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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命。”

也是直到她清亮的聲音響起,眾人才似回過神一般,新雅公主忙奔向場中已經安靜下來的追雲,賢康帝哈哈而笑,抬手道:“快,扶東亭侯夫人起來。”

全公公聞言親自走下高臺,慧安衝賢康帝又福了福身,謝了恩,這才衝欲親扶她的全公公笑著道:“不敢勞動公公。”言罷,她自行起了身。

眾人見慧安雙腿仍在禁不住的顫抖,頭髮已散下來一些,被汗水淋溼粘在臉頰上,面色卻緋紅一片,眉宇間從容淡定,舉止沉穩有度,並不見驕傲枉縱之態,只覺她周身上下竟是散發著一股寵辱不驚的淡然風華,想著方才她在場中的鎮定,堅毅,一時間不覺已心生敬服。

便是方那迂腐之人,覺著慧安作為女子實不該如此鋒芒畢露,佔盡風頭,瞧著這樣的女子心中也不得不覺耀目異常。

淡定從容,寵辱不驚,這些並不容易做到。若是一般人出了如此風頭,只怕都免不了要露出些傲慢輕狂樣來。方才淳王和太子兩人爭搶著下場,不也是為了展現自己嘛,如今這麼個女子卻出乎意料地震懾了全場,竟還如此的平靜淡然,倒不得不叫人刮目相看了。也不覺在心中感嘆,這女子才多大啊,倒似已洗盡鉛華,看透浮華,韻致內藏了。興許方才她展示的機警,聰慧,或是激辯,以及出眾的馬術和醫術並不足以讓人震撼,可這一刻她的從容不驚卻叫人不得不高看一等。 這女子竟似已經歷了歲月的磨難,開始磨練歲月了,這般如收錄了日月精華般耀目堅毅的女子也難怪能得東亭侯全心全意相待。

那邊賢康帝連聲讚了三聲好,諸卿見賢康帝龍心大悅,自也連聲稱讚。新雅公主見追雲果真好了,便又笑著跑向慧安,卻是自來熟地拉了她的手,睜大了眼睛問道:“姐姐,你是怎麼治好追雲的,你真厲害,追雲現在已經無礙了嗎?”

慧安這才來得及將追雲的情況道明,笑著道:“公主,您的追雲實也沒什麼大礙,只是吃壞了東西。我大輝有種草才腥斑紅,並不多見,馬兒誤食了這種草便會中毒,初時會拉稀,糞便腥臭帶血,在精神上會暴躁興奮,暴躁難安,若不能及時診冶便會肌肉顫抖,站立不穩,病情加重後呼吸和心率都會受到影響,待耳鼻和四肢發涼,再不進行救治便會死掉。公主的追雲已被我施針匯出了毒素,只是還需一些解毒的中藥灌服,再多給它喂些糖鹽水,明日便能全好了。”

新雅公主聞言笑著謝了慧安,關元鶴才躬身衝賢康帝請命,道:“內子受了些輕傷,請陛下准許下臣帶她下去敷藥。”

他一言眾人便也注意到了慧安褲子上的斑斑血跡,賢康帝忙允了,慧安才福了福身,在關元鶴的攙扶下退下。而那邊李雲昶瞧著兩人的身影,捏著酒杯的手卻不覺發疼,心也有些抽疼,他仰頭灌了一杯酒,酒水入肚,百轉千回,卻是慢慢的澀意。

若是當初他能堅持一些,執意要父皇賜婚,興許此刻陪在她身邊的那人會是他吧,若是那般,卻不知又是何種心境和景象了……只是這世上之事從來都沒有如果,姜琪說的對,到底江山和美人不能兩全,也不能太過貪心。想要一樣東西必要先學會割捨,要做帝王更需學會取捨,便是到如今心楚痛著,他卻也分不請辨不明自己是否追悔過,又何必在此滿腹的苦澀情痴呢。他割捨的已是如是心痛,他想要的便更要誓死得到才能彌補此心!

李雲昶想著,目光微微眯起,仰首在此灌下一杯酒。

而西藩國王雖也驚歎慧安的技藝,但到底慧安治好了追雲,對西藩來說已是落了臉面,自己公主的坐騎出了問題,西藩的馬醫們束手無策,卻是大輝的一名小小女子將其治好,這一會子還要比試兩國馬醫的醫術,這還未打先便出師不利了嘛。

卻於此時,賢康帝笑著瞧向高木仁,道:“陛下覺著我大輝兒女如何?”高木仁聞言只得哈哈一笑,道:“大輝人才濟濟,令聯大開眼界啊。”

賢康帝聽他說的言不由衷,不覺朗聲而笑,衝高木仁舉了舉杯,兩人對飲一杯。那邊皇后也向慈仁貴妃示意,同舉酒杯,只是皇后心中又豈能對味兒,端寧公主便是再不濟也是她唯一的女兒,因慧安之故令她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失了臉面,又叫端寧公主丟了大人,受了重懲,她方才本就是令慧安上場出醜或是受傷的,最後卻不想竟會叫東亭侯夫妻出盡了風頭,這口氣皇后豈能心平。

而提議此事的太子妃姜紅玉自來和慧安不對付,方才也是未曾安什麼好心,如今見此自也心中不悅,偏女眷席上己有小姐們嘰嘰喳喳地議論了起來。

“東亭侯夫人果真厲害,只這馬術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