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塌陷的空洞,若是有人往下看,可以藉著月光看到空洞下面,發著藍幽幽光芒的劍刺,劍刺上掛著不少黑衣人,有些已經燒成焦炭。
無一活口,落入陷阱中的。
在空洞的上方,罩著一塊極大的網狀物體,將功夫不錯的人牢牢地陷在下方。
獨臂的子墨,臉色蒼白,他正掛在網狀物體上,面上的黑巾不知何時已然掉了,唇白的厲害,沒有任何的血色,往下望,昔日的同僚掛在尖利的有毒劍刺上,再也無法睜開眼睛。
他狠狠地咬住嘴唇:“叛徒”
現在,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用腰帶將身體固定在網狀的物體上後,用僅剩地獨臂揮舞手中利劍,向網狀物上砍去。
“不用白費力氣了”疲憊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
他警惕地望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抱著個孩子出現在視線裡,是安祿山。
“說吧你們為什麼要攻擊萬平寨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安祿山冷冷地注視著面前的人,憤怒的火焰全部壓在心底,他相信,在這後面還有更大的黑手在操縱。
今日的突襲,不是結束,對於萬平寨以及他來說,只是個開始罷了。
子墨似乎是認為必定要死,他合盤托出背後的那個人:在長安中,有個摘月樓,是比較有名的青樓,這裡的老闆,名叫素月,是個被毀容的女人,她掌握了子墨背後主人的一些東西,老是以這個作為要挾,這次,他帶隊出來,就是給這個女人做的要求。
滅了萬平寨,毀壞這裡的所有建築和機關。從子墨的話裡,他還知道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次來塞外的人裡面,不僅有今夜突襲而來的黑衣人,還有另外一支隊伍,這支隊伍是那個女人所派,根本就沒有進入安平寨的領地,只在馬市裡做休整等訊息。
“這麼說,不是因為藍琳?”安祿山皺眉思索。
子墨嘲諷:“就算我家主子對這個女人有點心思,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我看……你還是想想,這萬平寨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安祿山猛地想起在他還小的時候,曾經聽到過一次父母爭吵,似乎遠遊在外的父親,又帶回來個女子什麼的,最後母親將這女子打發走了,當時,他才五六歲,偷偷看到母親還給那個女人上路的銀子來著,那女人的容貌早已經不記得,不過,卻是極美的。
難道……這中間……
想起母親平日裡的決絕,後面很可能在父親不再的時候,暗中出手,那麼……安祿山正推敲著,身下泛著青綠色劍尖地刺轟隆一聲,向上開始走。
他看向子墨,子墨也在看著他,兩個人同時陷入絕望的境地。
子墨不停地砍向頭上的大網,發出砰砰砰地聲音。
安祿山死死地抱著小卓爾,身子掉在半空,他的目光在旁邊尋找,試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關。
就在這時,頭頂突然響起奔跑的腳步聲,在這個時候,是什麼人還能在上面?兩個人同時停下動作,看向外面,一個嬌小的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裡。
藍琳被火焰烤紅的臉,衣服破破爛爛地,臉上也有刮痕,像是在什麼地方噌的。在她身上還披著件破破爛爛地布,手裡拿著個泛黃的羊皮卷。
她跪在網子旁,大喊:“還有嗎?”。
“我在”
安祿山大聲回應。
藍琳大喜:“其它的人呢?”
“都死了,小卓爾在我懷裡快想辦法弄我們出去”
“好”藍琳顧不得悲傷,她將手上的羊皮卷放在地上,去找羊皮捲上標明的位置,可怎麼找,她發現都找不到,完全沒有任何線索,在火勢和眾人的踩踏裡,在加上過了這麼多年,機關也沒有動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藍琳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她有些灰心的坐在地上,再次拿起從密道中得來的羊皮捲上觀看,看看這個機關的出口到底在什麼地方。
網下,安祿山看著底下的尖刺不停的向上移,上面只聽得一陣腳步聲,便在沒有了下文,不禁心急如焚,在這樣下去,他們幾個人都活不了。
子墨神情木然,任憑腰帶吊著他,並沒有做出什麼樣的言語。
“藍丫頭,你別找了,趕快出去吧”安祿山勸她,沒有必要在搭上一個人的性命。
藍琳趴在網上:“說什麼傻話,我馬上就好,對了,安祿山,你找找看,在你們的那邊,能不能看到一個圓柱形的樁子凸出來一點點,在樁子的上面還有云紋。”
安祿山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