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沒能照顧著四少奶奶,使得四少奶奶小產,成形的男嬰就這麼沒了……妾有過,請老爺責罰。”
關白澤聞言先是面露失望,接著不知怎的便想到了半年前同樣小產,流下男嬰的肖姨娘,不覺面色就難看到了極點,半晌才道:“此事不怪你,起來吧。”崔氏聞言面色一白,忙拉著已經傻掉的關禮潔跪了下來,道:“這孩子一時沒行穩,竟然闖下這等大禍,這都是妾身教導不周所致,還請老爺責罰妾身。”
崔氏言罷,倒是三夫人插嘴道:“哎,到底是個男嬰,竟就這麼沒了,三姑娘可真是會摔的緊,一摔便把長房的長孫給摔沒了,這知道的是三姑娘沒走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姑娘是心存怨恨故意推到四少奶奶,故意壓在她身上不起來呢。” “三弟妹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潔兒故意推敏瑜,要害她小產嗎?”崔氏聞言一臉厲色地瞪向唯恐天下不亂的三夫人。三夫人卻是挑了挑唇角,道:“我可沒這麼說,我就是覺著三姑娘這摔的也太巧了些,連力道也好的很呢。”
“三嬸嬸,我為何要怨恨四嫂嫂,父親,我沒有!我沒有推四嫂嫂啊。”關禮潔聞言便先爭辯了起來。蘭姨娘便道:“老爺,今兒之事關乎重大,雖說敏瑜沒能保住孩子,但也不能一味怨怪三姑娘,此事還要細細查問清楚才好。”
關白澤聞言便道:“今日都哪些奴才在跟前伺候,都帶上來。”
片刻院子裡便跪了兩排的丫鬟婆子,關白澤親自問道:“今日誰看清了事情始末,出來說說吧。”
“四少奶奶瞧今日天色好,便帶著奴婢們去逛園子,因早先聽說三少奶奶在園子裡和姑娘們作耍,邊想著去瞧個熱鬧,誰知四少奶奶去時三姑娘剛和七姑娘鬧了不快,我們少奶奶見七姑娘哭的傷心便責了三姑娘一眼,誰知我們少奶奶剛出水榭,後腳三姑娘便跟了上來,似嫌我們少奶奶走得慢,非要擠過去先走,接著三姑娘便摔倒了,剛巧就壓在少奶奶的身上”
程敏瑜的嬤嬤剛回了話,關禮潔的大丫鬟菊紅便也趕緊回道:“老爺,三姑娘今兒晨起就不舒服,因是想著三少奶今日請眾姐妹作耍不好推辭,這才起了身往園子去了,吃了兩杯酒便更加難受了,這才早早出了水榭,因三姑娘面色不好看,奴婢們心憂,這才行事欠穩妥了些,都是奴婢們的錯,奴婢們自願領罰。”
菊紅一言,關禮潔的幾個小丫鬟也跟著忙磕頭請罪,關禮潔也回過神來,忙哭著磕頭道:“父親,是我不該身子不適便衝撞了嫂嫂,父親責罵我吧。嗚嗚,我不是有意害嫂嫂這樣的,嫂嫂肚中孩子也是我的小侄子,我喜歡都來不及呢,便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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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禮潔話剛說完,崔氏便忙道:“老爺,潔兒雖說是平日有些嬌慣,但卻不是那壞心眼的,她就是色厲內荏,最是膽小,雖嬌蠻一些卻也一直是個有分寸的,這老爺是最知道的。自四少奶奶有了身子,潔兒還親手給小侄子繡了兩件肚兜,她怎麼會故意害四少奶奶呢!”
蘭姨娘聞言見關白澤面有鬆動,便道:“老爺,雖說昨兒因我身旁丫鬟的事,致使三姑娘到我院子鬧了一場,惹了些不愉快,今兒偏敏瑜又責了三姑娘。三姑娘平日便是個不容忍的性子,但夫人說的也有理,三姑娘不是那壞心的,想來還不會故意來害敏瑜。可能就是心中有氣,這便行事沒分寸起來,到底是一場意外,怪只能怪那可憐的孩子命薄,還沒能出孃胎,就那麼……”蘭姨娘說著便哽咽起來,好是傷心。
關白澤不覺蹙眉,問道:“三丫頭何以到你院中來鬧?”
崔氏聞言不覺面色微變,瞪了蘭姨娘一眼,蘭姨娘卻只當未見,道:“妾這院中有個喚冬雲的三等丫鬟,人伶俐,模樣也齊整,六少爺瞧著好便要向妾討要,妾因想著這冬雲剛進府才半年,怕規矩上沒學好,過去反倒伺候不好再耽誤了六少爺,故而便沒允。六少爺卻不知怎就惦記上了冬雲,這兩日總愛來尋冬雲。昨兒三姑娘便來了妾這裡,非說妾縱容著冬雲勾引六少爺,妾辯白了兩句,鬧了些不愉快。”
關白澤聞言哪裡能不知道,登時面色就要鐵青了起來,瞪向崔氏,沉聲道:“你縱容出一雙好兒女!”
崔氏聞言嚇得面色一白,抖了抖。可瞧著關白澤正在氣頭上,她也心知關白澤對她最大的不滿便是沒將兒子教養好,太過寵溺,每每總為他做主撐腰,使得兒子如今小小年紀就不學上進。而關白澤本就不喜關元卓,此刻她越是辯白,只怕關白澤越是發怒,越是饒不過兒子。上次他罰兒子跪了兩天祠堂,險些跪出病來,這會子身子將將養好,若是再被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