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如今還躺在床上,便都道慧安不安於室,不守婦道,並且恥於其相交。
文景心言辭間不乏憂慮,慧安早知這條路不好走,早在當初前往馬場,決定學醫馬之術時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聽聞文景心的話便也沒多大的感覺,只笑著道:“只要你不和我絕交便好,別人愛咋樣咋樣,我還瞧不上她們呢。”文景心見慧安眉宇間滿是不以為意,便也只搖頭一笑,未再多做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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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一場雨帶走了夏季的溽熱,陽光再次刺破雲層,天氣便似一下子就進入了清爽的秋季,萬里無雲,清空碧洗。
大輝和西藩比試醫馬術的這日,慧安起的極早,坐在梳妝檯前由著方嬤嬤將她烏黑的長髮通開。
“少奶奶這又是何必呢,爺雖口中沒說,可誰願意自己的妻子出去拋頭露面。這兩日來拜見老太君的夫人們明顯多了些,還不都是為著少奶奶的事,老太君只以病為由都推拒了,對少奶奶也不曾責問一句,這是老太君和爺對少奶奶的厚愛,少奶奶怎能不放在心上,明知不可為卻還是非要去做。”
入太僕寺,參加選吏之事慧安從未和方嬤嬤說起過,定國夫人那裡也是夜宴那晚關元鶴去勸說的,慧安不知他和定國夫人是怎麼說的,總之對此事定國夫人這些日一直未曾多言。方嬤嬤早先見關元鶴在棋風院為慧安專門置辦了藥房便對此事多有唸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