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懷。
“錦舞,帶公子……不,應該是少爺了。帶大少爺去前廳。”同樣迷人的笑容,展現在範木林的臉上。
小貓要伸爪子的時候,果然,是不一樣的。
範木林在走到大廳時,幽幽的想到。
7。2
“梁大人,近日可是可大忙人啊,怎還有時間到府上做客?”範木林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高聲呼道。
話語裡帶著敬意,卻也處處透著股不待見的意味。
只是,梁宇周好似未聽出那話中話,面帶微笑,從木椅上起身,“範大人可是比梁某忙啊,皇上這都天天的召見……梁某卻只是陪襯,何來的忙之說?”
“梁大人莫謙,皇上召見是我的福分,而大人又何嘗不是?陪襯的也不該是梁大人。”範木林又邁一步,“梁大人還是請坐,站著與下官說話,可是不妥啊。”
說著,便引著梁宇週迴到木椅前,伸手,示意。
“範大人也請。”梁宇周這到沒了推脫,直接的坐下,順便也拉著範木林,一同落座。
“梁大人請。”
之後是一番的屬於文人之間的客套,客套完了梁宇周才好似看到屋子裡的另一人。
端起茶,掩掩茶杯中的熱氣,淡然的詢問道,“範大人,這位是?”
梁宇周覺得人很面熟,早在兩人寒暄的時候,他便時不時的打量那人兩眼,腦中有個人影閃過,卻很肯定的被自己打斷。
他親眼看見那年,那個孩子……
其實雨夜,尤其是黑暗的雨夜,是最會發生讓人意想不到的痛苦的時候。
而梁宇周的那段記憶便在那個雨夜裡停留,直至痛苦襲滿全身,他也無法擺脫。
夜色朦朧,雨絲縷縷,雷聲隆隆。
梁宇周其實只是一個單薄的書生文人,那些刀刀槍槍的根本是一竅不通。而此刻夾雜在雷雨聲中的打鬥聲,是在是讓他心驚。已是身邊都是能力極高的侍衛,心中已有是惶惶不安。好似那雨簾後面的人,是他不能錯過似的。
終抵不過心中的惶恐,梁宇周派人向前探路,順便看看打鬥的一幫人到底是誰。
可誰料,這一看,便是苦痛的開始。
黑色的夜空中,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那個被一幫高手圍攻的男孩的臉。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男孩捂著腹側半跪在地,手上的木棍早就被對方折斷。應該是斷了一根肋骨,梁宇周驚心道。
慢慢的,強忍著痛苦,男孩支起起了身子,又一次站在了黑衣人的包圍圈中。
其實,男孩的武功不高,要對付面前的三個黑衣人根本是不可能,但是,心中的那股怨氣在支援著他,不讓他倒下。
“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們也不想難為一個孩子!”雨聲中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是三個黑衣人中的一個。
“……咳咳……是誰派你們來的?”男孩沒有理會男人的話語,只是斷斷續續的問道。
到底是誰,是誰想要殺他?
是那個男人麼?難道他害死了娘,還不願放過他嗎?
“不暴露僱主的身份是我們析休堂規定。若是你今日不死,來日可到堂中找我三兄弟報仇的。但是次日,修怪我們未給你機會!”男人冷冷道,隨即再次展開身形,向男孩俯衝而去。
之後的梁宇周都不曾親眼見證,但是第二日,同時那條暗巷中,一個全身腐爛的男孩的屍體倒在一灘血泊之中。可是,似乎是別人特意而為之,獨獨一條手臂依舊完整,上面留著一塊黯青的胎記。
瞬時,梁宇周全身的血液倒流,那個男孩……
“梁大人……”
“……恩,範大人何事?”拉回思緒,再看了眼少年,梁宇周淡然的回話。
“梁大人是日理萬機,不知此刻還在想這什麼國事呢。”範木林好似無意的說道,“晚宴已備好了。到了內庭,再為你介紹。”指指範沐杉。
範沐杉一拱手,微微點頭,不失禮節的疏淡。
“好。”梁宇周有些呆愣,“範大人帶路。”
一路的交談過後,三人來到庖廳,落座。
“大人,奴婢為您請酒。”一個小婢女翩翩上前,為三人斟上酒,“老爺,是否上舞?”柔聲的詢問,眉眼暗傳秋波。
“綠兒可是越來越懂得如何討好了,罷了罷了,上些柔舞吧!”一聲調笑,一句暗喻。
“是,老爺。”被喚綠兒的小婢,擺弄著小腰肢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