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復又將身上披著的棉巾扯了丟下床,瞧著關元鶴道:“我要睡覺了,你繼續看書去吧。”關元鶴見她用完便丟,一副趕人的摸樣,不覺佯怒地瞪了慧安一眼,復又在床上坐下,捏起慧安的鼻子,啞聲道:“小沒良心的!慧安便嘟起了嘴,打了個呵欠,糯聲道:“人家好累了嘛……”
關元鶴瞧著她那亦喜亦嗔的模樣,又想著她那被下光溜溜的身子,便一陣血脈賁張,只慧安今日確實被累的不輕,瞧著她沐浴過後更顯倦意的眉目,關元鶴到底是狠不下心來,只瞪了慧安一眼,便站起身來,道:“我叫冬兒來給你絞乾頭髮,抹了藥再睡,我去書房看會書。”此刻他是片刻也不敢留在這屋裡了,休說是親自給她塗藥了。慧安聞言大點其頭,關元鶴撫了撫她的發,這才大步出去。片刻冬兒和秋兒一起進來,一個給慧安絞發,一個拿了消淤血的膏藥給慧安林了膝蓋和手腕,還沒抹完,慧安已是沉沉睡了過去。
慧安這一覺睡了極久,待醒來時已是入夜,屋中只點著一盞羊角燈,關元鶴躺在床邊,身上只穿著一件白綾單衣,正靠著大引枕翻著文書,見她醒來便低頭側臉瞧了過來,慧安迷茫地瞧著他,卻見昏黃的光線映在他的面上,將他菱角分明的面龐打出一半明暗分明的陰影來,襯得臉部線條越發剛毅硬朗,鼻挺唇削,慧安目光有些發直,完全不掩欣賞和愛慕。關元鶴便愉悅地勾起了唇,俯身在她紅菱般的唇上含弄了兩下,這才拍拍她,道:“快起來吃些東西吧,這夜裡已是要積食了。”
慧安點了點頭,關元鶴便起身下了床大步出了內室,外頭傳來他吩咐丫鬟們擺飯和準備熱水的聲音,冬兒進來伺候慧安起了身,慧安出了屋。膳食已在西廂擺上,她這一日勞累消耗了不少體力,不覺胃口大開,吃了不少,又喝了消食湯,這才回到內室。
屋中關元鶴已從淨房出來,正依靠著床根把玩著一個小瓷人偶,他一隻腿舒展地放在床上,一隻腿曲起,頭髮溼漉漉地披在腦後,露出俊美的面容來,衣衫半開,裡面結實緊緻的胸膛在打光下發出誘人的光澤。上頭還帶著水珠,一顆顆的沿著剛硬的線條往下滾。
聽到她進來,他凝眸瞧過來,眼睛黑洞洞地鎖著她,專注又灼熱,慧安被此情此景弄的一陣心麻,腳步不覺停下,竟是有些羞怯。關元鶴瞧她面上閃過忸怩,不覺勾起了唇角,抬起身,道:“過來。”
他那手一抬起.慧安便瞧清楚了他手中拿著的那小瓷偶。那一男一女交纏在一處羞人的姿態登時叫慧安面色漲紅。關元鶴見慧安磨磨蹭蹭地站著不動,卻是沒耐性等她,一個抬身便下了床,也不穿上鞋子兩步就行到了慧安近前,呵呵一笑彎腰便將她攔腰扛起扔在了肩頭。慧安一驚,她頭上本就鬆鬆地挽了個結,只插著一隻白玉簪子,哪裡經受得住如此猛地甩動,登時白玉簪子落地發出一聲清脆響,如瀑的黑髮飛瀉而下,盪漾在關元鶴的身後,慧安見那上好的羊脂玉一掉,摔成兩半,不由苦笑,只來得及抬手抓住頭髮,關元鶴已將她扔在了床上,起身壓了上來。
他的手有些急切地探上衣帶,慧安一驚,卻想起手腕上的青痕來,忙抬手環住他的脖頸,輕聲道:“你先滅了燈。”關元鶴一愣,見慧安羞怯怯卻又堅持地瞧著自己,手一揮一陣風撲過去,那床邊的羊角燈便噗的一聲滅了,動作間他的目光不曾稍離片刻。慧安一陣無語,面頰生紅的將關元鶴推在床上躺下,伏在他身上卻道:“你閉上眼睛。”她見關元鶴挑眉卻越發用炯炯發亮的眸子盯著她,便抬手撫上他的眼睛,低頭在他耳邊輕含慢挑,吐氣如蘭地道:“這回我來……”
關元鶴聽那聲音在耳邊響起,被她的小手撩起單衣,只覺骨頭都酥麻了。慧安鬆開手,見他濃密的睫毛不停閃動,緋紅著臉抿唇笑了起來。接著才伏下身子動情地輾轉親吻著,幾乎立刻帳中便響起了關元鶴粗重的喘息聲。那時輕時重時而又調皮地撕咬舔弄的力道,刺激著關元鶴的靈魂。叫他身體裡的渴望如海潮般湧動著四下橫衝直撞,一股股激烈的感覺升騰,他的身子緊繃著,只覺再任身上的小妖精作怪定然會折磨地死掉,今日東宮一番鬧,卻是叫他對慧安越發迷戀,早在馬車上便被她撩的兩次幾欲發瘋,她這般若是往常興許還好點,今日他實有些受不住。
他猛然睜開眼睛,抬手便欲去抓慧安.慧安卻早一步按住了他的手,盈盈的眸子抬起嗔惱而委屈地盯著關元鶴。關元鶴登時便嘆息一聲,道:“寶貝,咱們換一日好不……”他的話尚未說完便猛地勒斷在喉間,卻是慧安的手陡然從單褲的腰間探了進去,摸到了襠下,關元鶴倒抽一口氣,便見身上的小妖女尤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