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來,生氣的點點他的額頭,又從懷中掏出解救丸,餵給他。
這才弄好,就聽到裡面“咚”的一聲,是有人摔倒了。
“藍琳姐,藍琳姐,你怎麼了?”遠芳抬起頭,這才發現門上拴著的鐵鏈,鐵鏈上掛著的奇怪鎖具,這東西別人不認識,她這受過特別訓練,幹過特務的人來說,肯定是認識的,這奇怪的鎖具,正是江湖上最喜歡使用的陰陽鎖,八卦鎖,很常用。
搜搜許致遠的全身,沒有發現對應的解鎖之物,她只好親自動手。
看看許致遠,將滿身酒氣的他靠在牆邊,無奈輕語:“你這又是何苦。”搖搖頭,她拿出一隻戴在身上的特殊工具,開始解鎖起來,這邊旋轉,那邊繞,弄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發現這鎖居然是被改良過的,若在平時,她絕不會在管,可裡間的藍琳怎麼喚都沒有回應。
停下來,看看許致遠,發現他只是頭偏到一邊,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她繼續開鎖,擺弄,甚至將她一直藏在褲腿裡的匕首拿出來,外加插在頭上看起來像是簪子,實際上使用的小工具也拿下來使用。
她這邊熱火朝天,竟然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就在她的身側,原本醉酒昏迷的許致遠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眸子很深很深,比漆黑的夜還要深,仿若能夠吞噬一切。
“叮鈴……”
在清脆悅耳的聲音當中,門被推開,遠芳一步邁進去,就看到藍琳側躺在地上,嘴角還掛著血漬,衣襟上粉色的桃花也被染成大紅的顏色。
遠芳忙抱起藍琳,檢查一番,發現不過是鬱積在胸之故,不是毒發,這才放下心來。這想將她弄回美人榻上,這耳朵邊上就聽到門口響起腳步聲。
“致遠,你怎麼醒了?”遠芳很驚異,就算醒酒丸療效在好,也不可能這麼快,想到剛才自個所為,忍不住又加上一句:“你什麼時候醒的?”這才加上一句,就覺得自個這話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許致遠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心思:“剛醒過來。”他將目光放在藍琳的身上,看到她嘴角上的血時,明顯的雙眸收縮一下,大步跑過來,將她抱回自個的懷裡。
遠芳知道他心急,在旁邊道:“我已經檢查過了,不過是鬱積在胸,好好調理一下便沒有事了。”她看許致遠抱得吃力,腳步不穩,看來身上依舊在被酒騷擾著,便靠過去,扶住他的胳膊,嗔道:“明明自個走路都不穩,還要抱人,仔細被摔著了。”
許致遠猛地停住腳步,遠芳不明所以,也停住腳步,望著他,他低下頭,眸間看不清楚情緒:“去準備包袱。”說不上的冷淡,胳膊輕輕一扯,從遠芳的手裡掙脫。
遠芳怔然,她望著許致遠消瘦的背影,心緊緊地,想起連日來的擔心,又想起許致遠意外的清醒,心涼涼的,好似被澆了冷水,想要說什麼,又覺得居然無從開口,也不敢開口,許致遠那樣的眼神,實在將她嚇住了,也凍住了。
離開房子前,她瞧一眼許致遠,他正坐在榻前,捧著藍琳的手,不知在說著什麼。
她不明白許致遠的態度為何會發出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現在的她也想不明白,她不知在許致遠心裡,她那樣的身份他到底知道多少?
原來的謊言又能支援多久,她只覺的耳朵邊上似乎有無數的蚊蟲,在“嗡嗡嗡”的直叫,煩躁不安,她是否應該向他坦白她的身份,他又是否真的能夠原諒自己。
走在街道上,街道兩旁隨著洪災的減退,她們的及時治療,百姓們漸漸開始正式的生產和勞動,街上人不多,但是也有了點活氣。
遠芳這些日子,救了不少百姓,這裡的人都認識她,不免這招呼聲就多了起來。
“遠芳姑娘,早啊。”
“遠芳姑娘,什麼時候和神醫大喜,可要通知我們一聲。”
“遠芳姑娘,你可要多多休息,你看你這臉色,白的像紙嘍。”
……
這些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她只覺得很吵,吵的她想捂住耳朵,狂奔逃走,她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猛地推開面前嘮叨八卦的大媽,向他們租住的院子跑去。
身後的大媽跟別人指著她的背影:“這丫頭,都要嫁人了,還不改這麼風風火火的性子,配我們的神醫還是差點。”她這邊嘮叨,那邊就如魔咒一般傳入遠芳的耳朵,將她的心一下搗成碎片。
一路狂奔,腳才剛剛邁入租住的院子,猛不丁的從旁邊閃出一人來,將她拉向一邊。
“三號,你太令為師我失望了。”調侃的聲音,帶著點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