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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故而今兒他那媳婦根本就沒來,胡奎本也不覺著這是什麼大事,如今聽慧安上來便問他那媳婦來了沒,他卻心中一陣狐疑,怎覺著慧安似早知道一般。只是知道不知道他也不怕,反正這沒來也不算什麼大錯,胡奎想著便躬了躬身,回道:“回少奶奶的話,奴才媳婦昨兒夜裡突然身子不好,大夫瞧了說是不小心得了風疹,怕過了病給少奶奶您,故而今兒便沒來。”

慧安聞言便只一笑,挑眉道:“病了,這到真是巧了呢。”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其至帶著幾分笑意,只是胡奎被她的目光一掃,又聽著那笑聲,不知怎的就是一個心顫。正心生忐忑,卻聽慧安又道:“不過這人吃五穀雜糧,生個病也是常有的,沒來便沒來罷,改日再見也是一樣的,胡管家也莫要太過憂心。”

眾人方才聽到慧安的話,皆是提了提心,今兒他們本來,是要看看慧安的態度,看看她的為人,好摸清將來要如何行事的,如今有胡大娘投石問路,他們自是要好好瞧著的。胡管家一家在府中得勢多年了,崔氏又是三少奶奶的長輩,他們這些人還真覺得三少奶奶不敢也沒那膽量對胡大娘開刀。再說人加病了,你若只抓著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便要發作人,一是顯得不夠沉穩,再來也有失公正,也叫人覺得刻薄寡恩,對下人不夠寬厚,更有因這些事就發作母親身邊的得力人,這也是不孝。

只是胡大娘昨兒還好端端的,如今卻是病了,這其中是什麼道理,這裡的人誰也清楚明白,想來三少奶奶也不是傻子,也清楚明白著呢。這是三少奶奶第一日主事,若是她就這麼由著胡大娘,由著個奴才第一日就抽她的臉,那隻怕是個軟柿子,沒什麼手段的,以後這府中的事情八成還是要落回夫人的手中。若是三少奶奶真就如此發落了胡家,那卻也說明她是個厲害的。以後他們行事是會顧及一二的,但是卻也顯得她衝動,沉不住氣了點,倒也不值當他們害怕忌憚,以後糊弄著,該怎樣還怎樣便是。

故而方才眾人一聽慧安的話,只以為她是要發作胡大娘,不覺都提了提心,可誰知慧安接下竟是為胡大娘開脫了幾句,還轉而安慰起胡奎來們眾人不覺一愣,抬頭見慧安端坐在那裡,唇角還含著一絲和善的笑意,面上便皆露出了幾分輕視來,心道這少奶奶也不過如此,竟是如此怕事。

只他們還沒來得及掩飾面上的輕視來,慧安卻再次笑著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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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娘服侍母親多年,既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歷來大廚上的事情最多,也勞累。胡大娘的病大概也是操勞太過之由,這叫我這做主子的真真是愧歉心疼,想來母親若是知道胡大娘病倒也會如是,如今母親身子本就不好,怎能因此而擔慮。”慧安說著不覺一笑,扭頭瞧向方嬤嬤,吩咐道:“嬤嬤,你親自帶人去胡管家的府上替我好好慰問下胡大娘……哦,對了,去的時候別忘了到同心堂請了最好的坐堂大夫。好好給胡大娘瞧瞧病,若是需要什麼珍貴藥材,傳我的命,只管開了庫房去選。”

慧安言罷方嬤嬤便應了一聲,喚了幾個丫鬟竟是說話間就要離去,胡奎哪裡想到慧安會有此招,登時便是一驚,忙上前一步急聲道:“少奶奶對我們下人寬厚仁慈,奴才實是惶恐,伺候主子是奴才夫妻應當應分的事,怎能當少奶奶如此厚待,少奶奶切莫折殺了奴才夫妻啊。”

慧安聞言當即面上的笑容便隱了下來,一雙眸子微銳地盯著胡奎,語氣卻極為輕快,她挑眉道:“切莫折殺了你們?呵呵,怎麼,我作為主子關心奴才倒還是我的錯了嗎?”

胡奎哪裡想到慧安說變臉就變臉,不覺手心浸汗,忙跪下回道:“少奶奶關懷奴才那媳婦是少奶奶慈善,是給奴才夫妻體面,奴才只是惶恐難安。奴才那媳婦不過是尋常的風寒,怎敢勞動方嬤嬤,驚動了少奶奶已是做奴才的不敬,實是不敢得主瞭如此厚待啊。”

那胡奎一臉感念,慧安卻目露譏諷,只笑著道:“難怪母親器重huzong管一家,真是識大體,忠厚又本分,不驕不躁的,對這樣的奴才就該厚賞厚待。冬兒,快,給胡管家也搬個杌子來,請胡管家坐下回話,再取一百兩來,賞於huzong管。”

胡奎聞言直驚地面色一白,慧安這態度擺明了是非要叫方嬤嬤去看他那媳婦的,他那媳婦本就是裝病,這大夫一瞧還有什麼能瞞得住的。慧安這會子越是厚待,越是捧高他,一會子事發處罰的便只會越重,越顯得他們夫妻罪有應得,奴大欺主。

胡奎頓時手心和額頭便都冒出了大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連腿都覺有些發軟了,他只恨早先自己怎麼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