著一刀砍了孫熙祥心意難平,如今太后懿旨饒他一命,一來在外人看來也是她沈慧安仁至義盡,全了孝心,再來流放卻是要活受罪的。
太后見慧安明白自己的心意,便叫柳姑姑扶起慧安,道:“難為你還想著留在哀家身邊儘儘孝心,只要你不嫌隨駕東都會悶,哀家自是願意你在身邊添些樂氣的。”
慧安聞言目光一亮,忙又跪下謝恩,卻道:“瞧太后說的,陪在太后身邊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福氣,安娘怎麼會嫌悶,太后對安孃的憐惜安娘心裡都明白。”她說著眼眶已有些溼潤。慧安這話卻不是說假,伺候在太后身邊無疑是給自己鍍金,是無上榮光,多少人做夢都沒這福氣呢。太后身邊哪裡會少人伺候,只慧安就從文景心那裡知道文三夫人早先便打算叫文景玉隨侍太后到東都去,只不過卻被太后婉言推辭了,那文景玉可是太后的血親。文景心還說若非她身子下好,只怕文二夫人也有心要爭這份榮光呢。如今太后卻單單應了她,這份愛重卻是叫慧安不敢忘記的。
慧安從宮中回到府裡己是正午,用了午膳慧安便在冬兒的服侍下躺下。正睡的迷糊卻聞外頭響起說話聲,她喚了一聲,冬兒和秋兒便進了屋。
秋兒已打先一步奔至了床邊,稟道:“姑娘,孫心慈被劉府的人送回來了!這個不要臉的竟真的是為了爬男人的床這才去的劉府,今兒在劉府的後園子裡,眾目睽睽的就見她和鴻臚寺卿馬大人家的那個混賬兒子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處。奴婢方才守在秋蘭院還見到了孫心慈,她那脖下竟還被咬出了紅印子,做出這種沒臉事竟還一路笑著進了屋,怎就有這般不要臉皮的,真真和她那孃親一般德行。”
“秋兒!說話沒個把門,沒得辱了姑娘的耳朵!”恰方嬤嬤進屋瞪了冬兒一眼,這才瞧向慧安。
慧安睡眼惺鬆地一時還真沒反應過來,半晌才瞧向秋兒,詫異她問道:“你方才說誰?馬鳴遠?”
見秋兒點頭,慧安不由嗤笑。那馬府現在也算風光,馬鳴遠又是嫡子獨孫,慧安還真沒想到孫心慈能勾到馬鳴遠這隻大魚,也難怪孫心惹會得意的笑,在她瞧著只怕此刻能攀上馬鳴遠已是極為好運了。只那馬鳴遠是什麼德行慧安卻是清楚的很,孫心慈以後的路啊……“馬府可派人來了?”慧安瞧向方嬤嬤,方嬤嬤卻是搖頭,答道:“未曾。”
慧安聞言便笑了:“只怕孫心慈想入馬府也沒那麼容易呢,乳孃幫我看著她,若是馬府來了人也別多做為難,人允他抬走,只是除了孫心慈,屬於侯府的,便是一根繡花針她孫心慈也別想帶著出府!
兩日後,受京中百姓關注的鳳陽女侯被毒害一案最終定案,賢康帝在金鑾殿上龍顏大怒,親自下旨處決孫熙祥的妾室杜氏,因鳳陽侯府小主子為其生父求情,皇帝為全其孝道,特免孫熙祥死罪,革其官位,流放嶺南,其名下財產盡數歸入鳳陽侯府。與沈女侯被害案共同進行的另兩樁介墨案地在平王的主審下落終,李百年、高立本二人均以貪墨罪被判斬首,在審案過程中平王表現了其雷霆和公正的一面,得到了賢康帝的褒獎。
宏德九年二月二十三日,十數名大臣聯ming上shu請封平王為太(河蟹)zi,帝允。
也是在同日,孫熙祥被押送前往嶺南,慧安當日並未去送行,只叫方嬤嬤包了一袋子白花花的銀子,當著押送的官兵和眾多犯人的面親自交到了孫熙祥的手中,以全“孝道”。
117杜美珂的下場
沈清的案子一結,慧安便安下心來每日守在沈清的靈堂之中。開棺驗屍不比人死下葬,在世人眼中是極為不吉利的一件大凶之事,故而京城之中這會子雖是人人都要拿鳳陽侯府的事議上兩句,感嘆半晌,好奇心重的不行,但是衝著這大凶二字,多數人走路卻也都繞著侯府。只沈清終究是冤死,那些平日和侯府走的近的人家卻也免不了到侯府來祭拜,慧安守在靈堂之上,雖是有沈峰一家撐著場面,但到底瞧著人丁單薄,叫人心生唏噓,來探望的夫人小姐們皆免不了拉著慧安哭上一回。
這日慧安正跪在蒲團上將紙錢往火盆中丟,卻聽外頭傳唱小廝喊道:“關府二夫人祭奠亡魂,樂起。”隨著這喊聲,悲樂揚起,慧安抬頭正見一個身姿微顯富態,著一身素服的夫人進了殿,她身後跟著一個身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