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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輕快的腳步,離開他、以及身後的那片海。

她知道自己不是逃離,從某一方面來說,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勝利者。

她戰勝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第二天一早,隨著隆隆的螺旋槳轉動的聲音,所有人帶著十幾天來的各種回憶從漢密爾頓島出發,返回墨爾本。知喬和周衍去酒店取了寄存在那裡的行李,然後搭乘當天晚上的飛機回上海。

看著機艙外如同墨水般的黑暗,知喬又再反覆回憶著周衍告訴她的一切。

“在想什麼?”大部分乘客都睡著了,周衍卻一點也沒有犯困的意思。

知喬搖了搖頭,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發現他面前的小桌板上有一張明信片,於是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難道你看不出這是一張明信片嗎?”他幽默地反問。

“我當然知道……”

她翻了個白眼,“我是說,你也會寄明信片嗎?”

“為什麼不。”

“印象中你很少打電話或是發簡訊,甚至連電子郵件也很少發的人,卻會寫明信片?”

周衍輕笑了一下,額前的頭髮遮住了半隻眼睛:“是寫給蔣柏烈的。”

“……啊,”知喬錯愕地看著他,“是他。”

周衍點頭:“昨天晚上我也在想,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又經歷了些什麼,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痛不欲生,自甘墮落。不管怎麼說,我忽然很想知道這些,很想再瞭解他,所以,我找出了他給我的名片……”

知喬看著他英俊的臉,說:“這到底是對過去的懷念,還是告別?”

“也許兩者都是,人總是要回顧過去,才能長大。”

“我覺得他一定比你更早走出那段陰影。”

周衍扯了扯嘴角:“因為他本來就是學心理學的啊。”

知喬仔細地看著他的雙眼,狐疑地問:“我總覺得……你好像不太喜歡他。”

周衍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引得旁邊已經睡著了的印度阿叔一陣側目。

“不,”他壓低聲音,“你搞錯了,事實是,恰恰相反。”

“?”

“正是因為我欣賞他,所以才嫉妒他的才能。”

“這也……勉強算是一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