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己來嗎?”
禾晏訝然道:“所以你打算順水推舟了?”
顧辭嗤的一笑:“這師父我可受不起,所以我正在想法子。”
“那就不必想了,辦法我有了。”禾晏衝他挑挑眉,見顧辭不信,她又壓低聲音道,“來時路上他一個勁地問我和你什麼關係,我先前還不明白,這下我就知道了。他一定以為簡姑娘喜歡你!”
顧辭愕然。
禾晏已轉身朝常千鶴道:“其實他騙了你,他和你說的根本就不是他被人下毒的原因。”
常千鶴的臉色一變,他快步上前道:“那原因是什麼?”
禾晏一把將顧辭從地上拉起來道:“真正是原因是因為簡姑娘喜歡他,而他喜歡我,所以簡姑娘才下毒想要折磨他,威逼他就範!”常千鶴的臉黑了,禾晏繼續道,“但有句話說的好,橋上走不通,大不了我就游過去。所以我出的主意來九華山找掌門你,並且我們也知道掌門一向明察秋毫。”
顧辭只覺得被她握住的手猛的一緊,他不自覺地露出一笑。
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
常千鶴可不吃這一套,他嚴肅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說不定是你橫刀奪愛!”
“怎麼可能?”禾晏無辜地瞪大了眼睛道,“我們已有了婚約,都快都成親了!”
“咳,”顧辭讓一口風給嗆到了。
禾晏悄然回頭狠狠地瞪他一眼,又朝常千鶴道:“所以是你徒弟橫刀奪愛,掌門你先把解藥給了,再好好教導你那徒弟吧!”
常千鶴自然不相信:“沅丫頭不在,現在全憑你一張嘴!你若真的心中坦蕩,敢不敢跟我去沅丫頭面前對峙?”
當然不敢,一對峙不就死定了嗎?
禾晏的黛眉微蹙,正想法子時禾晏見一個小弟子匆匆過來,他見了常千鶴便道:“師父,師父,大師兄來了!”
他的話音才落,便見謝琅和忠奴進來。
禾晏的眼珠子一撐,因忠奴戴著斗笠,禾晏便以為這便是那小弟子口中的大師兄,她還在想謝琅怎麼跟常千鶴的徒弟混在一起了,卻聞得謝琅叫了聲“師父”。
啥?
謝琅是常千鶴的徒弟?簡沅也是他的徒弟,那他們兩個豈不是師兄妹?
禾晏的腦子似乎有些轉不過彎來了,她本能地看向顧辭,卻見顧辭臉上並無訝然,難道他知道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禾晏一連串的問題還來不及去問,她忽然變想到了什麼。
謝琅是常千鶴的徒弟似乎也有一樣好處。
她提高了聲音道:“你不是說我空口無憑嗎?”
聞得她的聲音,謝琅和忠奴驚訝地看過來,他二人都看清了面前的顧辭和秦禾晏。
禾晏不顧他們同樣驚訝的目光,從容問謝琅道:“你說,阿瓷是不是我相公,我是不是和阿瓷有婚約了?”
謝琅一愣,他似乎有些想不明白怎麼好端端她在他面前說起這個?
常千鶴的目光看向謝琅:“她說的可是真的?”
這……可算是真的吧。
謝琅尷尬點頭。
常千鶴先前的趾高氣揚一瞬間蔫兒了,謝琅還想說什麼,便見他氣氛地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那時候他還以為沅丫頭會跟謝琅這小子成一對兒,誰知那小子早早下山了,他卻怎麼也想不到他最最引以為傲的沅丫頭竟做出此等讓他丟臉的事來!
哎……
謝琅轉身欲跟上去,又想起身後的顧辭,只能回頭叫了聲“大人”。
顧辭的目光悄然看了一側的忠奴一眼,禾晏忍不住,他必然是知曉的。不過看謝琅的態度,他應該是不知忠奴的身份,否則……
他還在想著,見忠奴突然走到禾晏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小姐”。
禾晏震驚地看著忠奴,她本能地回頭看了看,小姐,這裡除了她還有第二個能被稱為小姐的人嗎?
總不至於是謝姑娘吧?
禾晏忍不住笑了下。
忠奴又上前道:“徐大人有話要我轉告小姐,還請小姐隨屬下來。”
徐大人?舅舅?他是舅舅的人?
禾晏一陣茫然,見顧辭朝她微微點頭,她這才跟著忠奴離去。
謝琅原本是想上山來請常千鶴幫忙派人去找顧辭的,卻沒想到一上山就遇到了他。此刻院中只剩他二人,謝琅的臉色有些奇怪:“大人身體沒事吧?”